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没想到沈禛竟然也会顾及到他的心情,不由得感激一笑。
可沈禛已经继续往前而去了,他们在漠城也不能停留太久,如果曲城被偷袭了,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直奔府衙而去。
相比曲城的荒凉,漠城的府衙就装点的极为华丽,而且竟然紧靠着府衙两旁,一路过去都是酒楼戏坊花楼。
沈禛目不斜视的从这些店门口经过,可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二们热情似火,如果没有一点定力,甚至哪怕回头看一眼,就会被他们迅速的围了上来。
这热闹的景象让陈将军啧啧称奇,可沈禛却淡淡地说道。
“就在这府衙门口就这样,怕是这漠城的官员沉溺享乐久矣。”
陈将军在外打仗多年,并不太清楚这官场的弯弯绕绕,可既然沈禛如此说,他也有就信了。
他不羡慕他们的沉迷享乐,可却有些为在曲城苦守的士兵感觉有些不值得。
众人在府衙门口下了马,府衙门口的官兵见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警惕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陈将军本想开口说一下身份,却见沈禛无视了他们,直接走了进去。
官兵们抽出剑,准备拦住他。
可沈禛丝毫不惧,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
慑于他的气势,这些官兵竟默默都让开了方向。
而跟在沈禛后面的众人也就跟着他进了府衙。
才一进去,听着里面咿咿呀呀的唱曲声,连如墨都忍不住说道。
“这真的是府衙吗?”
沈禛冷笑了一声,一脚踢开了偏厅的大门。
随着大门的打开,里面喝酒比划的声音戛然而止。
坐在最上面的一位肥头大耳的官员看着门外的众人,打着官腔问道。
“怎可如此无礼?来人,将他们给我绑了!”
可门口的官兵没有动静,均已被沈禛的侍卫制服。
沈禛抬脚踏入了偏厅内,只见这厅内还有另外几个官员,已经喝的醉意熏熏,连官服都解开了一半,正抬起酒意朦胧的双眼看向进来的少年。
而另外一面,坐着三个手拿琵琶的女子,明显是戏子,早发现情况不对,悄然停住了。
沈禛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翻倍的增长,一时间,偏厅内静的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
上首的官员有些心惧,可他壮着胆子说道。
“你这歹人,可知道这擅闯府衙可是大罪!”
“是吗?”
沈禛总算开了口,声音虽然还普通往常一般清冷,可里面蕴含着的雷暴之气却十足。
他加快了脚步,一把将胖官员的衣领抓住,竟然单手就将他拖了下来。
其他的官员见此变故,瞬间酒醒了。
他们想要上前阻拦却又没有胆子,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
那胖官员也极怕,连声讨饶道。
“好汉莫要拖了,有话好好说,要钱还是要东西,都没有问题。”
沈禛果真停下了手,蹲下来看着他说。
“你有什么可以给我?”
胖官员讨好的说道。
“一万两白银,而且我可以当作好汉没来过。”
见沈禛没有动静,他又连忙说道。
“黄金!再多可真就没了!”
他之所以这么识相,不过是看着门外那群冷若冰霜,手中拿着兵器的众人十分不好惹。
他能在这漠城做到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他察言观色的能力。
可沈禛却轻笑了一声道。
“看样子,这漠城的钱真好赚。”
他甚至还没有真的威胁他,就能得到黄金万两,这漠城究竟有多少银子可以随意调用?
想起曲城那荒凉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却更旺盛,少年第一次直接用上了拳头。
一拳就将胖官员打得吐了血。
然后他阴冷的站起身,看了一圈侧厅的众人,低头对趴在地上的胖官员说道。
“如果我不是要钱,是要你的命呢?”
胖官员大惊失色,不顾嘴角的鲜血,恐惧的问道。
“你究竟是谁?”
门口的如墨已经捧着沈禛的令牌进来,并举给众人看。
众官员见到这令牌,顿时有些慌乱,连忙跪在地上口中说道。
“参见殿下。”
那胖官员也没想到自己竟将底透给了最不应该透露的人,更是不住的磕头道。
“我狗眼不识人,殿下就当我刚刚说的话都是放屁。”
他又讨好的说道。
“这漠城里的东西都可以尽殿下取用,殿下又何苦喊打喊杀呢?”
沈禛拍了拍手,陈将军从侍卫后面走了出来。
胖官员顺着沈禛的动作,看向了外面,这才看到了陈将军。
镇守曲城的陈将军他极为熟悉,毕竟曾经他上书的帖子就是被他亲手压下不发,也是他收了银子,将曲城的办事官员给调离的。
他有些不敢抬头看陈将军。
沈禛抓起他的头,不让他避开眼神,冷笑道。
“你觉得我为什么喊打喊杀?曲城的军饷呢?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