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军中,没了白晓,杨定初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拿着壶酒坐在瞭望台上一个人喝闷酒。
“我说你有必要这样吗?弟妹又不是要去多久,再说,以弟妹的伸手,你还怕她被欺负了?”
“她去的可是阿齐勒的府中,阿齐勒性子暴戾,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犯疯病。”
他媳妇还怀着孩子呢,这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那疯子,她一个女子,怎能应付得了?
“不是还有名云吗?名云是神龙谷的后人,和杜军医一样将弟妹看成少主,自然会护着她的。”
“但愿如此吧。”
花千拿过杨定初的酒壶灌了一口。
“你现在还有心思担心你媳妇,我看再过段时间你就没这个心思了。”
“你什么意思?”
“去年年底的时候下过一场雪,到如今已经三个多月,可有下过一场雨?”
杨定初细细一想,还确实。
“南边还好些,现在水稻只怕已经种下去了,可靠西北这边,去年一个冬天都没下雪,也没有下雨,这要是再不下雨,百姓们无法播种,到秋收可就颗粒无收啊。”
“我这些天一直在观察天象,情况不妙啊。”
杨定初陷入深思,这边关战事未平,国内又发生了旱灾
,这是老天对南唐的惩罚吗?
惩罚皇上任由妇人掌管朝中大事,糟践百姓吗?
“这事,殿下知道了吗?”
“我还没告诉他,这段时间他刚刚缓过一口气,我不怕告诉他之后会上火。自从来了边关之后,他一直愁眉不展,只有你们来了,他才有了笑容。”
“这么大的事,还是跟他说说的好,人多好拿主意。”
“拿主意?拿什么主意?朝中如今被那妖后把持,关太子什么事?他能说得上话?”
“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遭罪啊,这边关战事未平,内里又闹旱灾,说句大不敬的话,老天这是要灭南唐啊。”
“你那个脑袋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我怎么了我?妖后当道,民不聊生,这不是……”
“你就给我闭嘴吧。你是真的嫌命长了是吧?还敢胡说?”杨定初打断花千的话。
花千有些不服气。
“你也别不服气,虽然如今的南唐面临之内忧外患的困境,可这不一定就是坏事。你的玄学都白学了不成?”
“这怎么就牵扯到我所学的了?那妖后霍乱,我……”
花千话说道一半,忽然顿住。
“你的意思是……”
“没错,既然是妖后霍乱,这旱
灾就是妖后引来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然后我们再在百姓中煽风点火,这么多百姓,我还不信她能全都杀了。”
“不过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所以你还是将此事告诉太子,让他来定夺。”
“好,我这就去找太子去,早点将那个祸乱宫闱的肮脏货处理了。”
杨定初看着花千离开,提着酒壶喝了一口酒。
“遮住天的幕布是时候揭开了。”
南唐国皇宫。
安皇后半躺在美人榻上,享受着宫人们对她的侍奉。
金喜小心翼翼的道:“娘娘,这西北边三个多月为下雨,如今是春播的时节,没有水就不能春播,恐怕会影响秋季的收成。”
“这老天不下雨,河里、塘里难道也没水吗?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来禀告本宫,是嫌本宫太闲了吗?”
安皇后冷着脸,她现在最操心的是她儿子的太子之位,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哪里有她儿子的事重要?
“金喜,以后这些事都不要在本宫耳边说了,本宫不想听。”
“是,奴才遵命。”
“对了,如今边关战事如何?”
“据探子来报,边关已经断粮两日了,蛮疆军在城外列兵,太子一直没有出兵迎战。”
“这
个蠢货,别人在家门口叫嚣了,他都不出战,这是让我南唐在小小蛮疆面前丢脸吗?”
“金喜,传皇上圣旨,就说太子无能,出征半年之久,依旧未能拿下蛮疆,还躲在军中当起了缩头乌龟,严重损了南唐国国威,命齐火速回京,如若有反抗,以抗旨罪缉拿回京。”
金喜犹豫了一下,“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金喜领了命出去了,走至御花园时,遇到甘泉殿的宝乐大总管。
金喜虽说是安皇后身边的大总管,可在皇上身边的大总管面前,依旧是矮了一个介。
“宝乐大总管。”虽然心中不愿意,依旧给宝乐行了礼。
宝乐一甩佛尘,“哟,金喜公公这是要去哪里啊?”
“回宝乐大总管的话,奴才这是去替皇后娘娘办差呢,这要是耽搁了,皇后娘娘怪罪下来……”
带着威胁的目光看向宝乐。
宝乐笑着道:“那还真是巧了,皇上也有话要金喜公公带回去给皇后娘娘呢,要不,你先随我去一趟甘泉殿?”
“这,娘娘这事要紧的很,耽搁了我怕公公担待不起。”
“哦?听金喜公公这语气,皇后娘娘的话,比皇上的话还重要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