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将金喜带来了。”
“让他进来吧。”
“是。金喜,还不快进来。”
金喜恭恭敬敬的进来,给皇上行了跪拜礼。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金喜,也不叫他起来,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批改奏折。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皇上才开口。
“你刚才要去哪里啊?”
“没,没去哪里?”
“没去哪里?我怎么听说皇后要将驻守边关的太子缉拿回京呢?金喜,你在皇后身边当差,你可知道这是真的?”
金喜心中大骇,这才多久的事?为什么皇上就知道了?
能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的人,岂是善类?
金喜脸上的表情,皇上看得真切。
“朕还没死呢,这皇宫还是朕的皇宫,这南唐国还是朕南唐国,不是她安家的。”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一本折子甩在金喜的脸上,“还不快如实招来?难道要朕动刑你才肯说不成?”
“不是的,皇后娘娘真的没有让奴才传这样的话啊,皇上,您要明察啊,可千万别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啊?”
“您病重这段时间里,这宫里都是皇后娘娘操持着,这没用功劳也有苦劳吧?如今皇上您如此怀疑皇后娘娘,这是要寒了皇后娘娘
的心啊。”
“金喜公公,刚才在御花园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哦。你说皇后娘娘操持着宫里宫外大小事务,皇上责问皇后娘娘,还会惹来朝中大臣的不满。”
“宝乐大总管,你怎么能含血喷人呢?奴才何时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了?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啊,奴才怎么可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奴才在这宫中的时间虽然没有宝乐大总管多,可也有十几二十年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奴才都知道。”
“说出这样的话,不仅奴才自己会遭殃,就连皇后娘娘也会被连累,皇后娘娘待奴才甚好,奴才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求皇上明见。”
“照你这意思,从小跟在朕身边的宝乐倒是大逆不道之人了?”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喜怒。
金喜还以为皇上听进了他的话,得意的看了眼宝乐。
“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宫里哪个不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只有与您一体的皇后娘娘才是真心为您的。”
“皇上,老奴……”
宝乐一听金喜这话,真怕皇上会相信,着急的想要解释。
他从小就和皇上一起长大,除了主仆关系,私底下两人的关系好得
很,有时候甚至在皇上面前,他都不用自称奴才。
这样好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会害皇上?他孤身一人,无儿无女,也没有家人,他图什么?
皇上扬手,示意宝乐不用着急。
“你的意思是,朕有眼无珠,被猪油蒙了心,让一个奸人在朕身边多年,对吧?”
“对……不对。”
金喜懵了,这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啊?
“你个混帐东西,跟朕从小一起长大的宝乐会害朕?你一个半路冒出来的狗奴才倒是对朕忠心耿耿了?”
“皇上明察。”
“朕察个屁,来人,将这个企图破坏帝后关系,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拖下去,给朕重重的打。”
“是。”
立即有御林军冲进来,将金喜拖出去。
“皇上,皇上饶命啊,奴才是真心为您和皇后的啊。”
皇上根本不听他的胡言乱语。
金喜又叫起了皇后,让皇后救命。
得到消息的皇后立即从安瑞宫赶了过来。
金喜不管怎么说也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且是她最得力的助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面要见您?”
“不见。”
“皇上,不知金喜他犯了何事,惹您下如此重手。”
安皇后在宫中横行多年,早
就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就连在皇上面前也没有该有的规矩。
一进来,就直接质问皇上,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
“皇后来的正好,金喜这狗奴才,居然数落皇后你的不是,说你干涉朝政,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势力。”
“一派胡言。”
刚刚还气势汹汹,一副质问的嘴脸,听到皇上这么说,立即改了口。
这个蠢货,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臣妾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肯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朕也是这么跟金喜公公说的,可金喜公公执意坚持自己的话,还挑拨朕与皇后之间的夫妻感情,皇后说,这样的狗奴才是不是该狠狠的惩罚?”
金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可皇上拿出来当面说,她能怎么办?
“皇上,金喜肯定不是有心的,他是臣妾的近侍,肯定是有什么人在他耳边胡说八道了。”
“他是你的近侍,可不是三岁小儿,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了。刚刚他还说,连最亲近之人都不可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