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前朝的事儿,总是没有后宫的热闹。
宁馨儿的死对长孙情柔打击甚大,不由的便病了。
喝了几口白粥实在是没有食欲,长孙情柔淡淡的开口。
“都撤了吧。”
“娘娘再多吃点吧,身子要紧。”
看着长孙情柔瘦了一圈儿的脸颊,凝霜的脸上写满心疼。
不禁便想劝长孙情柔再多用些粥。
“我这身子已经这样了,没准这病也就好不了了。”
“娘娘净说胡话,人吃五谷杂粮的,哪能不病,好好养着便是,莫要再胡思乱想。”
长孙情柔的话让凝霜不爱听了,心中爬上了淡淡的恐慌。
正当凝霜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清秋进了来。
“皇宫娘娘翊坤宫的奴才来报,刘贵妃见红了!”
长孙情柔听见瞬间一阵狂喜,那刘飞飞终于也有报应了。
但是想到稚子尚且无辜,何况一个还未出生的胎儿呢?
长孙情柔的眸子又落寞了下来。
娥眉轻蹙,疑惑地开口。
“好好的怎么会见红呢?”
“听翊坤宫的奴才过来说是宛贵妃心中记着夺宫之仇,一气之下推了刘贵妃。”
“呵呵……”
长孙情柔一声冷笑。
“刘飞飞的手段也不过如此,怀个孕把脑子喂了猪。凝霜给本宫梳妆更衣。”
还未走到翊坤宫,远远的便可见赵宛如跪在门口。
当走近,看见赵宛如那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那白皙柔媚的脸上写满了倔强。
一如当年她初入宫时那步步惊心的自己。
赵宛如看见长孙情柔,瞬间又红了眼圈。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推刘贵妃,真的没有。”
递给赵宛如一个安心的眼神,长孙情柔径直进了殿。
“刘贵妃肚子里的皇嗣如何?”
长孙情柔看向刚刚给刘贵妃诊完脉的刘太医问道。
“回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有小产之照,必须得卧床休息。”
太医的话还未落下,那刘飞飞就一副病西施的样子,拿着手绢抹起了眼泪儿。
“妹妹只想问问皇后娘娘,那赵宛如想要谋害皇嗣其心可诛,皇后娘娘倒是说说该怎么处罚?”
长孙情柔顿时觉得无比讽刺。
人看上去柔柔弱弱,这话说的倒毫不客气。
不禁回道。
“妹妹想怎么罚才满意?”
“这赵宛如乃是皇上宠妃罚重了也不好,罚轻了又难以服众,皇后娘娘还是好好掂量掂量。”
长孙情柔挑起一抹笑,让刘飞飞觉得心底咯噔一下。
“这谋害皇嗣的罪名本是可以诛九族的,这赵宛如当真是可恶。”
长孙情柔看了眼殿外的赵宛如,顿了几秒再次开口。
“这后宫的事情与前朝也是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这处罚必须得有理有据。”
瞥了一眼凝霜,长孙情柔淡淡地开口。
“凝霜,请太医院会诊,并请皇上过来。”
“等等……,皇上日夜操劳,这些小事何必让皇上心忧。庆幸的是皇嗣没有问题,妹妹就给姐姐个面子,姐姐小惩大诫即可。”
长孙情柔没有错过刘飞飞眼中的慌乱。
“皇嗣问题并非小事,皇上再忙也得禀告,要不然皇上怪罪下来,本宫可是担待不起。”
“妹妹已经嘱咐了这宫人,谁敢出去瞎说便撕了她的嘴,这事儿定然是传不出去的。”
刘飞飞说的有些信誓旦旦。
长孙情柔目光闪闪。
这刘飞飞是唯一一个怀有皇嗣之人,她就不信,她敢撞一下,或者跌一跤,然后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
毕竟那样代价太大。
一旦没有控制好,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此刻长孙情柔可以确定的是,这就飞飞的肚子压根就是啥事儿都没有。
还小产?
简直是鬼话连篇。
瞥了眼那刘太医。
这刘太医究竟是被迫那么说的,还是俩人压根就是一丘之貉?
总归都不是什么好鸟!
但是让长孙情柔有些想不明白的是。
冷宫之事已经传开,以刘飞飞的手段不可能不知。
所以对于一个有子嗣傍身的她来说,赵宛如已经不再是威胁。
所以她完全没有理由吃饱了撑着,费心思死来陷害一个替代品。
而还偏偏要找她来主持公道,莫不是单纯想给她添点堵?
想到之前几次赵宛如有困难,好像都是自己出现解的围,这次貌似又是。
长孙情柔的眼睛眯了眯,往外看了一眼还跪在殿门口的赵宛如,眸色晦暗不明。
长孙情柔面色骤冷,故意提高了声音。
“贵妃妹妹何必针对一个刚刚入宫的新人,不觉得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吗?事情究竟是怎样,妹妹应该心里清楚!妹妹若是不服大可以去皇上那里哭诉,本宫自是不怕的。今个儿这宛贵妃本宫便带走了,希望以后妹妹看在本宫的份上莫要再为难。”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