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怒目横眉,愤愤道:“经书,火工头陀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我必有一死,今日亦是如此,何必如此婆婆妈妈,放马过来。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经书一直在少林寺,你即使杀了我,也得不到经书,有本事再从少林寺杀出来,我想怕是没有苦智师父你未必能跨出少林寺一步。”
“阿弥陀佛!”火工头陀双手合十轻吐而出,一张紧绷的老脸随而耷拉了下来。
李谨见他那张老脸被自己手中火把照的越发丑陋恶心,讥讽道:“哼!假惺惺装好人。”
念及自己被监管香厨的僧人动不动便拳打脚踢,错杀苦智首座,火工头陀鼻孔出气笑道:
“假惺惺或许吧!我虽常常为杀了苦智首座而自责,不过来多少次我都会选择下杀手,因为摆在我面前的只有生死,我早已没有了留手的余地,没有选择善恶的余地,经书我自会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吐出来。”
“师兄在你左前方,那大石上方的洞穴里。”秋意浓的声音在李谨的耳朵溅起点点涟漪。
李谨寻声望了一眼,不禁心中暗暗佩服秋意浓,此人藏的当真隐秘,如若是自己也得寻找好一阵了。
原来一发现那木盒子不见了,二人便心知洞穴另藏了一人,此人也正是破局所在,在李谨和火工头陀谈话时秋意浓便凭借那微弱的灯火寻找了起来。
“哈哈,笑话,一派胡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杀你无关善恶黑白,无关苦智师父,只因我单纯的想杀你。”话落,秋意浓手中早已抓好二十几枚石子飞舞而出,有意要助李谨搅混这潭水。
李谨双手翻出追加劲道。
二人刚才可为那绵绵密针心惊胆跳不已,现微光中只见数二十几枚石子从秋意浓的手中飞出,可闻声却只有那么两三枚,更知劲道也追加了两三倍,饶是他们都不得暗暗佩服。
二人便拿着火把格挡躲避。
李谨紧跟着石子,可二人不知三分之二的石子皆是恶狠狠地盯火把,再加之二人挥棒格挡,火棒要么被石子叼去了一角,要么被石子实实钻了进去。
李谨一剑携体内狂涌的内力刺出,两人亦是将火棒击出。
三股内碰激之际,洞内瞬间狂风大起,长剑拦腰而折,火把四分五裂,滔天浓墨顿时填满洞穴,碰撞骨碎之声不绝于耳,李谨亦被击飞了出去,重重摔在石壁上,秋意浓赶忙搀扶。
二人亦是不放弃此次机会,寻声追杀而至。
李谨知几人混战只要一方稍弱,定会其他几人波及,可比一对一要危险的多,喝道:“师妹快快退到洞口去,切勿让其他人进来,如有机会速速离去,我自有逃生之计。”
秋意浓闻言不禁心生感触,内心欢喜不已,道:“知道了师兄!”
这句师兄叫的是真情实意,可却也抽出了腰间软剑,李谨闻拔剑之声微笑了一下,压下胸口翻涌的气血,提剑杀出。
知火工头陀心中对自己的剑法略知一二,索性便想打个裘千仞措手不及,而裘千仞轻功卓绝,脚步声自是比火工头陀轻一些。
在火工头陀二人奔矢之际,裘千仞惊觉长剑向自己的右肩斜削而来,沉肩右退,左掌向其胸口推至。
李谨以左掌相迎,内力向四周激荡而去,断剑刺到裘千仞的喉咙时李谨被裘千仞震退了一步,距离差了一毫,用内力舒缓了一下酸痛的左臂,道:“铁掌当真是浪的虚名啊!”
快,快到裘千仞不知断剑如何突然就刺到了喉咙,寻思:“如若不是自己阴差阳错的一掌震退了其一步,剑折了,自己怕是已成剑下亡魂了。”
“你这剑也当真是快的很啊!”裘千仞当下双掌左拍右击,欲李谨用剑的机会。
李谨更是瞬间连出三四十剑,剑剑如风如雷,剑剑后发先至,先发先至,以奇特的角度部位让裘千仞防守后退。
可裘千仞的掌法当真如铁山如洪水,一掌化四,双掌呈十六,虽不比落英缤纷那般迷乱,但掌掌皆实,掌风所至撕石裂山,气势压的李谨喘不过气来。
此时火工头陀一招将秋意浓的软剑捏断,将其一脚踢飞出去,向李谨扑咬过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李谨心神一颤,喝道:“师妹!”
这一分心却被裘千仞抓住了机会,逼得李谨连连后退,当下立即还了三剑,止住颓势,本欲拉开身位去瞧瞧秋意浓的伤势,可火工头陀却已攻到。
心急之下,李谨瞧断剑不能破爪破掌,当下也绝不是硬碰硬,一味抢攻的时候,需得引的那家伙出手,索性丢了利剑,以佛门武学对敌,边退边防,可却也被冷不丁的掌风捎带了一下,指劲咬了一下,肩头犹被咁去了一块,血流不止,左胸微陷,沉闷至极,却也到了那大石旁。
“师兄,我不碍事!”闻言李谨微微宽了心,一步越上大石,使用大力金刚指向其洞内攻去,后面二人攻势也扑将过来,李谨侧身一躲。
大石上方洞内之人道:“你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也罢,就让我见识见识中原武林的厉害。”
李谨心神一怔,这声音竟和自己如此神似。
火工头陀闻言讥喝道:“故弄玄虚!今日即使你有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