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后。
京城之中盛传着楚清辞那日在尚书府的一言一行。
楚清辞自从参加完尚书府府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以前随便走在大街上都会引起一阵骚动的楚清辞,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镇国大将军楚雄安听到了街上的传言,去打听了吃知道那日楚清辞在府宴上发生的事。
感觉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女儿瞬间变得越来越离谱,越来越不认识自己的女儿。
罚了一个月的闭门思过。
即使不罚。
楚清辞也没有想要出门的打算,身边的丫鬟在第二日就听到大街上纷纷议论自家小姐的话。
议论什么的都有。
曾经被捧得有多高,现在就跌得有多惨。
这日。
楚雄安来到了楚清辞的院内,看到楚清辞坐在院中冰凉的石凳上,心情很是低落。
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恍恍惚惚间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太严厉,太克扣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发现自己这个女儿的品性,眼界,格局都没有想象的那样适合坐上未来皇后的位置。
就在刚刚。
睿王府君子炎送来一封书信,虽然没有明说的太难听,实际上就是委婉的拒绝这门婚事。
理由,楚清辞不适合。
如果让她坐,等于害了她的一生。
能在尔虞我诈的宫中生存下去,没点手腕等于等死。
即使是贵为皇后之位,也要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讨生活。
就楚清辞目前这个性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呢?”
“在想怎么对付孟小蝶!”
专心想事情的楚清辞顺着来看自己的父亲所说的话就说了出来。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将自己要做得事说了出来。
双手捂着嘴,眼睛瞪大,神情惊诧,一脸的惊慌失措。
楚雄安看着,觉得四皇子君子炎一点都没有说错。
心里暗叹一声。
来到楚清辞的身旁坐了下来。
“刚刚四皇子君子炎来书信了。”
“四皇子来书信啦!快给我呀!父亲。”
“不是给你的,而是给为父的书信。四皇子说在尚书府的府宴上,你德行有亏,需要好好磨炼,修修心性。”
“难道四皇子对我失去信心了吗?”
楚清辞眼含清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四皇子说,你不适合做他的王妃,侧妃以为还是可以给你的。”
楚清辞听完父亲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就放声地哭了起来。
似乎泪水能洗去她心头的怨恨,好像哭声能述说她心中的委屈。
回想起来自己自从认识君子炎,本来是天生的女汉子。
想要得到君子炎的注意,自己便装起了淑女,一点一点地改掉自己以前的习惯。
沿用四皇子的喜好,让自己比别人多一点点机会留住君子炎的心,想着以后能更好的与四皇子举案齐眉。
现在君子炎却说自己不合适了。
自己辛辛苦苦得为他改变这么多年,没有自我,没有怨言。
没有等到他,他却离开了,而自己却彻彻底底的回不去了。
或许,一开始自己就不该为他改变。
楚清辞趴在石桌上哭着,把自己哭成了泪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楚清辞对别人再过分,可对四皇子的爱意是毋庸置疑的。
楚雄安见自己的女儿哭得伤心欲绝,也忍心再责骂与她。
拍着楚清辞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这么多年的来,楚清辞对四皇子所做的改变,自己都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等于也是自己间接的害了自己的女儿呀!
“哎……”
“清辞,睿王府未必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自古皇子夺嫡之争,血雨腥风,皇权更替,如浪淘沙!”
“你还不知道,龙椅中人不得不面临的权力与人性的变异,一个皇位,相伴多少牺牲品,不争是争,争也白争!不管争与不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楚清辞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楚雄安看着满脸泪痕,眼睛都哭红了的女儿。
上前抱住了楚清辞,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轻言安慰着楚清辞。
“好了,不哭了!”
“擦干眼泪,做好自己就行。父亲希望你能平安顺遂,开心快乐的生活。想要更好的生活,就要取舍有度,很多事情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性来。”
“那孟小蝶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人吗?她是战神九王爷君木辰的王妃,尚书府的大小姐,她的身后有君木辰和尚书府两座靠山,就凭这两点你就不应该与之为敌。”
“为父还听说了,镇国公南平王已经正式下礼去尚书府,认孟小蝶为义女。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她又有了南平王做靠山,孟小蝶现在的身价是之前的百倍。”
楚清辞听父亲仔细地给自己分析着其中的厉害之处,让她知道自己一味地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