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你最好就是快点出来,不然会连累到我的!”苗永康在送她去牢里之前叮嘱一番。
“放心吧三叔,我知道该怎么做!”苗小兰点头,她从兜里掏出几两银子,“三叔,这就给你和那几位官爷吃饭喝酒,劳烦你们了。”
苗永康看到几两银子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笑道:“客气啥,你是我苗永康的侄女嘛!”
苗小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和苗永康点头示意之后就带着苗立根兄弟俩进了牢房。
对于牢房她并不陌生,两个月前她就进过一次,那完全就是乌龙狗血事件。
狱卒把苗小兰三人带到一间牢房面前,把门打开,“半炷香时间,你们必须出来。”
“多谢官爷!”苗小兰颔首,她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况,四叔正靠在墙上不知道思考什么,阿奶就躺在旁边的稻草堆里呼呼大睡,仿佛一点都不担心的模样。
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苗永兴连忙睁开眼,看到是她们仨之后,眼睛湿润。
“小兰,你怎么来了?你爹娘他们呢?”
“四叔,我来晚了……爹娘和阿爷他们去岳家了,我也是今天折腾回家才知道你们的事情,听说证据确凿,明
天就判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会推人下水!”
苗小兰迎过去,迫不及待的询问,时间有限,她可不能耽误了。
“四叔!”苗立根兄弟俩走过去也喊了一声,然后和苗小兰一样坐在地上,面对苗永兴。
苗永兴点点头,他看了一眼面前三人,随后又看了一眼在稻草堆上呼呼大睡的娘,重重叹了一口气,把那一日的事情娓娓道给苗小兰听。
那日,苗永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个人因为呆在马家寨受气,还被人倒是非,心情特别烦闷,恰好就去了池塘边,打算散散心。
刚到那里就看到自己的表侄在水里一动不动,他心一慌,就连忙伸手去捞,恰好那个时候有人来了,他们不知道怎么看的,就说是他把人推进水里。
之前这表侄子经常给他不痛快,众人就以为他记恨上表侄子,所以才下狠手……
“没有证人能证明你没有这样做吗?”苗小兰皱眉,心中隐隐不安。
“有证人,但她不出声,当时众人就默认了,最后就算是出声,也没人相信了。”苗永兴的眸子黯然失色,他的余光瞟了一眼稻草堆上面的人,一脸的绝望。
苗小兰察觉自己四叔的目光是一直瞥向旁边的阿奶,她瞬间明了。
“四叔,你说的那个人,是阿奶吧?”
“嗯!”苗永兴苦笑,如果当时娘愿意为他辩护一嘴,他就不至于这么不清不白。
“那为什么阿奶又伤了人?”苗小兰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咬了咬牙齿询问。
“有人说她生了丢脸的儿女,不断戳她脊梁骨,说秋香不干不净不要脸,说我这么大一个人还偷钱也不要脸,你阿奶就生气了,你也知道你阿奶一生气,肯定动手,所以就把我梅云表嫂给打得只剩半条命,这马家人就把你阿奶也告了。”
“嗯……”苗小兰点点头,她捋清这其中的思路,最后得到几个疑问,“四叔,你那表侄是谁的儿子?还有,当时阿奶为什么会在池塘边?她看到人溺水,怎么不出手救?”
“表侄就是被打表嫂的儿子马小福,不过只是小儿子,他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是你的表哥表姐和表弟,至于你阿奶……她说她刚好在草丛那里方便,并不知道池塘有人溺水。”
苗小兰听完这些话,总觉得阿奶有很大的嫌疑,因为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不可能这么
凑巧阿奶就在草丛里方便,不可能这么凑巧四叔前脚刚到,后脚大家伙儿都来了。
“幺弟,去把阿奶喊醒,我有话想问问。”苗小兰估算了一下时间,再不快点,待会儿狱卒就进来吧他们都带走了,到时候可就没法知道事情真相了。
“阿奶醒醒,小兰姐有事问你,阿奶……”苗春根过去推搡着睡得香甜的马铁莲。
马铁莲被吵醒,很是不开心的瘪嘴,“谁啊,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苗小兰见状,眸子一冷,阿奶在牢里都睡得这么香甜,看来是有十足的把握小姑会把阿奶救出去,可怜了四叔在一边叹息绝望,阿奶却一点都不关心!
“阿奶,是我们。”苗春根缩了缩脖子,退回到苗小兰身边。
马铁莲这才看清楚苗小兰也在这里,她冷呵道:“哟,去镇上做生意的小掌柜出现了,这离开家十几天,也没管管家里,发生这么大事,现在才来,还以为你都忘了苗家是你家了!”
苗小兰揉了揉眉心,她不想跟马铁莲计较,现在重要的是事情经过,“阿奶,我不想跟你拌嘴,我只想知道你那一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池塘?”
“我凭什么告诉
你这臭丫头?我就不说!”马铁莲坐在稻草堆上,挑眉抱胸。
苗小兰深呼吸一口,理智告诉她千万别冲动,“阿奶,四叔这件事不明不白的,四叔可是你的儿子,你忍心看到你儿子坐牢吗?就算这段时间四叔跟我们一家子关系再好,这些年,四叔可曾亏待过你?阿奶,把当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