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去打打黑拳,反正在酒馆恢复也快。每天除了打人,挨打,养伤,我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情。
一依每周都会给我打电话报平安,但是渐渐的我因为在“工作”或者在养伤的时候都不接电话并且汇给她的钱逐渐增加之后,她发现了异常。
就在我在酒馆工作满两年的当天,我看见妹妹推门进来了。
〈28岁〉
前任馆主是混蛋,他用假的合同骗了一依,让一依代替他成为了馆主,妹妹跟这家酒馆锁定了,酒馆说的是帮人排忧解难但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牢笼?
与其说一依是我的小尾巴,不如说是我离不开妹妹,在我人生中那些黑暗时刻都是妹妹陪我一起度过的,那些挥之不去的阴霾也是妹妹帮我消除的,算了,我就留在这里陪着她吧。
〈30岁〉
我总觉得前馆主离开的有些蹊跷,这两年我一直在查,因为地下室我进不去,所以我从帮他做打手的那段日子查起,但是总觉得忽略掉了什么事情。
〈32岁〉
以前邻居给我打电话说在老宅附近看见了我母亲,因为妹妹有时候也回来住一住,我怕她们碰见,就去堵了她,她说她要带着弟弟去南方上大学,就过来看一看。
〈34岁〉
今天要不是一依的前男朋友过来要找回他“消失的记忆”,一依也跟我坦白说之前高利贷找过她。
铃……铃……铃
“好,知道了。”
“你这个女娃娃也真是走运,你哥刚刚还了钱,80万,也不知道怎么还上的。呵,我看你哥长得不错,不是被哪个老板包养了吧?啊,哈哈哈哈,走。”
这个臭丫头,应该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
我活了34年,但是我的外貌就定格在了28岁。
很多人都会觉得长命百岁多好,而且还这么年轻。
同学聚会时,大家看着我的脸都感慨,你怎么还这么年轻?这世界真不公平的时候,就会意识到,永恒的生命和年轻的外貌,意味着所有你认识的人都在渐渐老去,走向死亡。这世界上除了酒馆里的人,没有人认识你,记得你,你还要在这世间来回徘徊,人来人往,都是过客。
不过,幸好我还有妹妹,她是我这生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