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义和杨崇焕两人来到前院,杨林氏还是如杨定初回来那般瘫坐在地上。
杨崇焕想要上前将她扶起来,又想到她对他说的那番话,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杨文义瞥了一眼杨崇焕,没说什么,走了进去。
在高坐上坐下,杨董氏将谨哥儿抱了出来。
白晓知道他们是要审杨林氏,让她院中的下人都退下。
夏桑和新兰都是明白人,出去的时候将房门关上,还将院子里洒扫的丫鬟们都叫走。
如今整个前院,就只有他们。
杨文义伸手想要摸一摸谨哥儿脸上的伤,却又怕弄疼了他,将手缩了回来。
杨崇焕也看到儿子脸上的伤,一脚踹在杨林氏身上,“我不如你的意,你就如此虐打我的儿子吗?”
“不,我没有。”
“还没有,你自己看看谨哥儿脸上的伤,那也是你的儿子啊,你如珠如宝的儿子,如今被你伤成了什么样?”
“你口口声声说别人要害你的孩子,我看你才是那个毒妇。”
杨家的人都很疼爱谨哥儿,看到谨哥儿受伤,没有一个人不心疼。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打他。”
“那你要打谁?”
杨崇焕赤红着眼睛,看着杨林氏
,他与她夫妻这么多年,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杨林氏的心这么歹毒。
“我……”杨林氏张了张嘴,她已经误伤了儿子,要是说出她是因为打女儿才误伤了儿子,只怕杨家的人都不会放过她。
杨董氏道:“她何止是打了谨哥儿,晴儿身上……”
说道这里,杨董氏想到晴儿那一身的伤,就忍不住心疼。
杨崇焕急切的道:“晴儿怎么了?晴儿呢?”
杨董氏就只顾着哭,杨崇焕四处看了看,没看到晴儿的身影,“晴儿呢,她在哪里?”
在内室的晴儿听到杨崇焕找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的移了出来。
“爹,我在这里。”
杨崇焕看到晴儿,上去抓住她的手,“你怎么样了?你娘有没有打你?”
杨林氏连儿子都敢打,他怕这个女儿也不能免遭她的毒手。
听到杨崇焕的话,晴儿怕杨林氏真的被她爹休了,强忍着痛,摇了摇头。
着急中的杨崇焕并没有注意到晴儿因为疼痛变了的脸色,“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松了口气的杨崇焕,恶狠狠的看着杨林氏。
杨林氏现在也不敢为自己申辩。
白晓看着晴儿极力为杨林氏遮掩的样子,替她觉得委屈。
不过这世道就是这样,要是杨林氏真的被休出门,她作为杨林氏的女儿也是要被病垢的,毕竟她现在已经十一岁了,再过几年要说婆家了。
有一个被休出门的娘,哪怕杨家的家室再显赫,别人都会在意她有那么一个娘。
杨董氏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哪怕再心疼晴儿和谨哥儿,可也不能将杨林氏给休了。
为此,杨董氏也没说晴儿身上的伤,就怕杨文义和她那直肠子的儿子知道后,不管后果的将杨林氏给休了。
杨林氏在这里闹出这种事,杨文义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
毕竟这个地方不是他们杨家的,是世子给白晓的陪嫁,他们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再加上如今城中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他们也该搬回去了。
杨董氏巴不得早点回去呢,在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就算以前在莲花村家里的事情都是她掌管的。
在庄子里她什么事都没有,做什么,要什么都要经过白晓同意,这让她很不舒服。
杨文义看向杨定初,“你们也收拾一下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一家人这么分开住,像什么话?”
杨定初道:“住在这里挺好的。”
杨文义气的瞪了他一眼,看向白晓,“老三媳妇,你说呢?”
白晓看着杨定初,一副以夫为纲的贤妻模样,“我听初哥的。”
杨文义不能保持镇定了,他儿子要搬出来住,还不是因为她在家里受了委屈,如今他都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他们说了,他们还如此不知好歹。
第二日,杨文义就带着一家人回了城里,白晓和杨定初依旧住在庄子里。
其实白晓心里对杨林氏也没有那么大的怨气了,如果杨定初要坚持回去的话,她也不会说是什么,毕竟是在这种等级森严,以孝治天下的年代,父母在子女搬出去住,那就是大大的不孝。
这不仅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还对自己的仕途有影响。
看着杨定初,白晓想要劝他回去。
杨定初道:“我们只是暂住在这里,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吗?等咱们生了儿子就回去。”
摔!
这混人,她跟他说正事呢,他怎么说生儿子的事了。
这跟生儿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京城虽然看似平静了,可暗地里还有一些跳蚤不安分,回杨家不安全,在这里你才能安心的休养。”
“你这是冠冕堂皇。”
不过白晓心里还是
高兴,他是怕她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