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涉嫌的是杀人这种罪名,因此关押的地方也是重刑犯的房间。
“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不远处靠近窗户边上的一个光头大汉,斜靠在高低床的铁制隔断上,笑眯眯的看着唐风,嘴里含混不清的问道。
唐风也没理他,径直走到窗户边上,扭动了一下脖子,看着外面的大院子。
人生就需要多样的经历才显得有意思,才算是精彩,这看守所里,有太多外面人无法接触到的东西了,人性的黑暗面在这里才能窥探到一二。
眼见唐风不说话,刚才问唐风话的光头冲整个屋子最中间位置床铺上的老大使了使眼色,“疤哥,今天看来是遇上个筋骨好的……”
“就是疤哥,咱们房间可是好久没进来过硬茬子了,今天来了一个,运气不错啊,有玩意松松筋骨了。”
坐在中间床铺上的疤哥脸上一道十几公分长的刀疤,从左半边脸上的眼睑位置一直到了右半边脸的嘴唇下面,一眼看出去触目惊心,常人见了不说话都得胆寒三分。
加上本身行事狠辣至极,身上天然带着一股子杀气,这种东西看不见莫不着,但确实真实存在的东西。
缓
慢的从床榻上坐起来,疤哥摸了一把自己进来时被推光的光头,扭动了一下脖子,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了唐风身上。
“年轻人,犯什么事儿了?”
“这次是几进宫了?”
疤哥的声音有些刺耳尖利,并不低沉沙哑,但其中所蕴含的冷意却并不减少半分。
唐风没有搭理,只是站在窗前,如今很少有这样独处的环境,能够让他有独自思考的机会。
但这几个人显然不怎么知趣,唐风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刚进来的新人都会被欺负一通,这也是潜规则之一。
可是自己这种人,显然不是他们这些猪狗一般的狗东西不能惹的,和自己说话,他们都没有资格。
等了几秒钟,眼见唐风没有回答的意思,疤哥点点头,心里乐了。
这些重刑犯平时几乎是没有什么自由时间的,放风的时间也也很短,乐趣自然也就更少了,他们这些人又没有什么文化,也看不进去书一类的东西,唯一的乐趣基本上就是打架欺负人了。
而这八人间一共就只住了五个人,之前进来的都被整怕了,一点反抗的意愿都没有,欺负起来都没有意思,好不容易遇到个唐风这
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权当是乐子来了。
“小子,可以啊,你知道你疤哥进来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你知道我这双手上有多少人命吗?你这种态度,恐怕是会后悔啊……”
“哥几个,准备家伙,给这位大哥松松筋骨,咱们今天也算是锻炼锻炼身体了……”
身后四个人开始准备东西,自然都是能够伤人的器物,但在这里面,肯定是带不进来什么利器的,不过他们是老手,牙刷此时就派上了用场。
将牙刷后面摩成尖锐的形状,扎起人来,一点都不比一般的匕首差。
四人手中拿着家伙,站在疤哥身后,虎视眈眈的打量着唐风。
他们心里简直激动到了极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做所为立马就会让自己感到悔恨终身。
“小子,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给疤哥我磕三个响头,说一声疤爷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今天这件事就算是过了,你呢,顶多也就是让兄弟几个揍上一顿也就完事了。”
"但如果不的话,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死了是你运气不好,残疾了呢,就算是你这个人还福大命大,总之,不可
能囫囵着出去。"
“你自己可要想好了才行……”
唐风微微转身,看着这疤哥,淡然一笑,还是没有开口,身后的几人没有看到唐风身上动,但眼前的疤哥跪下了。
跪的毫无征兆,好像膝盖关节在一瞬间坏掉了一样,疤哥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很明显,他自己也不厚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就一下子跪在了面前这个人面前,更为可怕的是,自己的膝盖一点感觉都没有,直直的站立着直接跪下去,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想要再站起来,整个人的下半身好像都没有了知觉一样,哪里还有力气?
整个监室内都安静了下来,四个人站在疤哥身后,看到疤哥跪了下来,都有些意外,这看着着实有些新鲜,疤哥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
“疤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身后一个马仔不解的开口问道。
疤哥心中慌了,但更多的愤怒,自己已经混到了这个地步,今天这一跪,以后出去了还怎么混?
就算出不去,现在这段时间内在这里面,颜面何存?
他们这些所谓的混社会的,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你他吗的废话什么呢,
还不快把我拉起来!”
众人虽然都不解,但是一听到疤哥发话了,也都不敢再多问,上前赶紧把疤哥拉了起来。
但是人是起来了,疤哥却感觉自己根本站不住,或者说,下半身根本就没有力气,甚至连一点感觉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