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妖妖突然凝固的复杂神情,陈绍心道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想了想便问道,“姑娘为何如此神情,可是想到了什么?”
妖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如今娘亲的性命可就指望他们了,自己还是好好配合将一切毫不隐瞒地说出来好。
原来,妖妖的祖上干的就是盗墓的行当,这样的行当虽然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当妖妖说出自己的爷爷就很擅长掘墓的时候,陈绍和夏依依的眼睛还是亮了一下。
如果是专门做盗墓行当的,说不定知道掘墓草的线索,而听妖妖话中所含的意思,说不定她已经见过了掘墓草。
“我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天爷爷很高兴地将我带到一个山洞里,给我看了一株草。”回忆起家人,妖妖的语气变得分外柔和。
她接着说道,“当时我年纪尚小,那株草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爷爷曾说,这草只生长在古墓之中,除非有天大的机缘才能得到,或许这株药草就是恩人们想找的东西。”
“只有古墓中才有几率生长,看来多半这就是掘墓草了。”陈绍说道,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他有
些急切地接着问道,“那姑娘可知,这株药草现在何处?”
天知道他们为了找到这些药引经历了多大的艰险,如今找到了掘墓草的线索,连他这个一向心思缜密的人也有些急了。
但是妖妖的脸色却有些为难。
夏依依看出了端倪,心道掘墓草八成是不在妖妖手上了,她柔声问道,“那后来呢,妖妖你只管将你知道的线索说出来,哪怕只是小小的线索,对我们来说可能也分外重要。”
而且他们在知道了所有线索后,自然会判断出更有效的获得掘墓草的方法,也就是说他们不一定非要从这里得到掘墓草,妖妖完全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前些日子娘亲病重,正好县中来了一位名医,我将这药草作为诊金抵押给了这位医者,所以,现在这药草确实不在我的手上。”
妖妖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陈绍却还是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他抿着唇狠狠地一甩衣袖,心中有些惋惜自己为何不早来些时日,说不定就能赶在那位名医之前,从妖妖这里得到掘墓草。
这小小的成河先中,哪里可能有什么名医,而看
妖妖母亲的样子,想来也只是个招摇撞骗的家伙。
看到陈绍的神情,妖妖有些害怕。
“家中贫穷,爷爷临终前还吩咐要好好保管那株药草,我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妖妖有些愧疚,毕竟恩人们帮了她,她却将那样重要的药草抵押出去了。
陈绍听了,难免有些失望,摇了摇头心中叹了一声果然不会这样简单就得到掘墓草。
“没关系,我们再找就是了,妖妖这不是你的问题。”夏依依也情绪不高,安慰了妖妖一句,就转向了陈绍,道,“看来我们得重新寻找线索了,抵押给医者的药草,实在不好说现在是不是还完好。”
陈绍点头,赞同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可便启程吧。”
妖妖在一旁听着,见他们有意另寻他法,有些惊慌地拦住了他们。如果他们走了,娘亲的病就完全没有希望了,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娘亲离开人世。
她急忙说道,“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找那位名医,他很有名的,而且当时他看到掘墓草的时候恨惊讶,并没有着急使用的意思!”
这么说也有道理,或者这位名医得到了掘墓草之后,只是将它珍藏着没有使用,夏依
依问道,“那你可知,那名医者是谁,现在身在何处?”
“那位姓杨的名医是偶然路过成河县的,当时县老爷花重金想请他诊病,但是那位名医却拒绝了。当时县中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妖妖的语气很肯定。
她接着说道,“说来也奇怪,这位名医不好金银,却十分喜欢珍贵的药材,我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才去找他的。他身形颀长,只是一直戴着个轻纱斗笠,看不真切面容,但是可以想象应该是个美男子。”
此话一出,陈绍心中便有了计较。
如此打扮,喜好寻找珍贵的药材,还是一位姓杨的名医,这便只有与江城子齐名的毒化手杨谢了。传闻他性情喜怒无常,医术高超,用毒更是一绝,是个亦正亦邪之人。
陈绍与夏依依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了然的神情,如果这位名医是杨谢的话,说不定他们还真的有可能从他的手里换回掘墓草,只要他们能给出更加珍贵的药材便可。
“他当时突然收到了一封信,给我留了张药方就离开了,说是去华一国的国都处理些东西,但是这位名医大人怕是没有想到,我连抓药的钱
也拿不出来了。”
听闻此话,众人都是一阵沉默,但是杨谢拿了诊金给了药方,也不能对他的行事有所指摘,而且这样一位怪医,能做到这种份上已经很让人惊讶了。
“那我们就去找找这位杨神医吧。”
陈绍最终还是打算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找下去,能有希望总好过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