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开王秀梅的嘴,宋美景把她从卢坤那里买来的,被碾成粉末的药一点儿一点儿倒进王秀梅的嘴里。
药末在王秀梅的嘴里融化,她虽然睡着,却还知道吞咽。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宋美景打开房门的插销,将王秀梅丢了出去。
然后回到屋里,从后墙退了出去。
等她走远了以后,从空间拿出铜锣,重重地敲了两声,然后快速回了家。
今天,宋美景说了那一番话,就猜到晚上肯定有不少人留意着王秀梅家的动静,甚至有人会守在王秀梅家家门口。
她今天干这件事,不是想要了王秀梅的命,她就是打个样,有她这个先例在前,别人才敢放开手脚大干一回。
另外,也在提醒众人,进出王秀梅家很容易。
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进去的更好,想不明白才会有危机感,才会明白,多等一天,王秀梅就有可能从别人进去的地方出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彻底消失。
果不其然,宋美景回到家,就听到大街上传来的吵嚷声。她家的房子院墙高,私密性比较强,都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可见人数不少。
宋大军和宋浩通也醒了,可两人都没起来,紧了紧被子又睡了。
天微微亮,宋浩通很早就起了,然后去了徐镇江家。
往年刘爱凤做豆腐都是在她家,做豆腐用的工具也在她家,宋浩通得过去搬到自己家。
徐镇江有三个儿子,只有小儿子徐元森不用上班,刘爱凤叫他今天留在家里帮忙。
刚搬了第一趟回来,宋大军和宋美景也起来了。
金柱婶子叫了她大儿子金有福来帮忙,毛小月也叫上了她丈夫杨进步。
昨晚泡上的豆子,洗一遍就可以磨了。四个男人负责磨豆子和从井里打水,宋美景几个女的负责做豆腐,宋大军负责烧火。
人手足,大家一边说话一边干活。
宋美景拿出昨天带回来的花生瓜子各装了一大碗,让大家吃。
毛小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昨晚去王秀梅家了吗?她被人像捆猪一样捆起来扔到了院子里,全身的衣裳都被脱了。”
宋美景咯咯咯地笑,“真的假的?谁干的?也太损了!”
“不知道谁干的,昨晚上有好几个人一直盯着王秀梅家,他们都没看见有人进去。王秀梅说要报公安,李四利还说是王秀梅自己干的,故意拿公安吓唬人。”
“那她挺豁的出去啊!不过也对,要是冻病了至少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那一群大老爷们,总不好围在一个女人的床头上待着不走吧。”
毛小月一挑眉毛,“美景,你说的对啊,王秀梅可真贼。”
厨房的门开着,院子里磨豆子的男人也加入了讨论。
杨进步道:“王秀梅要是不贼,能偷了郭五的家产十多年一直没人发现嘛。
美景,我觉得你昨天那话说的对,咱们大队那些人,估计是白忙一场。
你们想想,要是真贴给李知青了,李知青绝不可能还回来。要是还在王秀梅手里,她都忍了十多年了,现在怎么可能拿出来。”
宋美景竖起大拇指,“进步哥说的对!说实话我还挺佩服王秀梅的,听说有一箱子金条呢。要是我,我肯定得拿出几根来花花,什么电视冰箱洗衣机统统买回来。”
金柱婶子笑道:“他们家就郭勇有工资,宋三军挣的工分又不多,再加上你和浩通给的六成,吃饱喝足没问题,但攒不下几钱。
买电视冰箱的钱是哪儿来的?村里人能不起疑吗?王秀梅可不傻!”
毛小月不解地问道:“我挺想不明白的,王秀梅都四十多了吧,你说她留着那些金条不用,难不成都留给儿子孙子?”
“郭勇是个没本事的,郭玉也不是勤快人,浩义还小,王秀梅想把金条留给孩子也说的过去。”
宋美景跟上一句,“所以说,还是得有一技之长啊。你们看,卢大夫会治病、马二叔会打家具、郑三叔会弹棉花,这三家的日子就过得比咱们好。”
提到卢大夫,毛小月撇了撇嘴,“那可说不好,有手艺,也得没有败家子才能有好日子过。”
宋美景赶紧问,“你这话啥意思?谁家出败家子啦?”
“卢大夫家啊,他大儿子卢永新,在医院给病人开错了药,结果病人死了。
卢大夫一家好话说尽、求了又求,病人家属才同意不告到公安局,条件是要赔偿三千块钱。
卢永新被医院开除了,卢大夫一家最近为了凑这三千块钱,经常吵架。”
宋美景又问:“那病人是什么人啊,要三千块钱赔偿。”
“听说是城里一个什么厂的领导,一个领导的工资至少得七八十吧,三千块其实就是三年的工资。
再说了,家里有个领导和家里没有领导能一样吗?那差别大了去了。反正我觉得不多!”
“咱们普通人家拿不出这个钱,卢大夫家三代行医,总不会一点儿家底都没有吧?”
徐爱凤解释道:“卢家当年确实有钱,六几年的时候也被拉出来斗,但是卢家行医多年救过咱们大队里不少人。
当时的村长就召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