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的小房子都是木制的,高于地面,类似于国内傣族的高脚楼。
淡黄色的房子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看着就是比欧式西式的别墅顺眼。
进入大门,瓦莎兴奋的给唐风作着介绍,农庄里的面积还不小,有点国内农家乐的感觉。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瓦莎带着唐风和韩果儿在庄里转了一圈之后,带着二人到了外面的露天餐厅。
午饭很丰盛,老挝特有的“宾该”,也就是烤鸡,端上来的瞬间就香的冒油,加上当地小吃竹筒饭,三人吃的很尽兴。
吃完饭,瓦莎让下人收拾,自己领着唐风和韩果儿出了农庄,一路沿着小路上山。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矿产资源,因此基本没有工业开发,自然环境接近原始。
热带特有的风貌不得不说很美,和国内江南地区完全不同的韵味,上到山顶,放眼望去,四周全是漫山的茶园,柔和的茶绿带来阵阵的茶香。
很清新,很宜人。
若不是转身之后看到那一片罂粟田,二人都很难将这样一片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和臭名昭著的“金三角”的牙片窝联系在一起。
看到罂粟田的瞬间,唐风和韩果儿对视一眼。
“那边是什么?”
唐风用英语开口,对着瓦莎开口问道。
神色顿时暗淡下来,瓦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扭过身。
低声说道,“那就是种植牙片的梯田……”
“那也是你们家的?”
唐风追问道。
瓦莎脸色有些泛白,似乎被戳到痛处了一般,极低的声音说道,“是我家的……”
韩果儿冷笑一声,果然帮派大佬就是大佬,著名的金三角还真是名不虚传,公然种植罂粟。
唐风点了点头,远远的,能看到罂粟田里有不少
人在劳作,和照料普通的农作物一样的细心。
“能带我下去看看吗?”
有些并不放在心上的随口说道,瓦莎难堪的笑笑,不太想去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唐风,于是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沿着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下山,到了半山腰处,大片的罂粟田出现在眼前。
漫山的罂粟花鲜艳无比,这些多彩的花朵让人见了,真的很难和牙片联系到一块儿,但毫无疑问,这些艳丽的罂粟,却都是害了无数人的毒花!
田间有农人在忙,看到瓦莎时,都会停下手中的活儿,鞠躬示意,这一点也看的出来,瓦莎的地位不低。
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年轻男子前,那人和其他人一样,停下手中的活儿转身给瓦莎鞠躬。
唐风和韩果儿看到这人的瞬间,眉头都是一皱。
年轻男子的双手齐齐在手腕处断掉,也就是,他没有手,一只都没有。
瓦莎看到唐风的神色有异,尴尬的一撇嘴,继续往前走。
再往前,又碰到失去一条腿的年轻人,而且看他的样子,腿在膝盖处齐齐断掉,并不像是意外造成的,而更像是被人故意砍掉的。
正在思索时,迎面走来一个背着篮子的妇女,看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左洋。
迎面走来,站住给瓦莎打招呼。
韩果儿戳了戳唐风,“这个女的……”
唐风注意力也转了过来,清楚的看到,这个女的,胸脯前一面很平,另一面很挺。
“她的左侧胸被割掉了……”
韩果儿皱着眉头低声说了一句。
唐风心里也是一沉,之前没怎么注意倒没看出来什么,现在仔细一看,在罂粟田间劳作的农人,身上基本都和正常人不一样,都带着一点残疾,只不过有的比较轻,不仔细看看不
出来而已。
看到唐风看出来了什么,瓦莎脸色更不好看了,低着头往前走,话也少了不少。
继续往前走,唐风正欲开口,瓦莎停住了脚步,站在山间的一棵小树旁。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唐风笑笑,“只是有些好奇。”
“我明白,你是想问,为什么那些人会变成那样对吗?”
长叹了口气,瓦莎抬手摘了片树叶。
“这些都是毒贩做的恶,农民不愿意种罂粟,他们就会报复,男的砍掉手脚,女的割掉胸,残忍到极点,因此,我们家的茶园,一半改种了罂粟。”
“他们是魔鬼,甚至连孩子都不会放过,所以在这里,没有敢违抗毒贩的意志。”
“违背他们的意志的,基本都……”
话说到一半,一声呵斥打断了瓦莎的。
三人回头,不远处的小路上,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正快步往三人身边走来。
瓦莎脸色一变,喊了一声什么,迈步走了过去。
韩果儿和唐风对视一眼,心中在想此人是不是就是毒贩。
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瓦莎跟着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似乎是被训斥了几句,瓦莎低着头,一脸委屈的样子。
中年男子一脸的不善,眉头紧锁,仔细打量了唐风和韩果儿好一会儿,转头给瓦莎说句什么。
“他是我爸爸,问你们两个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打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