“我们家彦青不是要参加殿试吗?用这么没个音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白晓道:“如今皇上在准备退位的事,我想殿试可能会等新皇登基后吧。”
天子门生,一个即将退位的皇帝还招天子门生作甚?还不如将这些新鲜血液留给新帝。
这样一来,新帝一登基手里就有自己的人。
“彦青最近在做什么?”
“姐你放心,我随时在为殿试准备着。”
白晓点点头,“不错,往往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且心态平衡,不管中没中,都无所谓,是金子总会发光。”
白彦青听着姐姐的话,偶尔点点头。
“我们从小经历过这么多事,姐姐相信,你的心态一定比其他人更坚定成熟,不要给自己压力。
姐姐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不必放在心上,也不用证明给谁看,只要我们自己每天过得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就好。
换句话说,我们过得好不好,他们知道?就算你中了状元,难不成你还骑着高头大马,到他们年前嘚瑟一番?没必要知道吗?”
白彦青抿了抿嘴,小时候的事他一直忘不了,哪怕后来的日子越过越好,如今他认祖归宗,回到亲人身边,他依旧忘不了当初被
赶出家门的那一幕。
白晓拍了拍白彦青肩膀,“你现在长大了,读的书比我读的多,应该比我更加懂理,姐呢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你,不管以后是进官场还是当一名普通百姓,永远如初。”
“姐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
十月初一这天。
所有官员都早早穿上官服进了宫,等待登基大典。
前一天,杨定初才将景御送回东宫。
没办法,两个小家伙太腻歪了,特别是灼华,一提景御要回宫的事,就哭闹。
杨家的三个男人,一大早穿上各自的官服出了门。
女眷到是不用着急,登基后的宫宴设在晚上,早上将自己好好打扮打扮,中午简单的吃点,就往宫里去。
白晓穿着郡主特制的宫装,头上梳着凌云髻,佩戴上与宫装成套的头面,贵气天成。
灼华,一身浅紫色滚边束腰绣花长裙,梳着两个包包头,戴上白晓自己做的头饰,更加精致漂亮,就跟年画里的福娃娃一样。
宫宴是不能带侍女进宫的,但家中有三岁以下孩子的,是可以带一名侍女进宫帮忙照看孩子。
钱嬷嬷年岁大了,灼华又比较调皮,跟着灼华怕她身体吃不消,就换了比较沉稳的新兰一起进宫。
准备好
去到正院,杨董氏和晴儿都已经到了。
瑾哥儿比较兴奋,在屋里蹦来跳去,圆滚滚的身子,穿着一身锦缎长衫,怎么看怎么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瑾哥儿蹦着蹦着看到进来的白晓和灼华,吓得像施了定身术一样,手还在空中舞着,定在原地。
灼华随着娘亲上前给长辈见了礼,开始怼瑾哥儿。
“你也不看看自己啥身形,蹦来蹦去的,就像一只肥猴子,简直侮辱猴子。”
懦懦的放下手,缩到杨董氏身后企图将自己藏起来。
“真没用,你是杨家的男子汉,怎么能躲到女人身后?简直给爷爷和杨家先祖丢脸。”
瑾哥儿不敢怼回去,只好抱着杨董氏的大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声音大的差点把房顶掀了。
杨董氏心疼,想要安慰安慰,又想到白晓的话,遂又狠了狠心让他哭。
闭着眼睛哭了一会儿,见他娘没哄他,睁开眼看了看,他娘居然没有看他。
是他哭的声音不够大吗?
使劲儿挤了挤眼睛,掉出两滴猫尿,刚要张大嘴巴嚎,灼华一句,“再哭丢你喂狼。”
声音卡在喉咙里,还打了个嗝,委屈的看着灼华。
这个妹妹怎么这么凶?
他是哥哥啊,怎么被妹妹凶?
外婆家的小哥哥,都
能凶他的妹妹,他妹妹每次都被小哥哥吓哭。
小哥哥好厉害,他也要向小哥哥学习,他是怎么吓他妹妹的呢?
瑾哥儿现在杨董氏身后不出声,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知道没憋好屁?
灼华小人精一个,将瑾哥儿看得透透的。
白晓也不管两个孩子之间的吵闹,都准备好后,打算进宫。
杨董氏走在最前面,原本杨柳氏带着晴儿和瑾哥儿走在白晓前面的,瑾哥儿甩开杨柳氏的手。走到白晓他们身后。
白晓也没在意,一只手牵着灼华往外走。
刚走出正院,要准备下阶梯,瑾哥儿从身后推了一把灼华,灼华一个趔趄,要不是白晓牵着,都要滚到阶梯下。
白晓扶住灼华,转身目光寒冷的看着瑾哥儿,“瑾哥儿,你为什么推妹妹?这可是在阶梯上,妹妹摔下去受伤了怎么办?”
走在前面的杨董氏和杨柳氏回身,杨柳氏走到瑾哥儿身旁询问道:“瑾哥儿,你推妹妹了?”
瑾哥儿不说话,看到杨柳氏,一把抱住杨柳氏就哭。
哭的很大声,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