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妆真把手里的钞票给了于墨。
于墨还真是的,毫不客气地揣进衣兜里。真气死我了,大过年的,我吐血了!
爸爸妈妈不好意思,硬要给李妆压岁钱!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大家子就差画上油彩唱擂台了!
强忍着不笑出声,此时我的表情尴尬极了。回头才发现就我一个人沒有压岁钱!我的命啊!
赵一凡终于到家了,他打了几次电话来,李妆现在只要听到电话响起,都条件反射似的跳离原地。
你接电话嘛。你快接啊!
我每次都在旁边起哄!
可怜的大哥大没有来电显示,要是放在现在方便多了,名字照片都有,实在不行还可以拉黑!可那个年代大哥大已是通讯最高科技,我们已经被科技进步方便了很多。
过了初六李妆还不想回去,等到初八赵一凡已经在汽车修理厂催了我们几次,李妆硬是油盐不进,任凭赵一凡电话轰炸,还是拖到了正月十五。
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还是要在家吃元宵过十五?
怎么了?着什么急?回去能给你加工资咋的?
说完拿着他的大砖块又出去了,最近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天天顺庄溜达,村里留守的老幼病残几乎全被他认识了。
正月十六了,他还笑着跟上学的小孩打招呼,一点没有走的意思。
我心乱如麻,一方面着急人家早开工了,我们还在家里窝着;另一方面担心赵一凡,他会不会不等我们自己走了,我怕见不到他了,怕的要命。
我被自己的心事吓了一跳,我在爱的边缘徘徊试探,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断断续续,可不但跳不出这漩涡还有愈陷愈深的危念叨着什么时候。
我打包好行李,嘴里反复的念叨着: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
李妆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不厌其烦地回答说这就走,这就走,再不走你就得臆想症!
奶奶在我临行前嘱咐我,你老板人不错,他好像对你的感情超过了上下级,我看他挺迁就你的,你们有没有~
他笑弯了眼睛观察我
没有没有没有
我像怕沾上自己似的赶忙否认
女孩子在外要自重自爱,什么事都要三恩而后行,別忘了你的名字和我们家的传统美德。
我知道,知道,我忙不迭的回答,匆匆的告别了他们。
车站冷清了不少,不像我们来的时候那么多人,我和李妆各怀心事地上了车。
多好呀,看,也不挤!
李妆慵懒地躺在座位上。
好的很!老板真是英明!
我不和他计较,我为了能离开家乡,去了大城市而开心,更因为很快能见到赵一凡而心情雀跃。我心情好的不得了,所以什么都不计较!我什么都不计较!
我一路上和李妆聊的都很开心,专拣顺耳的话说给他听,我对他倍加感激,他是我生命中的贵人,用尽浑身解数哄他开心。
李妆懒懒的说
我希望车永远不到站,快乐了,这样我就能永远这么开心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