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忘我的跟君就讨论着商业规划,以至于次日一早,涟朝叫了两三遍才睡眼惺忪的起床。
早膳过后,涟朝领着夏依依交代的任务,去往奴隶市场挑选伊人坊打杂的下人。
夏依依难得清闲,晃悠到了夏越的院内。
住在城主府调养生息的夏越,没了前些日子在壹仟阁遭罪时的狼狈,整个人似乎有些变化,依旧张扬跳脱,却带了一丝沉稳,显得意外的可靠。
夏越眨了眨眼,用迟发育而产生变化的嗓音问道:“姐姐,你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儿?”
夏依依亲昵地牵起夏越的手,弯了弯眉眼,边说边好奇地朝他身后望去:“姐姐今日闲暇,便想来瞧瞧你,小越在做什么呢?”
夏越微微晃神,只觉得自家姐姐这一笑格外好看,听清话后,清俊稚嫩的小脸上红晕点点,下意识就要挡住夏依依。
“没、没有画什么,姐姐,我们去外头说话吧!”
话语间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暴露。
夏依依乐了,她方才隐约瞧见桌上似乎正摆着一张未完成的画像,身形还是个女子!
自己弟弟这是终于开窍了吗?
“姐姐来这儿可一口水都没喝上,怎么,阿越就这么急着赶姐姐走?”夏依依转移话题,佯装别扭
的偏过脑袋。
明知道自家腹黑姐姐极有可能是逗他,夏越还是急忙去倒了杯水。
转眼间,夏依依就站在了桌前,神情惊讶的看着桌上的画。
的确是个女子,但这女子却是她自己!
夏依依自然不会想岔,感动的眼眶含泪,活像个小动物似的看着夏越。
“这幅画完成后,能送给姐姐吗?”
夏越红着脸,挠了挠头,闷声道:“姐姐若是喜欢,明日便可拿走。”
没想到夏越还有这天赋,夏依依莫名骄傲,看着画中眉眼动人的美人,心都快被融化了。
姐弟二人难得享受了大半日的清闲时间,晚膳后夏依依又匆匆赶往伊人坊。
沈鹤见顾城看夏依依离席后,便心不在焉的拿筷子戳着米粒,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家女儿的确跟着夏依依能成长起来,但有利也有弊,顾城对夏依依的依赖,有些出乎她意料了。
伊人坊闭门之后,涟朝领着下午刚物色来六七个奴隶呈一排站开。
几个奴隶皆是男子,小的与夏依依一般年龄,大的还有二十五朝上的,此刻面对着眼前打量他们的美丽少女,都不自觉紧张起来。
很快,夏依依目光落在一人身上。
这男子看着约摸二十出头,身形单薄而高挑,皮肤
透着不健康的黄色,长而杂乱的头发松散的束在脑后,额前的头发挡住半张脸,整个人看起来一阵风便能吹跑,是这群人中唯一不紧张的,甚至脸上就一副漠不关心看淡生死的表情。
“你,叫什么?”夏依依冲他抬了抬下巴。
男子怔了怔,声音和名字都意外地好听:“司予,司马的司,授予的予。”
司这个姓很是少见。
在君就有意无意的科普辅导和苏杭当初的教导下,夏依依也隐约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了,她所在的梁国,皇甫是皇室宗亲的姓,而雪国和齐国的姓则在整个大陆都比较普通,一个方姓一个陈姓。
夏依依疑问刚在脑中闪过,君就的声音在耳畔就响起了。
“他不是寻常人,不知为何沦落至此。”
夏依依对此不可置否,不管对方什么来头,既然不是寻常人,她就不可能把人放在伊人坊,若是以后寻亲的来也就罢了,但这人都这么狼狈了,找来的多半也是寻仇。
这不是给她的店找麻烦吗?
涟朝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愣是不敢开口,生怕夏依依怪罪她买下了不喜的奴隶。
“今日起你便跟着我,其余的人都留下来,凡是店里活计,不论打杂,还是驱赶镇压闹事者等等,
都可自觉性的去帮忙,我的伊人坊不大,养不起闲人,若是干的好,自然好处少不了你们的,若是浑水摸鱼,也别怪我把你们专卖出去。”夏依依环视一圈,对着众人恩威并施的说了通话,这才交给涟朝打理,带着司予就往楼上去了。
伊人坊最上面的一层便是供贵妇千金们休息用,此刻夏依依坐在椅子上,任由司予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你为何不让我去打杂?”司予面上镇定,袖中的手却紧张的握着。
难道这少女是识破了他的身份?
夏依依嘴角上扬,笑得天真无邪:“我这人不喜欢当傻子,你既然是为了躲避什么人来到我的店里寻求庇护,那么我也不是多不近人情,只是你若把我当挡箭牌,我绝不答应。”
司予瞳孔猛地一缩,这少女什么来头,竟然一个照面就把他看透了!
“我的确是流落到这里,意外成为了奴隶,为了躲避某些势力,小姐,并非在下不肯实话实说,而是这些事您不知道,还比较安全一些。”经过一番心里斗争,司予拧着眉开口道。
夏依依眯起眼睛,她倒是没想到这人似乎来头不小,这种刺头,现如今真要接下吗?
一时间,夏依依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