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你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七殿下?”夏嫣儿皱眉看着面前的人,她并不是十分赞同夏依依的行为。
现在七殿下不在京中,她若是要将此事瞒下来,自然不会有人去自找没趣,可若是七殿下一回来,恐怕这件事就瞒不下来了。
夏依依咬了咬唇,点了头。
“他此时在青州城的处境必定不好,若是我再将这件事告诉他,只会让他更加烦心。”
“既然如此,你先将京中的消息压下来,其余的事情再做打算。”夏嫣儿低声说道,说实在的,她本不应该管这件事,毕竟她此刻自身难保。
夏依依看了夏嫣儿一眼,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眉眼间的疲色。
“尚书府的那位小姐,又来闹你了?”
她说这话不无道理,若不是那位小姐总是来闹夏嫣儿,恐怕夏嫣儿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先前因着我差点流产一事,她已经不进太子府了,可这几日,也不知她是得了谁的消息,日日往我跟前跑。”
这话一出,夏依依的眼神闪了闪。
这京中,可不仅仅只有七王府的传言,关于太子府的传言也不少。
就像是有人趁着七殿下跟太子
殿下不在京中,于是不停的给他们两人制造点麻烦出来。
“你好好养胎,将自己腹中的孩儿好好生下来,旁的事情,我自会帮着你一起解决的。”夏依依安抚性的看了夏嫣儿一眼。
她说的是真的,如今他们两个人,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好。”
他们两人的话还没说完,有婢女从外面躬身而进,脸上还带一抹愁苦之色。
“发生什么事了?”
“禀郡主,夏公子在外面求见侧妃娘娘,说是侧妃娘娘要是不见他,他就将侧妃娘娘先前在边疆做的那些事,全部都给抖搂出来。”
夏嫣儿之前在边疆做的事情?
夏依依狐疑的看了一眼夏嫣儿,在边疆的时候,她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跟夏嫣儿有关的流言,除了那些嚣张跋扈的之外。
“你之前在边疆,做过什么事情?”
既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倒不如直接问问当事人,想必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
夏嫣儿眉心微蹙,脸色难看,她已经猜到了夏庆想要说的是什么事。
“恐怕他想要说的,不是我的事情,而是我生母的事情,太子侧妃出身不详,恐怕这在他们看来
,都是重罪。”
就算不能够治罪,也足以让那些妇人好好议论一番。
夏嫣儿的生母?
那不是边疆的商户吗?听说之前还富可敌国,这些都是他们先前就知道的事情。
大概是猜到了夏依依在想什么,夏嫣儿直接出声解释,“并不然是你了解的那样,我先前将此事瞒下来,不过是因为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再加上,以夏家的门楣,也不会到处说这件事。”
却没想到,夏家竟然生了夏庆这么一个没脸皮的。
“让他进来。”夏嫣儿冲着外面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夏庆来干嘛,她也不用遮掩自己真实的想法。
夏庆进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夏依依,眼神顿时直了,再想到这位的身份,心思不由得松动了几分。
“原来郡主也在这里。”
他们两人先前见过,夏庆自然是当夏依依还记得自己,可谁知夏依依竟当他跟一个陌生人一般,丝毫不将眼神往他那处看。
“夏庆,听闻你在外面说,你手里有本宫的把柄?本宫倒是想知道,你手里的把柄是什么?”
夏庆生性软弱,且被太子困于别院之中,若说这里面没有旁
人的帮忙,那她是绝然不相信的,现在不过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侧妃娘娘这是如何说话,小人既说了手里有跟侧妃娘娘有关的事情,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的?
夏嫣儿挑眉看向夏庆,等他给自己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要是说不出来,自然是直接被人赶出去太子府比较干脆。
“可否说原因?”
简单的话一出来,夏庆先是看了一眼夏依依,随后开口道,“我听闻,郡主如今跟七殿下不和,既是不和,想必也不愿意应承下来七殿下的婚事。”
嗯?
夏依依本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要不是夏嫣儿将她留下来,她说不定早就离开了这里,见夏庆将话题牵扯到自己身上,当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她可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夏庆关注的地方,更何况,她跟七殿下两人的婚事,皇上都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就更轮不到他来说。
“不知夏公子想要说什么?”夏依依浅笑盈盈的看向夏庆,眼底却是一片寒意。
背地里私议皇子,这放出去也是重罪,不被打个几十板子,恐怕没人会放下来这件事。
夏庆自然是看懂了夏依依的
眼神,脚步往后退了两步,可一想到那人承诺自己的事情,再加上夏依依的容貌,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的。
“郡主,容我说句实话,七殿下离京之前,也并没有跟你说过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