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的那些人就是一群废物。”童林急忙的帮腔,生怕主子一个气恼,再罚常六儿。
百里策突然凤目怒视,“你们俩就是废物。”
童林马上颔首低眉,常六儿跪着的姿势更低了。
房间里安静的有些怕人。
“江州的事情暂缓,我们启程进京。”百里策冷冷说道。
“主子,可是江州的盐务——”童林刚要劝说,却在看到百里策的目光之后,马上止住了,他急忙低下头,“奴才这就去收拾,明天一早启程进京。”
百里策有些无力的抬手挥了挥。
童林和常六儿退着出了房间。
“主子最近因为那苏青禾的事情,颇费精力,身子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好,正好这次去京城,可以找一位御医给公子瞧瞧身子。”童林皱着眉头说道。
常六儿抬头看了看房间的方向,压低声音的说道,“主子是何其聪明智慧的人,怎么现如今会因为一个女人这样——不会是什么人暗中的手段吧?”
童林听到这里不禁的眉头一紧,目光中露出了几分难色。
“或者是夫人所为?上次你和主子在丹阳山那边出事,我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这件事跟夫人脱不了干系。”常六儿低声说道,然后便指了指旁边的拐角处。
童林很快就会意了,然后两个人朝着拐角的地方走了过去。
“夫人想除掉主子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但是咱们的主子身心不侵,上次的事情既然跟她有关,是不是这个所谓的农女跟夫人也有关系?英雄难过美人关,再者,就算那个女人不是夫人的人,她一个种田的,怎么会有那样一身本事,不是我自卑,我在她面前恐怕也走不过几个招式。”常六儿继续说道。
童林听的心里更是紧张起来。
他也越来越觉得常六儿说的有道理,如果是寻常的农女,别说什么好功夫,好皮相,就算是跟陌生的男子说几句话,恐怕也会大精失色了,可是那个苏青禾,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傲高深莫测的样子。
“功夫高,皮相好,识文断字,懂经商,甚至还会做机巧东西——”童林越想越觉得事情可怕,原本他只是觉得主子这些年过的表面光鲜内心苦楚,所以当他知道主子有了心仪的女人之后,他替主子开心高兴,但是现在想来,后背发麻冒冷汗。
“可是,我又调查过那个女人的背景,她确实是苏家庄一个木匠的女儿,被后娘卖到了东平庄,她的新婚丈夫确实在洞房花烛夜被拉走参军,而最让我不解的还有一件事。”常六儿的没心再次的皱起来。
童林看到常六的神色,便觉得事情好像更严重了。“你到是赶快说,想要急死我?”童林没好气的问道。
常六儿用手捏搓着自己的下巴,紧紧地抿着唇,思索片刻之后,突然抬头看向童林,“最近朝中的新贵,大将军江景焱,你是否也听说过了?”
“那是自然,现在满朝廷里谁不知道?公子每日都见那些朝中肥官,岂能不知道这样的大事,不过,听说那个大将军比较的低调,直到今日,即便有了皇上的封赏,他也是在京中默默无闻,除了每次上朝议政,基本都是居家。”童林急忙说道,他的眼角依旧挂着疑惑不解。
“这就是巧合之处,大将军江景焱,那个农妇苏青禾的丈夫也叫江景焱。”常六儿接着说道。
听到这里,童林真是要哭了,“就这些事?”
常六儿却满脸惊诧,“这还不是大事?”
“这些事莫说是我,就算是主子也是一清二楚的啊。”童林真是哭笑不得,欲哭无泪了,“我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就这?难道你不知道这次北上,为什么那母子四人在密云镇呆的好好的,却突然进京?”
童林真是一副怒其不争的神色,“就是咱们主子给人家传的消息啊。”
常六儿直接愣住,半晌,他才说道,“主子若是喜欢个寡妇,即便不能明媒正娶,到时候置办个院子养着也就罢了,可是现如今那女人有男人,主子——”
“正是这样,所以我才头疼啊,如果是早两年,我八成是让你翻遍了那些打仗人的底细,然后找个人把那个江景焱给结束了,也好全了主子的好事,可是现如今呢?”童林叹息无奈。
常六儿也陷入了沉思。
童林深知,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现在他真的是想了各种办法去牵扯主子的精力,却丝毫不能将主子分在苏青禾身上的精力减掉一丝一毫,他格外的心疼主子。
“我们进京,恐怕还是和那个苏青禾有关吧?”许久,常六儿才说道。
“是啊,江州盐务的事情还没有谈,本来都是准备好了的,这下临时改变行程,我还是要费一些口舌去跟人家解释了,这也就罢了,不知道这次到了京城会有什么变化。”童林叹息说道,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你后来再也没有发现苏青禾母子四人的行踪,那么就一丁点异常都没有?”
“异常着实没发现,只是我最近看到那附近的衙门告示,说是惩凶除恶,当地的一股山贼盗匪被全部缉拿,匪首已经被江湖人士击杀了。”常六儿说道,“这跟咱们的事情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就没让人去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