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哪儿应该会有些什么消息,她都能怀疑看出些什么,他不可能什么动作也没有,说不定早就查了。
看门小厮认出夏依依,连忙迎了上去。
“今儿个青衣姑娘不在,一早就被皇上喊进了宫里去,殿下正在您院子里,许是在喂鱼吧。”
这看门小厮是府内的普通小厮,看门小厮两日一换,今儿刚好轮到他当值,也是巧的很。
“谁说我要去找陈绍了?”虽说夏依依确实想去找陈绍,但是被那小厮这么一说,心中难免有一点不好意思。
那小厮怎会看不出夏依依的心思,所以立刻附和道:“是是是,是奴才多嘴了。”
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嘴巴,但是脸上却依旧掩藏不住笑意。
夏依依不愿看小厮这副模样,直直的往自己院子走去,到院门口时驻足,看门小厮说的没错,陈绍确实是在喂鱼,但因为青衣的事儿,她也没想什么,直接进了院子中,走到陈绍对面坐下。
瞧见眼前来人不由得有些惊喜。
“你怎么来了?”
夏依依嗤笑一声。
“怎么的,就许青衣姑娘来,就不许我来了?”
陈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说
道:“哪有,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自然是想来就来,府中就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听着陈绍的油嘴滑舌,夏依依假装怒意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我来是有事儿要问你的,那青衣,我总觉着有些不对劲儿,不是因为你吃醋这么说的,是真觉得有哪儿不对,这一路过来不觉得有些太过巧合了吗?”
陈绍微微眯起了眼,朝着水中扔了最后一把鱼食。
“终于有所察觉了?”
终于?看来她猜测的没错了,青衣绝不简单并且陈绍一早就知道了。
“青衣的背景我已经知晓了,是太子查出来的,在早些时候,你还在扬州的时候罢,青衣原先是谢家嫡长女谢林柯,她父亲谢温当初暗地里勾结一众大臣妄图引起变动,不知谁人传出了消息没干成,反而被皇上直接打压。”
陈绍缓了缓,又道。
“这谢温便是妄图引起变动的群首,皇上得知龙颜大怒,谢氏一族因此遭遇,谢温当众斩首,其余男丁充军,女子流放,记得当时谢家嫡长女是被一同发落边疆的。”
夏依依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样一来这青衣可就不简单了,罪臣之女,谢家,当年的
青衣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幼童,那次叛变的事件都快十年了,此时青衣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儿,怕是有什么目的。
“照你这么说,她应当在边疆,为何会出现在京城之中,并且成为陛下的红人?”
陈绍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经过他长时间的调查,发现那时的谢家大小姐与平日的所作所为大相庭径。
“一同发落边疆的谢林柯,怕是当年被掉包了,发落边疆的许是普通小女孩儿,这谢林柯被掉了出来,这时候回到京城,若是还记得当年的事儿,怕是不简单了。”
不过十年前,青衣也不算是幼童,也过了六岁初记的年岁,当年发生的事儿又怎么会不记得。
这边夏依依查到了些消息,王进那边也问王前要到了调查宗卷的资格,在里头游走几天,秉着细查的心思,也算是找到些蛛丝马迹,但他知晓的并不多,于是也并未往那方面去想,也算是错过了些消息。
自王进爆出证据过后,那日来焕颜阁为首闹事的老伯也亲自上门来道歉了,那暖手壶又说是自己弄错了,不管什么的说了一堆,还送来了礼物说是赔礼道歉。
夏依依一概
收下,经过这些事儿,焕颜阁也算是经历了风雨坎坷,一路颠簸不易,好在最后结局好了,又恢复往日名声,甚至更甚。
“如今焕颜阁名声比起以往更甚,这可多亏了王大人的配合啊。”
夏依依有些感慨,还好王进是个明事理的人,如若此事发生在一个蛮不讲理的大人身上,恐怕无法这般收场。
“确实,王进虽说是个言官,但是向来刚正不阿,为人处事公平公正,绝不包庇任何人。”
其实面对夏依依,陈绍心中很是愧疚,毕竟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没有在她的身边,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些困难。
“依依,你怪我吗?”
陈绍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夏依依一时不知所措。
“我为何要怪你?”
“在你最需要我的事情,我却不在你的身边,并且没有帮到你。”
夏依依察觉到陈绍语气中的愧疚与自责,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毕竟她从未怪过陈绍。
尽管有时候他不在自己身边,但是许多时候,他总是默默的替自己做好了一切,让自己毫无后顾之忧。
“傻子,我从未怪过你。”夏依依有些感叹。
虽说当时,她心中确实
埋怨过陈绍,为何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却始终没有等到他的到来。
但是事情过了以后,她仔细的想了想,这些年来,陈绍对她基本上是百依百顺,也在背后默默的替她做了很多事情,她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