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地图的路径御剑在空中驰骋,然而路途遥远,小金很快撑不住了。
照顾到小金,禾佁和声采烟决定在下面的小镇上休息休息。
小镇的设施陈旧,应该与外界脱节了许久。
禾佁看着眼前破碎的碗,目不斜视的端了起来,茶叶很劣质,但是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小金就有点嫌弃这茶水了,要不是渴的厉害,是说什么也不肯碰这茶水的。
三人正在闲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哭哭啼啼的朝他们这桌跑来,身后跟了几个持刀大汉。
大汉脸色狰狞,面部布满了伤疤,一看就是穷凶恶疾之相。
他们腰间都挂着统一的令牌,上面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骷髅头。
禾佁一下变得激动起来,她拍案而起,剑锋直指几个大汉。
“死娘们,别多管闲事哦,老子今天不想多杀人”,领头的大汉扣着牙缝恶劣开口。
他们几个都是筑基期,仗着有几分修为就在镇上为非作歹。
这个镇上已经没几个年轻人了,而且剩下的人都是平头百姓,没人有灵力,这使这几个人更加嚣张。
“我们也是替人办事,看服装你也不是本地人,劝你当心惹火烧身”,其中一个大汉假惺惺的说道,实则他的眼神在不停的扫向禾佁和声采烟两人。
小金拉了拉禾佁的袖子,“要不算了,我们别多管闲事了”。
禾佁不敢置信的看着小金,似乎不理解他可以说出这样冷漠的话,声采烟听到小金的话也皱了皱眉头。
再怎么说也不能放任这个小孩被几个大汉欺负啊,小孩到他们手里又有几分活路呢。
声采烟也握住定山河,持防御姿势。
小女孩止不住的哭,“姐姐救救我,他们是坏人,爹娘都是被他们抓走的”,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哭的背过去。
禾佁的脸色更臭了,身上的冷气简直能冻死个人。
小金也不好意思干坐着,也拿着剑站到两人旁边,心虚的看了一眼禾佁。
禾佁没给他一个正眼,似乎因为刚才的事跟他较气。
几个大汉常年鱼肉百姓,从来没拿正眼瞧过别人,以为禾佁一列的修为也在他们之下,转着手中的匕首就刺向几人。
禾佁像是预料他的动作,一个踢腿将他的匕首踢向远处。
大汉还没来得及缓解手腕的疼痛,禾佁又一个飞踢直接瞄准大汉的心窝,就这几秒钟领头的大汉就一命呜呼了。
全程没使用一丝灵力。
失去了主心骨,剩下的几个大汉有些慌张,然而其中一个喊道,“她刚才单打独斗,没有灵力,我们有灵力怕她什么”。
听了这话,其余几人来了劲头,纷纷举起自己的武器,一道道攻击直奔三人命口。
然而对于金丹期修士来说,区区筑基期的攻击根本不够看,禾佁一抬剑,就轻轻松松的化解了攻击。
几人见形势不利,作势要跑。声采烟又怎会放过他们呢。
拿起定山河使用她惯会的那招移花接木,飞涨的藤蔓就如绳子般将几人绑了起来。
禾佁不紧不慢的走向他们,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如同阎王的索命声直击他们内心。
声采烟看出了禾佁的心思,她不想直接杀了他们,于是声采烟收起藤蔓上致命的武器,将处理权交给禾佁。
小女孩见脱险了,向几人告了谢就离开了。
禾佁走向几人,先割了他们的舌头,声采烟以为禾佁嫌他们聒噪。小金也兀的一下捂住嘴巴,感觉割的好像自己的舌头。小金有些害怕。
似是累了,就将几人的心挖了出来。饶是声采烟见惯了血腥场面也有些受不了。
小金则更夸张,直接蹲在地上狂呕不止。声采烟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声采烟怕吓到附近的村民,在地上贴了一个净衣符,血渍连带尸体统统消失了。
然而禾佁还有些不对劲,她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地面。
声采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们接着赶路吧”。
一路上很安静,一贯啰嗦的小金反而闭了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禾佁开了口。
“其实我的父母是江湖人士”。
这是禾佁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家庭,声采烟有些惊讶,连带着小金都往禾佁看来。
禾佁没有理会小金好奇的眼神,接着说道,“我的父母行侠仗义,我自认为他们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说着竟有些哽咽。
声采烟没有打断,只是聆听着。
“可是他们没有灵力,在面对修士时竟没有自保的能力”,禾佁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开心的长大,直到有一天一群不速之客找到了我们。”
“他们蒙着面我看不清他们的脸,我爹娘为了保护我将我藏在柜子里。”
禾佁擦了擦流落的眼泪接着说,“我亲眼看到他们将我父母杀害,温热的血洒透过橱柜在我的脸上,你知道我当时捂住嘴有多难受吗?”
禾佁的声音渐渐变了腔,“我只记得他们腰间别着骷髅令牌”,禾佁咬牙切齿道,“自那时起我就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