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这样的沈先生,心中陡然沉痛,二十年前,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是如何的好,当时可以说是最亲的两个皇子了,为何最后会变成这样,皇上还是不忍心看着沈先生变成这个样子,柔声劝说。
“事到如今,也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你若是肯改过自新,我便留下你一条命,将你养在宫中,下半辈子一生荣华,你我兄弟二人重聚,又有何不可?”
沈先生只是颠笑两声,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子,抓起了头发,瞧着样子像是要疯癫了。
“有何不可?哈哈哈!有何不可!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亲爱的弟弟,你知不知道!当我决定要做这些的时候,就一切都挽回不了了!我为此杀妻杀子杀天下人!就为了这么一天,原以为我能成功的一天,你说可不可笑,最后沦为你的一句有何不可。”
陈绍瞧着沈先生的样子,一把将夏依依揽入怀中,这样的场面大过于血腥,这是人性的泯灭。
夏依依也转过头去不看沈先生,靠在陈绍怀里。
最后没说几句,沈先生便开始变得更三岁稚子一样了,一早就在一旁的御医上前诊断
一番,退到了后头。
“其禀皇上,人已经疯了,癫痫之症,好不了了。”
皇上无奈,只好命人将沈先生带了下去。
这沈先生敲上去便是近几年就精神不振,早已有了先兆,不会是这样一下就疯了的。
沈先生解决了,后头还有沈先生的余党,总是要解决的。
众人移步到殿外,剩下的人不多不少,百余人,像是都被策反的,许是有的被调离,于是城门之外的等刘焕去时只剩下这么多人了,便全押了过来。
广场上的人瞧见里头的人出来了,便开始躁动起来。
“沈先生呢!他怎么了!”
剩下的事儿皇上便不再想理会了,只是在一边儿看着。
陈绍迎了上去,看着下面的人,开口道。
“沈先生已经败了,你们打算如何?”
有的人并不相信,内部围作一团,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里是皇宫,最大的主子是皇上!沈先生说到头又算什么?说是败了那边是败了!否则若是逃离了,弃你们于不顾又算是什么,就算是真的弃了,你们又敢相信敢承认吗!天子脚下何人敢说谎!”
或许是被震住了,也没人敢在质疑
,在这时候再敢质疑的,怕是傻子了。
“我们生是沈先生的人!死是沈先生的鬼!”
说这便要杀起来,陈绍抬起手,示意冷静。
“你们真的要如此对立吗,这里是皇宫!皇宫!天子站在这儿!你们这样无非就是死路一条,你们家中还有妻儿,还有老母,稚子还在家中等着你们回去,你们难道就只想着送死么?”
犹豫了起来,陈绍看准时机又道。
“难道还能骗你们不成么,说差你们也不差,也就百余人,但是那也是百余人,那就是百余条命,百余个家,若是能归降,那边可以归家,从此不再做这样的事儿便可。”
这话说的很有诱惑力,谁人家中都有妻儿,谁人都想回家,但是他们被选中只能赴死,此时有个人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怎么会不动摇?
陈绍也不心急,就站在那儿,看着下面的人,等待他们做出选择,一眼就能看出优良的选择,只有傻子才不会选,不多时便有人开始动了心思,准备开始往这边走,几人一聊,最先开始往这边走的三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模样,过了热血的年纪,可却还没有三
十大几的熟练。
就在那三人抬脚往这边走时,刚走到一半便突然出现了一人,那人手持暗器,瞬间往对面走的人被毙命。
“沈君灼!”
夏依依高呼一声,陈绍想要拦住已经来不及了。
沈君灼稳稳落下,看着那百余人,眼中的深邃仿佛能把人看穿。
夏依依见着沈君灼在此时出现,心道不好,此时城南最缺乏防守,若是城外还有余党,那边是在城南!
“陈绍,你在此先看着,我去城南。”
二人心意相通,想着什么便是都能知晓的,陈绍点点头,夏依依便一路骑马从主宫道上离开皇宫。
陈绍看着沈君灼,目光炽热,等了许久了,终于能正面对上了。
第一眼瞧见的时候,便能察觉出这人气度不凡。
“在此各位,谁人不识沈先生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动了不改动的心思了?这未免太让作呕了吧,各位要知道,追随一人那边是一生,若是这么容易便被能策反,那往后还怎么能信服于人,你们觉着这时候去了他们那儿,他们就敢收了?别异想天开了,在沈先生这儿能被策反,到了他们那儿你们是不是又能被别
人策反?”
众人不再做声,不只是因为这番话的缘故,还是因为什么。
“我沈君灼就在这儿说一句,方才那三人的下场,就是你们敢背叛沈先生的下场!”
正确的离场,永不改,在别人面前是死倔,是不知悔改,但是对于他来说,沈先生将他养大,在他最无能之时就下了他,这恩情是旁人无法代替的,在他心中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