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杨董氏和杨林氏在厨房里做晚饭,白晓和杨定初两人将回门要带的礼物整理一番,还没有带鸡和兔,就已经装满了整个独轮车。
看着这一车的回门礼,白晓甚是感动,自己能遇到这样一家人,是三生有幸啊。
天快黑时,小晴儿来叫他们吃晚饭。
饭桌上,已经摆好碗筷,就等着杨定初他们两。
白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娘,以后做饭别拉下我了,我能做饭的。每次看着您和嫂子做饭,我什么都没做,感觉我就是个闲人似的。”
“什么闲人?胡说,你现在是我们家最宝贝的,娘还等着你给咱们杨家开枝散叶呢。”
白晓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跟老人说她不打算这么年轻要孩子的事。
见白晓垂着头,都以为她害羞。
却只有杨定初知道,“娘,孩子的事不急,晓晓这两年在白家身子受了损,现在生孩子对她和孩子都不好,所以我们打算过两年再要孩子。”
“多两年啊?”杨董氏有些失望。
白林氏道:“小叔你都二十岁了,再过两年都二十好几了,别人家的小孩都好几岁了呢。”
杨文义看了看白晓,又看了看杨定初,道:“行了,生孩子不是小事,先把身体养
好了再说。还有老大你们两口子,也多努力努力,咱家现在就晴儿一个女孩子,是该再为杨家多添些孩子了。”
白林氏没想到一下子说道她自己身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心的看了眼身旁的杨崇焕。
杨崇焕接受到媳妇的小眼神,眼神微热,两人暗中眉目传神。
“好了,吃饭。”杨文义发话,一家人开始吃饭。
一盆野鸡烧蘑菇,一盆白林氏挖的野菜,还有一盆不知道什么菜烧的汤。
白晓因为孩子的事神情萎靡,饭也没吃多少就搁了筷子。
杨定初一直都注意着白晓,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寻常,等一家人收拾妥当后回到各自屋里后,杨定初才问出口。
“还在为娘说的话烦心?”
白晓翻了个身,窝进杨定初的怀中,枕着他的胸膛,道:“爹娘对我那么好,他们想要个孙儿,我却……”
“这不关你的事,是你身体不好,我们才要的晚,又不是不要,没必要为这事上心,要是因为这事,急坏了身子怎么办?”
白晓听着杨定初的话,理是那么个理,可她还是没法看开。
“你要是想早点给杨家添丁,就好好的照顾自己,把身子调养好才行。都说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一
趟似的,你就算现在要,我也不敢让你生。”
“初哥。”
杨定初越是这么说,白晓越是内疚。
“好了,明日我们还要去里长家,早点休息。”
白晓嗯了一声,人却没有睡意。
“睡不着?要不要做点什么有助睡眠的事?”
“什么?”
一时脑子没回转过来,菱唇已被人衔住。
许是对杨定初的愧疚,这场吻,白晓很是主动,直到两人纷纷动情才作罢。
杨定初替白晓掖了掖被子,“睡吧。”
被吻的脑袋缺氧的白晓,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杨定初看着白晓的睡颜……,无奈的起身。
第二日一早,白晓就醒了,起床洗漱后出门。
杨董氏和杨林氏已经在厨房忙活早餐。
锅里煮着一锅的红薯稀饭,白林氏在弄野菜。
白晓看到厨房门口有一根颜色变黄了的黄瓜。
“娘,这黄瓜用来做什么的?”
杨董氏看了眼白晓手中的黄瓜,“你说的是胡瓜吗?我打算留下来做种的,怎么?你要”?
“不是。”
白晓看了看,已经很老了,里面的籽应该熟了。
“娘,我把它破开,把籽掏出来晾干。”
“没事,你搁那儿,我闲了弄。”
“我这不闲着吗?我将黄瓜的籽弄出来,
肉拿来做菜。”
白晓手脚利索的将黄瓜破开,掏出里面的籽,将籽摸在墙壁上,等它自然晾干,等干了之后再收起来,等来年开春时种下。
将黄瓜的老皮去掉,剩下白嫩的肉,将肉切成薄片。
白晓打算做一道蒜泥黄瓜,其实她更喜欢吃红油拌黄瓜的,这个时期没有辣椒,就更别说红油了。
黄瓜切成薄片,白嫩半透明,配上白色的蒜粒,切了几个茱萸配在上面,一看就让人有食欲。
洒了一些盐粒,见白林氏正往锅里放油。
“大嫂,多放一点,我要一些油淋在黄瓜上。”
杨林氏虽不知白晓的用意,却还是照做,将烧好的油淋了些在黄瓜上。
滚烫的油倒在黄瓜上,蒜香和茱萸的辣味立马出来。
杨董氏道:“黄瓜居然还可以这么吃?”
这个时代的人基本上吃的都是猪油,大冬天的往凉拌菜上放油全凝在一起了,化不开。
如果不放油,吃着没油味,偶尔吃一顿还行,吃多了就不行。
杨林氏的菜很快就好,三个女人将碗筷和菜摆好,男人们也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