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慢慢地穿过那被人故意捣毁的窗楞,投射在清冷孤寂的大殿内。
苏婉儿一身素衣,如瀑布般的秀发简单的绑在身后。
看上去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原本便纤细的腰身更是不堪盈盈一握。
小脸儿依旧绝美,但却是透着一种病态的白。
让人不禁想到了黛玉葬花!
“咳咳。”
捂住心口的位置,苏婉儿咳嗽了两声,眼前有些微微发黑。
赶忙扶住床沿,稳住了有些摇晃的身体。
紧接着便是叮叮咣咣的声音和芷惜带着哭腔的的声音传来。
推开那被人踹的有些摇摇欲坠的殿门,苏婉儿走了出去。
整个院内一片狼藉,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苗没被这初冬的气温冻死,却被那狗奴才毁的乌七八糟。
只见那探春躺在自己平时用的藤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见苏婉儿走了出来。
“呦,这不是苏妃娘娘吗,奴才给娘娘请安。”
探春一脸猥琐的盯着苏婉儿,那眼光恨不得将苏婉儿扒光了瞧!
“你放肆!”
芷惜见探春盯着苏婉儿一脸意淫的样子,气的浑身颤抖。
张开双臂便挡在了苏婉儿身前。
这狗奴才将这冷宫内能毁的东西都毁了,处处为难他们便罢了,如今竟然还存了这种龌龊的心思。
见探春一脸暴虐地向芷惜走来,苏婉儿径直推开了芷惜。
突然苏婉儿笑了,刹那间宛若百花齐放,却又让百花失色!
探春瞬间满脸呆愣,沉醉在苏婉儿那绝世芳华中。
当他稍微回神,意识到苏婉儿那笑虽美,但却未达眼底的时候。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啊……”
没有人知道苏婉儿的银针何时出的手,杀猪般的哀嚎便已经响起。
只见刚才还尾巴翘到天上的探春,脸色煞白地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那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淌下,疼的龇牙咧嘴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看着一脸阴森的苏婉儿,探春吓的直摇头。
“娘娘——饶命!”
半天挤出了一句话。
昨天听说那宁妃竟然被打入了冷宫,他当真是气眼冒金星!
自己刚刚抱上一棵大树,结果没等乘上凉,这大树便轰然倒下。
这段时间机关算尽,当真是白忙活了。
见这苏妃无论这段时间自己怎么折腾,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便料定了她不敢反抗,今天便想着来折磨折磨她,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没想到自己瞎了狗眼,竟然把老虎当成了病猫!
瞥了眼一脸悔不当初的探春,苏婉儿冷哼一声。
“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这狗奴才竟然蹬鼻子上脸。我如今是落魄了,但也不是落水狗可以任你拿捏的。即便我再大逆不道,姬无忧不也是没有杀我不是?你可知道为何?”
看着苏婉儿嘴角的那丝冷笑,探春有一种濒死的绝望。
一是那处当真是太疼了,二是恐惧像藤蔓一样紧紧地缠住他,探春没敢发声,颤颤巍巍地摇摇头。
“因为姬无忧还得仰仗定北侯,而我作为定北侯唯一的嫡女,是断然不能死的!”
苏婉儿的嗓音参杂着冰渣子,几乎能将探春冻成冰坨。
“还有虽然我被褫夺了封号,如今在这冷宫之中,但我毕竟是姬无忧的女人。你说将来有一天姬无忧知道了一个狗奴才都能惦记上他的人,他会让你怎么死上一死?是让你一人死,还是全家陪葬呢?”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探春顾不上身上的那扎心的疼,趴在地上头磕的直响。
抬眼看了眼地上的探春,苏婉儿面容冷厉。
“滚!如果再不去看大夫,你这辈子便准备去当太监吧!”
苏婉儿冰冷的话音刚落,探春便连滚带爬的向冷宫外跑去。
看着那紧闭的冷宫大门,想到那个人苏婉儿心下微微泛疼,身上的力气瞬间抽空。
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芷惜及时扶住了她。
“娘娘,奴婢想办法去找太医可好。”
芷惜的眼中蓄满泪水,满脸哀求。
“芷惜别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等无双回来便好。”
在这偌大的皇宫中,皇帝的的爱与否便足以定人生死。
如今自己作死,却连累了那两个无辜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