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互通姓名,男子姓夏,名不凡,乃是前方江城人士。
叶凡喜道:“真是有缘,你名不凡,我名凡,仿佛上天刻意安排的一般,妙啊!”
经过一日一夜的奔波,两人到了江城郊外。
夏不凡没有进城,而是先去了城外的城隍庙和义庄,向人打听了十年前夏家人的葬地。
“夏家人?你说的是哪户夏家?”
夏不凡眼睛湿润,声音颤抖道:“就是十年前一夜灭门的夏庄一家。”
义庄的人瞪大眼睛仔细凑了凑夏不凡,见夏不凡一身麻布烂衣彷佛深山野人一般,疑惑道:“你是?”
夏不凡慌忙收敛神色,低声道:“在下是夏庄的表外甥,前来投奔,不想……”
义庄的人叹气:“哎……你快走吧!你都知道那家人被灭门了,还找什么葬地?”
夏不凡神色一滞,忙道:“难道没有葬地吗?我……我……”
义庄的人白了夏不凡一眼不耐烦道:“你既然知道夏家人被灭门了,想必也听说他们家人得罪了谁?哎……你还是快走吧,莫要再生事。”
夏不凡道:“大叔,晚辈当然知道夏家人得罪了谁,但是我好不容易找到这,得知表舅一家遭遇横祸,十年间也无后人祭祀,想必在天之灵也十分凄凉,实在不忍……”
义庄的人微微叹气:“哎……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孝心!好吧,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可得事先说好,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夏家人入土之事,而且速去速回不能让人看见,否则不但夏家人要暴尸荒野,连我们这几个人也得遭殃。”
夏不凡连忙拜谢:“感谢大恩,晚辈一定谨记前辈之言,不敢有丝毫懈怠。”
“行了,你去吧!此去南方二里地,寻到四个大土堆就是,左边最小的就是夏庄一家四口,然后是夏家常住的亲戚,最右边的两个大的是男仆和女婢。”
夏不凡皱眉道:“前辈,夏庄不是一家六口吗?”
“你不是都听说了吗?他那儿子坠崖了,小女儿不知所踪。”
夏不凡愣愣的点点头,拜别义庄的人向着夏庄一家人的葬地寻去。
来到南方二里地,寻了半天,却见有两个稍大的杂草小丘,叶凡一眼便看出这两个杂草小丘下边埋了上百具尸骨,却不说破,只是提醒道:“十年杂草茂盛,想必这两个小丘便是那义庄之人所说的男仆和女仆所葬之地。”
夏不凡听后,立刻到两个杂草小丘的左边扒拉,果然又有一个被杂草掩盖的小隆起,接着再往左,又是一个更小的隆起。
十年时间,此时又是夏末,草木旺盛,不光是土堆上长有一人高的杂草,土堆附近全都长满杂草,所以一眼看去都是杂草,并不能看到杂草下边哪里有隆起的土堆。
夏不凡失声痛哭,沙哑的男性哭声此时却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人闻之欲泪。
夏不凡不动用法力,一把一把的拔着杂草,不一会儿功夫杂草拔尽,终于露出了一大一小两个小土堆。
按照义庄人的说法,最小的埋着夏不凡的父母和哥姐,旁边是常住夏家的表亲,差不多十余人。
夏不凡一把扑倒在第一个土堆前泣不成声。
“爹、娘、姐姐、哥哥……小妹……呜呜呜呜……呜呜……我该死……我该死……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对不起……不凡知错了……不凡对不起你们……呜呜呜呜……”
叶凡一路跟随,静静的看着一切,猜出了一些来龙去脉。
夏不凡哭泣良久,跪拜了父母哥姐,跪谢了表亲和仆人,终是不舍的向着江城而去,只不过眼神更加坚定了。
来到江城城门前,夏不凡再次劝道:“叶兄,小弟此去恐怕凶险万分,还请叶兄移步,别再与小弟同行。”
叶凡本想义正言辞一番,但是想到此次入世需摒弃天帝的一切特征,便笑道:“哎……兄弟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吗?你我一路同行,一个凡,一个不凡,此等缘分如何不能同历生死?难道我是贪生怕死之徒吗?”
夏不凡皱眉道:“叶兄,生死之事可不是玩笑,夏某如今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叶兄你可不同。而且这两日下来,我观叶兄气度不凡,深不可测,将来大好前程指日可待,不必为了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冒险。还请……”
叶凡打断夏不凡的话:“呵……我意已决,夏兄不必多言。何况我游走多年难得遇到夏兄这样的人,若就此走了,不但落得贪生怕死的污名,还错过了一位好兄弟,岂不是生不如死?”
夏不凡见劝不动叶凡,便只好说道:“好,既然叶兄执意要淌洪水,那便随叶兄好了,只是若能活命,还请叶兄不必顾虑太多,好好活着。”
说完,夏不凡大步走进江城,一路向着江城最豪华的府宅走去。
那座府宅正是江城如今的第一大户司徒家的府邸。
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两人被一件事阻住了去路。
原来是司徒家的大少爷司徒霸正带领一群府卫在砸一个菜摊。
两人挤入人群查看!
只见一对白发夫妇正跪在大街上哭求司徒霸开恩,可是司徒霸却一脚一脚的不停打在老夫妇的身上。
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