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感叹历史的惯性可真大，如无意外，这次还是李怀德占上风。
这样也挺好的，杨厂长这种心里眼里只有生产的人，这段时间确实不适合做一把手。
何雨柱觉得万事有李怀德在前面顶着，他悄悄苟在后面闷声发大财，就挺好。
要是凭空再调来一个他不熟悉的人，那才头疼呢。
比如这回，李怀德要的这么些物资，他自己就是源头厂家，就这么一夜之间他就能挣十辆“大永久”。
然而事实远不止如此，下班的广播声响完没多久，李怀德竟又悄悄来找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那些物资你找的怎么样了？”
李怀德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既亲切又温暖，没摆一点领导的架子，何雨柱知道他狮子大开口的机会来了。
“领导，您交代这任务可太难了，供销总社都凑不齐，我真是愁啊，这才寻到两样，离您的要求还差得远呢！
你瞧瞧地上这头发，都是这一会功夫我薅的。
您再瞅瞅我这头顶，是不是秃了？”
这可是个考验眼睛的活，李怀德使劲眨了眨眼，也没看出来何雨柱到底秃了几根毛。
不过李怀德对何雨柱还是满意的，这才多久就定好了两样物资，不愧是他一手提拔的人才，效率就是高。
“嗯哼，何处长，为了咱们集体的事业，不就牺牲这几根头发吗，这算得了什么。”
李怀德说完又以一副哥俩好的态度，拍了拍何雨柱。
“别说老哥我不想着你。
我有一生发的秘方，别人我可从来没说过，也就是你，一直以来对我忠心耿耿，能力有强，才能有这待遇。”
“什么秘方？”
何雨柱问这个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李怀德头顶，嗯，万年不变的大背头，头发浓不浓密的不好说。
这猪油可真没少抹，穷苦人家一个月都不定吃得了这么多。
“哈哈哈，你看看老哥我这头发是不是很多？”
李怀德好像对这点很自信，何雨柱无奈只能配合的点点头。
“假的！我告儿你，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李怀德说完得意地看着何雨柱，何雨柱这回不用演了，他是真吃惊了。
“不会吧，您这是假发？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假发是哪位大师的手艺？
大师在哪个剧团？
或是电影厂？
您还有这种资源，这等高人，您必须介绍给我认识！”
何雨柱一边惊叹，一边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扯李怀德头上的假发。
“去去，干吗呢！
我是说假象！
没说我这是假发！
我这都是土生土长的真发，宝贵着呢，你别给我扯断了！”
“不是假发？那您说的秘方是啥？”
“障眼法知道吗？
你把头发像我这样，全部卧倒再往后梳，不就造成视觉上的假象了！”
呵，呵呵，何雨柱忍不住还是开口揶揄了一句。
“厂长，那不还得在梳子上沾点鞋油才真？”
“去去，我又没白发要什么鞋油！”
李怀德跟何雨柱闹了几句后，自觉时机成熟，便偷偷跟何雨柱耳语几句。
“厂长，就这么些难搞的物资，您私人还要一份？我没听错吧？”
何雨柱压着嗓门，不可思议的发问，实则心里乐开了花，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有肥羊自己送上门来的？
何雨柱内心属贪婪的那个小人，双手做喇叭状正不停呐喊：李厂长，一份不够，您自讨腰包再多来几份备着呀，礼多人不怪嘛！
属性善良的那个小人也不敢示弱，斯斯文文的念叨着：李副厂长，钱是阿堵物，是烦恼丝，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早花早走，您把钱都给了我们，烦恼便去无忧！
“没错，就算厂里这份你暂时凑不齐也没关系，多耽误几天没事。
但我私人要的这份必须快！
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事急从权的道理吧？”
何雨柱听了这话，故作为难道。
“李厂长，您这样我真的很难做，事急从权的手段可是有很大风险的。”
“你开价？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我懂！”
“我估摸着，最少也要一打小黄鱼！”
好家伙，何雨柱一开口，这交易的档次直接就上来了。
见李怀德微微有些色变，何雨柱话风一转，不紧不慢的说。
“人还不一定愿意呢，我还得搭上一个大人情才行！
李厂长，怎么看都是我亏，要不您再找别人看看？”
“呵呵，看你说的，在这方面谁能有你何处长专业。
不过，你这位朋友可真是手眼通天啊，了不起！不知是何方神圣啊？”
何雨柱微笑看着李怀德也不说话，谁让他自己不讲武德来的。
李怀德也知道自己越线了，便尴尬一笑，揉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
“成，就12条小黄鱼，明晚送货到我指定地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