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门口,陈绍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决定找铃琅谈一谈。
门推开,铃琅正坐在床边擦眼泪,听到门开的声音,忙将眼泪擦干,见是陈绍,起身行礼,“ 给殿下请安。”
陈绍摆摆手,示意她起身,“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比如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入我王府?”
铃琅咬咬牙,再次跪下:“ 自然是爱慕殿下。妾身虽出身烟雨楼,却是卖艺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侍奉真心爱护自己,且也值得妾身为之奉献的人。”
这些话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所以铃琅说起来并没觉得有什么纰漏,“ 妾身早就听闻殿下盛名,一直心存仰慕,故而拼命也要选上十二花神,就是为了能更得殿下青睐。”
听她如此情真意切的话,陈绍都快要被感动了,若非之前就已经调查过,没准他都要被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蒙蔽了。
“ 哦?你此话当真?”陈绍微微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致的看着铃琅。
铃琅忙叩头道:“ 妾身所言句句属实!”
陈绍冷哼一声,从胸口中掏出几个信封来,扔到铃琅面前,“ 那这些又是什么?这就是你所说的,思慕本王以久了?那
我还真当不起你这朝三暮四的思慕呢!”
一看到那些信封,铃琅吓得脸都白了,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面上还强装镇定道:“ 殿下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明白。”
“ 不明白?这些可都是你们二人的亲笔,这里面说了什么,难道还要本王念给你听吗?”陈绍阴沉着脸,看着铃琅苍白的脸色,问道。
铃琅听后连连磕头,“ 殿下,这是妾身年少不懂事时写与王生的,现在妾身与他再无任何往来,还请殿下不要迁怒于他!”
“ 年少不懂事?我看你给他求情的样子,分明是对他余情未了嘛,既如此,那你何苦还在我这王府里?找他便是!”陈绍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二人已经断了干净,只不过是在套铃琅的话而已。
再说,王生一个穷酸书生,他也不屑对他动手。
“ 殿下,王生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您何苦为难他?妾身知道自己是卑贱之躯,所以不敢和王府里的娘娘们争夺任何宠爱,只求在王府里能有一个安身之所,侍奉殿下左右,哪怕远远的看一眼殿下都好,但求殿下成全!”说着,铃琅在地上又重重磕了个响头。
陈绍见铃琅说
的如此激动,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想了想,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能帮你解决的,我会给你解决。”
“ 是王生的家里嫌弃你的出身吗?我可以帮你。”陈绍试探性的问道。
“ 和他没关系,妾身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姚营是万死不能说出来的名字,一旦说出来,之前她所做的努力,所有的委曲求全,都白费了!
陈绍又套了她的话,可铃琅始终闭口,不发一言。
“ 既然你如此倔强,不肯说出实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陈绍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铃琅的肩膀,“ 若是你心里还真的有王生,那就告诉我实情,不然的话,我也帮不了你。”
纵然陈绍用王生威胁,可一旦她承受不住惊吓,真的把实情说了,被姚营知道,到时候,只怕没命的就是她和王生两个人。
如果她不说,她顶多也就是被关押起来,王生为了留着威胁她,至少还能活。
铃琅心思转了一圈,最终还是闭口不言。
见她如此执迷不悟,陈绍无奈摇头叹气,对着外面的人吩咐道:“ 关押了去,留个人看着她,别让她寻了短见,也无需用刑,就让她忍
受着孤独寂寞的痛苦吧!”
一连两日,夏依依都没在王府里见到铃琅,觉得奇怪,不禁去问了陈绍。
“ 你说她啊?关起来了。”陈绍不以为意的道,手中的狼毫笔都没放下,头也没抬。
关起来了?这怎么才两日的功夫就关起来了?夏依依赶忙问了缘由,陈绍疑惑,却还是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夏依依都快无语了,“ 所以就因为她不说,你就把她关了?”
“ 那我总要给她些惩罚和教训吧?不然怎么会知道咱们想要的?”陈绍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啊?
“ 你做的都对。”夏依依算是对这个男人彻底无语了,还是不和他说什么了,自己默默去做吧。
夏依依派人暗中找到了王生的住处,第二日午后便悄悄的去了。
不过是一个有些破败的茅屋,看来和之前的调查结果都一样。
夏依依推门而入,只见王生正坐在书案前认真写着什么,见有人来了,连忙站起身来作揖给夏依依,“ 见过姑娘。”
夏依依也福了福身,“ 今日来找先生,是有一时事请教。”
他不过是一介书生,哪里就劳动夏依依这样看起来就是贵女的人来请教?
“
姑娘抬举了,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何来请教呢?”王生微笑道。
夏依依也不和他客气,道:“ 铃琅姑娘……”话还没过完,王生手中的笔就掉在了桌上,笔尖上的墨滴到纸上,晕染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