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浅故作不解,“对啊,只要懿儿愿意,他们想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你也是王室的人,你的母亲黛尔·菲娜公主还是国王陛下最疼爱的女儿,不管你将来是在B国发展,还是在S国做什么,我们司徒府都很欢迎你来参加懿儿的婚礼。当初姑姑出事后,是你她把带大的,虽然她生长在唐家,但我们都知道你对她很好,如果没有你的庇护,她不会这么平安乐观,唔,我们司徒府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
北宸爵捏着拳,故意道:“我当初对唐懿贝好,是因为司徒菲给了我足够的好处,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我北宸爵是个重承诺之人,我既然答应了司徒菲,决不食言。”
“这样么……那好吧,你不肯去,我也不强求了,今天来见你,已经得到了我想知道的消息,我明天就会去总统府拜访一下谈枫,你身为希尔伯爵,还是内阁的重要领导人,明天的场合是两个国家代表的见面,你要去的吧?”
淡淡瞥了司徒浅一眼,北宸爵道:“我会去。”
“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北宸爵起身,送她。
这是北宸爵给司徒府、给司徒浅的礼待。
送到门口,司徒浅上了车,打开车
窗看着夜色里英挺而又尊贵的男人,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诧异,“你真的已经忘记懿儿了吗?”
这样的问题,不该她问的,可她忍不住。
总觉得这个男人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尤其是他这样条件好,却还是一心痴情于他们家傻姑娘,她真不忍心看着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北宸爵的心头突突跳动了一下,目光深邃的看着司徒浅,“你觉得呢?”
他把问题,丢回给司徒浅。
司徒浅敛下眸底的些许幽光,吩咐司机开车。
回去时,关厉寒不解的问北宸爵,“爵少,这司徒浅特意来找您,难道是想和您合作吗?”
“合作谈不上,她只是想探探我的口风而已。她清楚我手里有生死令,我肯定知道这是唐懿贝的一个计谋,如果我站在谈枫那边的话,这次她和夏侯瑾就会理亏,事情虽然不会闹得太大,但对她和夏侯瑾来说肯定不利。”
“那您会站在哪边呢?”
关厉寒心中知道,北宸爵肯定会站在大小姐唐懿贝的身边,但他也不敢确定,万一爵少真的对大小姐失望了,想借此机会惩罚她一下呢?
北宸爵没有回答关厉寒的问题,而是径直去了南侧那边的小别墅。
关厉寒见状
,顿住脚步,不再跟上去。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以那人的习惯,他应该已经睡了,不过今晚司徒浅来找自己,他特意让这边听到一点风声。
叩叩叩。
开门的,正是一身白大褂的冰罗医生。
“还没睡?”
冰罗医生摇晃了一下手里的试管,“嗯,还有个小实验。”
“方便让我进去说话吗?”
“进来吧。”
北宸爵跟着他进去后,看到摆放在客厅里的许多医疗器械,都是一些做实验用的东西,他想起之前冰罗医生让关厉寒去采购这些东西时的一幕。
那时的他,认真,又凝重。
“这次的实验是什么?”
“骨髓转移。”冰罗医生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针对RH阴型血的。”
北宸爵闻言,瞳孔一缩,“RH阴型血?”
“嗯。”
他深切的记得,唐懿贝就是难得一见的RH阴型血。
“为什么突然想到做这个实验?”
“遇到一点医学的科研难题,所以试试看。”冰罗医生放下手里的试管,狐疑的看向北宸爵,“少爷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的确有点事。”北宸爵沉声道,“今天我见到司徒浅了,她和我说了一个笑话
。”
“哦?什么笑话?”面对北宸爵锋锐的目光,冰罗医生表现的十分淡定,“我也想听听看。”
北宸爵眯了眯眼,道:“她说,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猜猜她说了什么?”
“哦?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是S国王室的人,你的真名叫黛尔·罗布,你是我母亲的弟弟,是吗?”
虽然不是同父同母的弟弟,但他们的确是有血缘关系的,且都是王室的人。
北宸爵的目光定格在冰罗医生的身上,他想知道,面对这样的“真实”,他会怎么回避?
谁曾想,他压根没有回避,而是直言道:“司徒浅说得对,我就是黛尔·罗布,不过我也是冰罗医生。”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从始至终,你都不曾问过我到底叫什么名字,不是吗?”
北宸爵皱着眉,道:“你是我母亲信任的人,她和父亲出事之后,我便很信任你。”
“事实证明,你信任我是没错的,至少我不曾背叛过你,我还救了你很多次。”
“也是,就算你是黛尔·罗布又如何,我最多就是把对你的称呼变一变而已。”
冰罗医生目光近乎期待,“你会认我这个舅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