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功夫。
就算如此,程志由于没有经验,只能盲目地进行锻打。
按照铁兰头所说,锻剑最愚笨的方法就是不断地反复进行锻打,直到剑身出现纹路。
纹路越是复杂精美,剑的品质也就越高。
程志便照着这个方法,抡起铁锤对剑胚不断地锻打,时不时撒上一些特质的铁粉。
小院中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保持着奇妙的节奏,清脆而美妙。
不知道锻打了多少下,剑身上开始依稀出现纹路。
程志看见那些纹路,喜出望外,看样子铁兰头说得不错。
程志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轮着铁锤,保持着同样的节奏,继续锻打。
直到剑身上的纹路彻底显现,任凭如何锻打也不再产生变化,程志这才停下来。
然后,他将剑锋轻轻掠过准备好的鸡血,碗中滋滋啦啦,青烟直冒,剑锋上立马沾上了一层烧糊的黑乎乎的鸡血。
他看见鸡血之中好像有什么奇特的物质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渗入剑身。
程志不知道这样祭剑是否正确,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将剑放入清水中淬火。
冷却以后,又将剑取出,放在烘炉中再次烧得通红,最后进行一番精敲细打,放在一旁慢慢回火。
待完全冷却以后,程志将剑打磨锋锐。
看着手中的宝剑,程志轻轻一挥,隐隐有破风之声。
程志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第一次锻剑,不知方法是否正确,但看上去实属不差。
程志又简单制作了剑鞘,将剑收于剑鞘中,放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准备择日送给苏明。
苏明作为巡卫,是可以正大光明持剑的。
程志累的够呛,胳膊传来阵阵酸痛。
兰儿已经做好了烤鸡,又破罐子破摔,偷出了铁兰头珍藏的美酒。
两人坐在门槛上,欣赏着月色,一边吃着烤鸡,一边品着美酒,好不惬意。
“我近来谱了一首笛曲,奏与你听。”
兰儿说风便是雨,蹦跳着走进屋子,取来她亲手制作的长笛。
“夜间奏曲容易招来鬼怪。”程志打趣道。
“大人唬小孩子的话你也信。”兰儿说着,便开始吹奏起来。
悠扬的笛声传入夜空,悦耳动听。
程志认真地听着,觉得这虎妞在音律上面确实颇有天分。
一曲奏完,兰儿迫不及待地问程志:“怎么样?还可以吧。”
程志故意瘪了瘪嘴,气她道:“不怎么样。”
“有本事你也吹奏一曲。”兰儿嘟着嘴,气呼呼地将长笛塞给程志。
“吹就吹。”
程志接过长笛,简单地试了试每个音调,然后便开始吹奏起来。
乐声一起,兰儿就张大了樱桃小嘴,明眸难以置信地盯着程志的侧脸。
凄美的旋律中夹带着渴望的、伤感的、不屈的情绪萦绕在夜色之中,如泣如诉,闻之动容。
曲终,兰儿早已听得如痴如醉。
“此曲叫什么?”
“梁祝!”
……
“程志,给我讲故事。”
人们都是喜欢听故事的,每次商队到来都会带来一些话本小说,不管生活如何拮据,就算是不识字的人也会花一两文钱买上一两本,闲暇时间让识字的人读给他听。
少有人知,程志擅长讲故事,而且他的故事远比那些话本小说精彩。
兰儿要听故事,程志便借着那曲《梁祝》与她讲起了《梁祝》的故事。
……
不知什么时候,兰儿听着故事,靠着程志的肩膀沉沉地睡去了。
程志捋了捋他额前的青丝,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心中有一种美妙的感觉。
随即,他又有些伤感起来,“兰儿,我有许多故事,能够给你讲一辈子,只是关于我自己的故事,我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讲……”
月色下,两人就这样坐在门槛上,相互依偎着睡去了。
夜已深,小镇也安静地睡着了。
“呜……呜!”
不知什么声音划破了安静的夜空,呜呜然,听得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咚……咚……咚……
不知何人敲响了警钟,人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惊恐之中不知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