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观景台前缘,放眼俯瞰位于山谷里的雪乡奇景。
但见,冰清玉洁人间胜境,浮翠流丹天上琼林。一幢幢精巧雅致的客栈,被厚厚的积雪包裹,犹如一座座隐藏在雪地里的奇幻小城堡,若隐若现,精灵可爱。而覆盖在客栈上的积雪,由于长期被风吹刮,已经被削去突起的棱角,其线条变得圆滑而流畅,显示出一种优美莹润的弧度美,更为客栈增添了一种胖墩墩的拙朴感,像极了童话世界里的冰雪仙境。客栈的屋檐,都镶嵌着LED灯带。璀璨的灯光与晶莹的积雪交相辉映,雪里灯光美,光中雪色绮,营造出一个色彩斑斓美妙绝伦的旖旎新世界。
“太漂亮了!”何淑懿情不自禁地赞美道。
“怪不得那么多人宁愿冒着被忽悠被讹诈的风险也要来这里玩,简直就是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何淑懿赶紧掏出手机,咔咔地拍照留念。
赵书勤和何淑懿在观景台上观赏良久,直至谷中灯火阑珊万籁俱寂,才意犹未尽地步下观景台,沿原路返回客栈。
翌日,天刚蒙蒙亮,赵书勤就叫喊何淑懿起床了。两人决定前往一个叫秃鹫峰的地方观看林海雪原的日出。
二人先是乘坐雪橇来到秃鹫峰脚下,而后徒步踏雪上山。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艰难攀爬,两人终于顺利登顶秃鹫峰。此时,晨光熹微,千峦静寂。蓬松的白雪像厚厚的棉絮包裹着一棵棵高大的冷杉,状如一个个洁白的小金字塔,密密麻麻地从山脚层层排列到峰顶,场面浩大,气势恢宏。
赵何两人伫立峰顶,足踏积雪,头顶蓝天,面对着苍茫的林海雪原,调整呼吸,闭目养神,尽情地享受清晨的安静和清润。
良久,两人才徐徐睁开眼睛,远眺东方。但见,东方既白,云霞初现。何淑懿扑通地跪在雪地上,双手捧起一抔白雪,热烈地亲吻,其虔敬的模样仿佛基督信徒热吻圣母玛利亚。
赵书勤看得出来,这个心地纯洁的女孩,对雪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膜拜。白雪的高洁纯粹的品质,或许正是她内心执著要攀登的“秃鹫峰”。
而这座“秃鹫峰”,正是她心心念念要来东北朝拜的“圣地”。不久,东方的地平线上霞光万丈,能量喷薄。一轮红日犹如刚出炉的滚烫大铁饼,冉冉地跃出地平线,将温暖洒向白雪皑皑的万壑千峦。绚丽的色彩喷涂在银装素裹的莽莽群山上,好似给一座座峰峦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锦缎。一座座挺拔的山峦,又像一个个风姿绰约的端庄贵妇,在旭日的妆点下,花枝招展,分外妖娆。
由于是第一次欣赏到林海雪原的日出,面对如此辉煌壮丽的景象,赵何两人看得心潮涌动如痴如醉,仿佛见到了梦中情人一般。万丈光芒,照射在两人青春娇艳的面庞上,似乎喻示着年青就如同这旭日一般,正迎来无限美好的风华绝代。
看着看着,何淑懿缓缓转过目光,深情地凝望着赵书勤,倏地贴上去,在他的脸上长久地吻了一下。
“谢谢你,陪我来这里看日出。”何淑懿柔声说道。
赵书勤徐徐转过身,冲着何淑懿甜甜一笑,伸手把她轻轻地揽入怀中,迎着朝阳,春风荡漾,踌躇满志。何淑懿则紧紧地依偎在赵书勤的怀里,面对着火红的东方,脸上洋溢出无限憧憬的甜美笑容来。
看完日出,赵书勤和何淑懿又前往离秃鹫峰约十公里远的金兰滑雪场滑雪。这是一个修建在密林中的滑雪场。滑雪道蜿蜒曲折,坡度较大,玩起来惊险刺激。
赵何二人经过一番简单培训后,就全副武装地上阵了。由于是初次接触滑雪,赵书勤滑得胆战心惊;开始时,一度连滑雪板都不敢站立着踩上去,只是躺在上面任由滑雪板横冲直撞地急速下滑。好几次,赵书勤都摔得连翻跟头,鼻青脸肿,惹得一旁的何淑懿哈哈大笑。何淑懿似乎天生就是滑雪的好手。她一上滑板,就能稳稳当当地从山顶滑到山脚,得心应手,收放自如。赵书勤好生羡慕。摔了几次后,赵书勤终于找到了一点门道和感觉,也能直立在滑板上磕磕绊绊地完整滑过一个雪道了。
随着滑雪的客人越来越多,雪道上你追我赶,势成竞争,场面越发热火朝天。赵何两人越战越勇,激情四射,似乎不把身上的能量燃烧干净,誓不轻易下火线。
就这样,两人玩得惊天地泣鬼神,以致都忘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两人才回过神来。此时,两人皆已经筋疲力竭,但感到十分尽兴。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赵书勤和何淑懿登上雪橇,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金兰雪场。
回到雪乡。赵何二人找了一家东北菜馆,风卷残云地简单用了一顿晚餐。
两人回到客栈,准备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不料,两人刚踏进客栈的前厅,就看到保洁阿姨正把行李从两人的房间内拖出来。由于生拉硬拽,动作粗鲁,行李箱的轮子都被弄散了。何淑懿登时火冒三丈。
“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把我们的行李拖出来?!!”何淑懿厉声吼道。
保洁阿姨抬眼瞟了赵何二人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老板叫我拖的。你们去问老板。”
何淑懿马上冲到收银台边,对着里面正在低头磨指甲的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