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离开后,苏婉儿的思绪还是有些乱。
总是感觉好像还有哪里是自己未曾想到的。
突然一阵困意袭来……
苏婉儿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太阳穴,直接趴在桌子上便沉沉地睡去。
没过多久姬无忧便嘴角噙着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心情甚好的样子。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苏婉儿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床榻上。
随后自己也脱了衣袍躺了上去。
那指点江山的手描绘着苏婉儿的眉眼,再到那娇艳欲滴的唇,眸海深沉!
姬无忧向来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如今闻着苏婉儿身上那淡淡的馨香,竟渐渐有了困意。
德公公守在殿外,一脸的悲催与无奈。
他对姬无忧的行为简直是没眼看,这分明是已经到了厚颜无耻的地步了!
他家皇上这算盘打的当真是寸草不生!
把无双给整走了,他便可夜夜到冷宫这来过夜。
而一旦苏玉受伤的原因暴露,更是有倒霉悲催的自己和冷君越来背锅!
德公公的苦瓜脸拉的老长。
那双狡黠的狐狸眼看了看手里的迷香,心念微动。
要不然赶明儿使劲儿坑皇上一把?
随即打了个激灵,摸了摸脖子,使劲儿摇了摇头,似乎是要摇掉那不切实际、大逆不道的想法。
自己一个眼神便能被他家皇上给看透,想坑他这简直是老虎屁股上摸毛——找死!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德公公在殿外苦哈哈的思前想后,岂不知他想坑的那人已经跟周公下了几盘棋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姬无忧便做贼心虚似的,悄声下了床!
将床边被褥的褶皱抚平,一脸餍足心情无比舒畅去了早朝。
而不光苏婉儿醒的有些晚,芷惜和芷惜也是睡过了头。
“芷惜快醒醒,这都什么时辰了?”
芷怡醒来赶忙唤醒了芷惜。
二人一脸茫然,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怎么能睡过头呢?
芷惜在给苏婉儿梳头的时候仍旧百思不得其解,一脸的纠结。
“小姐你脖子怎么了?”
无意间瞅见苏婉儿脖子上的一枚红色印迹,芷惜惊呼出声。
苏婉儿将衣襟微微敞开,透过镜子看着那红痕。
那双潋滟如秋水的眸子眯了又眯,努力压下心底的那股子想要杀人的冲动。
她又不是像芷惜这般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痕迹分明就是草莓印!
这冷宫的一举一动都被姬无忧那狗皇帝给监视的清清楚楚,除了他还能有谁能进来对自己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但是身体并无其他不适,看来狗皇帝还没有太禽兽!
“小姐,你怎么了?”
看着苏婉儿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芷惜没忍住出了声,脸上有着些许焦色。
“可能是有点过敏了!”
苏婉儿将姬无忧在心中骂了个狗血喷头,回神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着芷惜。
“过敏是什么意思?”
芷惜如好奇宝宝般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苏婉儿问道。
苏婉儿瞬间如雷劈般定住了,自己又忘了跟古人交流不能用现代的词汇。
“过敏的意思呢,就是我的皮肤比较脆弱,这么娇嫩白皙的皮肤接触了一些东西以后就容易起这种红色的疹子……”
苏婉儿满嘴胡诌加八扯,还外加夸了自己一通,愣是将吻痕解释成了疹子。
反正听的芷惜是云里雾里的,没有再询问下去。
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她是小女子记仇能记祖宗十八代!
而那边姬无忧在早朝上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让那些想笑又不敢笑的大臣们憋的很是辛苦。
户部尚书刘秀此时出了列,打破了养心殿的寂静。
“启禀皇上,如今皇上的后宫有一后、一贵妃、一妃、一位婕妤,而如今三年一度的选秀即将开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刘秀此时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的宝贝女儿是皇上的贵妃,如今正怀有皇嗣,他才不希望再整一堆女人进宫来分女儿的宠。
但是户部尚书的职责又摆在那里,他又不得不提。
众大臣的眸光在姬无忧和刘秀之间来回穿梭,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刘秀也算是皇帝的半个老丈人,老丈人推荐女婿选秀,往女婿的后宫中塞女人,倒是足以成为众臣茶余饭后的谈资。
姬无忧看着刘秀那吃了苍蝇般恶心却吐不出来的脸色,心情更加好了,竟然笑了出来。
看着姬无忧的笑,刘秀的心简直是如坠冰窟。
还未待他感受到那透心的凉,姬无忧又是一盆冷水倾盆而下,让刘秀的冷意瞬间延至四肢百骸!
“刘爱卿的提议甚合朕心,贵妃的善解人意也当属门风的传承!这事儿便交给刘爱卿!”
话落养心殿上鸦雀无声,刘秀像被人点穴一样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姬无忧的眸光再次扫向内阁大学士司徒云天那万年不变的表情和标配的花白胡须,再次悠悠地开口。
“选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