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疯子究竟想干什么!”
高安夏也有些意外,这个王志高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了,那自然都是因为他爸爸高光世的原因,但那个时候一直到刚刚,她从未觉得这个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来。
“想做什么?想做什么还不是一眼就看的出来,钱和权势,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钱和权势!”
说着唐风上了自己车,一发动车子,刚准备走,高安夏一屁股坐了上去。
“老城那边你就别去了,事情复杂,你去了也没辙。”
高安夏一瞪眼,“你让我帮你忙来的,现在又这么说,究竟几个意思?”
吐出口气,唐风一踩油门,“那你就跟我一起淌浑水吧!”
车子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老城,到了自己家楼下停住,唐风先下了车,楼道口早就站着不少人。
父亲唐建国从人堆里走出来,脸色有些难看,看样子昨晚睡得并不怎么好。
“爸,怎么回事?”
发涨的眼袋,眼珠布满血丝,父亲这幅模样唐风许多年未曾见过,自从记事起,父亲已俨然不再像是一个曾经吒咤风云做过大军区司令贴身警卫的模样,整日以酒浇愁,消极处世。
母亲的去世对他打击太大。
睁着发红的眼睛,唐建国精神却似乎格外的亢奋。
“凌晨的事,几个混混痞子模样的人撬开井盖,下到里面把供水管道和天然气管道给弄断了,现在这边要拆迁的一共三条街道,全部断水端气……”
楼道口看到唐风回来的邻居们也接着三五成群到了跟前,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脸上难有往日的神采。
“小风啊,管道被破坏了,供水供气公司的人打了几十遍电话都没人来修,看来这回他们是成心的,串通好了。”
老人终归是老人,心气和精神哪里还经得起折腾,断水端气意味着基本的生活都快成问题。
“大叔大婶,爷爷奶奶们,大家先别急,现在是着急也没用,我们
慢慢想办法。”
“困难总比方法多不是?”
话是这样说,但唐风心里一时间也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爸,咱们先去现场看看吧,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看到儿子眸子里闪出的坚毅的光芒,唐建国重重的点了点头。
事发地离唐风的家不远,远远的都看到路面上被水打湿的地方还未完全干透,隐隐看的出来水管被破掉之后喷出的水柱足足有十几米远。
水已经不再继续往出涌,那倒不是管道被修复,而是阀门被关了。
站在被挪开的井盖前,一丝难闻的气味入鼻,唐风看了一眼,仰头看了看天。
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一边往回走,唐风问道。
“没人认识,报警了,来人看了几眼,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了,毕竟算不上大的刑事案件,他们有理由置之不理。”
有些气愤,王志高和夏青石这帮人为了利益,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弄出这种不大不小的事情,让你投诉举报都没办法,毕竟管道是供水公司管的,人家找种种理由延迟修复,旁人说的了什么?
再者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了第一次,那么自然就会有第二次,这对于王志高那帮人而言,绝对是个好办法,有几个人经得住这般的折腾?
“苍蝇不咬人,但是恶心人却是真的,爸,这件事难办了。”
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儿子的看法,唐建国眼神不由得暗淡了三分,前不久6000块的补偿款拿出来之后,这三条街道上的人已经有几家动摇了。
那是几家经济条件不错的,和唐建国也都熟悉,儿孙们不愿老人家继续住在这里遭罪,没告诉任何街坊就把人接走,继而签署了拆迁合同。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有一家人动摇,掀起的浪涛便会引起更大的波浪。
难道唐风这次真的要妥协不成?
“怕
什么,王志高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我现在就给爷爷打电话,让他找人给这个姓王的敲敲警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高安夏一边说着,掏出手机,却被唐风一把抓了过去。
“这件事就不要让高老费心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他,上年纪了,少操心好点。”
闻言,高安夏鼻孔中呼出不忿的气,“他们这么欺负人,我看不下去,建什么安北国际会展中心有用吗?半个老城的人都要失去自己挚爱的家园,以此来换取GDP的增长?他们还要脸么?”
这样的口吻似乎更像是以前认识的那个高安夏,唐风闻言唛头苦笑了两声。
事情发展的越来越难控制,倒不是唐风和自己父亲一定要什么,那么给10000一平又能如何?每年春节时火车挤的跟什么一样,为什么?不就是想回家吗?那里有亲人,有家的味道。
这里没了,失去的不仅仅是一座座钢筋混凝土制成的房子,是几代人的记忆,是家。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高安夏出乎意料的自动站到了老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