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豆子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道。
但是看着二乔的眉梢的愁容,豆子接着说道,“你别这么焦心了,没准儿这会儿信都到了县里,明天一早就能到密云镇了,只要家书一到,我飞过来给你送。”
二乔被豆子那狡黠的样子,和逗乐的语调给惹得不禁笑了笑。
“哎呀,这就对了嘛,这么美的人儿,虽然愁容满面也是倾国倾城吧,但是这笑起来啊,那就是冠绝古今,所以,为了时间持久的美,还得是笑着好。”豆子笑哈哈的说道。
二乔听罢,“这是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你字都不识。”
“谁说我不识字的?我这些日子可是没少学呢,还有,我虽然平日里游手好闲了点,但是我玩着的时候也在学习啊,那些说书先生啊,还有些戏词啊,我都记得住,不怕你笑话,也不是跟你吹牛皮,我这脑子好用的很!”豆子说话真是人如其名,筛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
“呸,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二乔笑着说道,“你聪明不聪明跟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既然你说没准这会儿书信可能到了县里,那你回去娘娘庙吧,没准晚上就能到密云镇了。”
看着二乔娇俏的笑容,豆子这才说道,“唉,真是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啊,刚才人家还一脸愁容呢,我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家逗笑了,人家就开始挥棒子赶我走了,唉,算了,走就走吧,谁让我上辈子就欠着人家的呢?”
二乔看着豆子那坏笑的样子,就想着随意抓点什么东西去打他,却不料,豆子翻了个跟头就到了院子门口去了。
“回头见了您那。”豆子说罢,便拉开木门,出去了。
看着已经被关好的木门,二乔不禁软软一笑。
她坐在水扇旁边,双肘拄着膝盖,双手托腮,盯着那不息的水扇,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院里很是凉爽,外面可就热的让人难受了。
薛大娘从镇子上回到东平庄,这一路上擦汗就擦湿了一条帕子,这才算是到了村口。
“哎呦,这不是春桃娘么?这几日没见,春风满面,瞅着红扑扑的脸,真是有福相!”
薛大娘刚走到村口牌楼,就有村民大老远的跟她打招呼。
薛大娘瞬间挺直了腰板儿,下巴都扬起来了,满脸堆笑,眼角骄傲,“是啊,这些日子吃的好,穿得好,过上了神仙日子,浑身都舒坦了。”
“春桃娘啊,这怎么回来了呢?是不是想咱们四邻八舍的了?”
薛大娘却笑了笑说道,“你猜呢?”
对面妇人脸上有些疑惑的神色,薛大娘就在村口那一大群中老年妇人的注目礼下,昂首挺胸的朝着自家门口走去了。
她觉得此时此刻她就是这东平庄的皇太后一样,无限风光,从前那几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统统都被甩在了路边泥沟子里。
“瞅瞅她那得意的样儿?摆谱给谁看呢?不就是搭上个苏青禾么?”
“可不咋地,真当自己是金凤凰了。”
几个妇人凑在一堆儿,嗑着瓜子,朝着薛大娘的后背啐着。
“嘴巴是不是欠撕了?薛大娘也是你们随便议论的?”
“这帮老娘们儿就是不带脑子出门!脑子被狗吃了咋滴?”
几个男人从自家院里出来了,把自家女人一顿熊。
“说句实话还不行?以前谁稀罕搭理她?不下单的鸡!”
妇人撇嘴辩驳说道。
“呸!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你刚才那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或者甚至被齐大庆听了,明年的肥田还想不想种了?”
“就是,一帮碎嘴子的玩意儿,这如果是被收回肥田去,你们喝马尿吃狗屎啊?”
男人们又开始在教育自家女人了。
几个妇人被自家男人骂着回了家。
只剩下枣花站在门外了。
她朝着薛大娘身影消失的地方张望了一下,扭身回头朝着自家院子去了。
“枣花婶子!”
就在枣花正扒拉鸡窝的时候,她隔壁海子娘的声音从矮墙传来。
枣花听到有人喊她,便扭头朝着矮墙看了过去。
“海子娘?你有什么事啊?”枣花笑呵呵的将两枚鸡蛋装进了衣兜里,朝着矮墙问道。
海子娘说道,“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讲,李彩霞拉着我去看,江景富被打的事不?”
“当然记得,你那吓得好几天没出门——”
“可不咋地,我现在想起那血肉模糊的情形,我都想吐,头皮发麻,腿脚乱颤——不行不行,不能提了,我是说现在都在传呢,那是有人替苏青禾出了口恶气,当然了,只是人家传的。而且你看现在咱们庄里的大局。”海子娘努了努嘴朝着江福存的家的方向。
枣花马上会意了,“可不是嘛,现在村长家里怕是都结了蜘蛛网了,真是没想到还有今日。现如今咱们东平庄里,虽然看不到人家苏青禾,到底是人家的天下了。”
“说是这事呢,我听人家说,大庆媳妇儿前段时间回来了,在家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合计着一准儿是有事了。”海子娘小心翼翼的说道。
枣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