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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成思洲治病(1 / 3)

洗理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孔凤仪正在理发椅上闭目养神。

“嘭”的一声门响,把孔凤仪吓了一大跳,从椅子上坐起来,扭头往门口一看,只见成思洲满身是雪,趴在门坎上。心中一惊,急忙跑到成思洲的身边,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拖到椅子上。

成思洲紧闭着眼睛,小脸腊黄腊黄的,没有一丝血色。

看着成思洲的样子,孔凤仪顿时慌了手脚,扑在他的身上,泪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涌,嘴里惊战战的喊:

“洲哇,你这是咋的啦!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成思洲的五姐听到了动静,从屋内跑出来,跑进洗理馆。

看见成思洲的样子,心里也惊得不行,急忙的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就摸到了冷冷的,湿漉漉的一手水。

快速的倒了盆热水,用毛巾在水里浸透,拧干,边擦成思洲的脸和额头,边说:

“娘啊,小弟一定得了疾病,快送医院吧。”

孔凤仪一听,猛然醒悟。快步的跑到后面,把哑巴大儿子拽出来,孔凤仪连比带划的,让哑巴大儿子背上成思洲。

几个人急急忙忙的,快步的跑往最近的医院里。

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挂上号,进了诊室。

一个年轻的大夫,翻了翻成思洲的眼皮,又用探听器听了听成思洲的心肺,然后又用体温计测了测体温。

男大夫左看看右瞧瞧,也没有什么结果,就走到一位年老的女大夫面前,低声的嘀咕了几句。

那女大夫走过来,翻了翻子成思洲的眼皮,又在成思洲的脉搏上摸了会。

好像对年轻的大夫,又好像对瞪着一双双眼睛急盼盼的成家人说:

“惊吓过度。”

说完,龙飞凤舞的写了处方。

打了点滴,吃了药,成思洲依然在昏迷中,被哑巴大哥背回了家。

外面的雪停了,风夹杂着雪花漫天飞舞,把街头上染的白茫茫一片。

天逐渐黑下来,孔凤仪一口饭也吃不下。找了几个用过的信封,把邮票撕下来,用火烧了,又给成思洲叫了魂,可是成思洲就如植物人一般,没有一丝知觉。

半夜里,成思洲一会清醒,一会儿糊涂。

孔凤仪坐在成思洲的身边,也不知怎么可好,成思洲在混沌中呼喊着:

“别打我,别打我。”

孔凤仪的心也跟着揪着,想这孩子一定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受了惊吓。可是和谁呢?这么想着,成思洲又:

“啊,啊。”

叫了两声,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一般,看着孔凤姨说:

“我头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孔凤仪伸手在成思洲的头上摸,一摸,一手凉凉的汗水。

孔凤仪就问:“洲哇,你这是咋的了啊?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啊?”

成思洲翻了翻眼皮,头一沉,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外面的雪也没有停,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天几夜。

几天下来,孔凤仪一家人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疲惫不堪。

又找了老中医看过了,结论一样,是惊吓过度。又开了个几个草药方子,吃过了,也不见好。

成思洲的大姐就说:“这小弟这病有些蹊跷,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去看看。我听说有个地方,有一个老中医,看的挺好,不如咱们去那里请他过来,帮着瞧一瞧。”

孔凤仪想了想,就说:“这事是真的吗?那咱就请他过来。”

成思洲的大姐说:“离城六十里有个孙家窝,据说有个老中医很灵的,许多人都看好了这样病,没准能治好小弟的病呢。”

孔凤仪听了,也觉得挺有道理,进了自己的屋,拿出五十块钱来,让成思洲的大姐赶紧去办这事。

两天后,雪停了,成思洲大姐也回来了,说:“人家来不了呢,如果要看,就去他那里。”

孔凤仪看的炕上昏迷的成思洲,说:

“洲要是能医得好,就是拿我的命,我也给。你叫上你大哥和你二妹夫高大全,咱背上你小弟,现在就起启程。”

下了厚重的积雪,道路被车子辗了几道深深的沟,顺着道路蜿蜒着伸向远方。压实的积雪,在昏黄的阳光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寒冷的东北风,刮着积雪肆意在广阔的田野里奔腾,发出嗷嗷的叫声。

大客车在风中颠簸着,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犹如海浪里的一叶小舟。

车窗上挂着厚厚的霜,让人感到更深刻的寒冷,穿透身心。

大客车上,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成思洲从头到脚,裹在厚重的衣服里,昏沉沉的,随着客车摇动着。

孔凤仪和儿女们蜷缩在客车的椅子上,仿佛冻僵了一般,呼出的气体,霎时就变成了白霜,粘在头巾上或帽子上。

好在路途不是遥远,过两个多小时,车就在路边停了下来,孔凤云一行人随着她大女儿的指引,下了车。

哑巴大哥背着成思洲,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一条乡间小路,蹒跚着往前走,二姐夫高大全掺扶着孔凤仪边走边说:

“这雪真他娘的大,老兄弟这病要是治不好,老天爷就是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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