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为难一番这个老道。
就在王羽准备为他看相时，程志抬手说道：“你说算得不准不要钱，而你算的又是未来之事，我怎知你算得准不准？”
王羽笑道：“未来总会来，来了你就知道准不准。”
程志呵呵一笑，说道：“你算完命便一溜烟跑了，回头要是算得不准，我该找谁要钱去？”
王羽开怀大笑，随即说道：“我一进门就报出了我的修行道场，要是算得不准，你大可以来寻我，我自当奉还你那一文钱。”
程志又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否就是真话，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我跋山涉水去那什么山什么谷找你讨要一文钱，怎么看也不划算。”
王羽愈发觉得眼前这个小子有点意思，说道：“就算我算得不准，一文钱买个安心总还是划算的。”
“不划算！”程志当即反驳道，“我不信天命，所以买不来我的安心。”
“为你父母家人买一份开心总还是值得的。”王羽说道。
听到这话，程志无法反驳。
看到王羽为姐姐算命之后，洋溢在父母脸上的欢喜，程志意识到王羽的话确有道理。
于是，程志将脸凑近王羽。
“你算吧！”
王羽脸上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开始认真为程志看相。
相比起来，他这次看相的时间明显长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程志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正想开口询问，王羽突然说道：“观你面相，眉宇之间颇有武将之相啊。”
此话一出，除了程志，在场三人都面露惊疑。
“我儿这般体格能做武将？”程立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王羽没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语。
程欢也不太相信这个结论，说道：“阿弟在诗书方面颇有天分，云梦先生却说他有武将之相，是否……看错了？”
“天机不可泄露！”王羽故作高深，随即解释道：“精力、气力与体格之间确实存在一定的联系，但也不是必然。”
王羽看了看程志，继续笑呵呵地说道：“你们看他瘦弱，便以为他力量弱小，其实不然。瘦子未必就弱小，胖子也可能只是虚胖。”
对于王羽的这番解释，大家都听得不是很明白。
程立原本觉得这老道仙风道骨，像是一个高人，而现在，越看越像是一个江湖骗子。
王羽说的越多，他越觉得像。
在大家的心目中，高人都无比深沉，哪会这般嘴碎。
就像星斗市民会一厢情愿地以为江湖大侠应该风流倜傥。
程立有些不情愿地掏出两文钱，将王羽打发走了。
王羽临走时，对程志说了一番意味不明的话。
“我不仅能算未来之事，还能算过去之事，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程志后背一冷，忍住了追上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