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再次在肖菡羽的眼睛里集聚，等眼泪掉下来那瞬，她嚎啕大哭。
“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白昕苒，都是她让我做的！就包括我会出车祸，其实都是她做的，她其实是想杀我灭口，可是……可是我不敢把这一切真相都如实告诉你，因为你一旦知道我给我姐下药，即便知道我是被迫的，你也不会原谅我，但是……”
“……”
“姐夫，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白昕苒她真的是太狠了，她无所不用极其，她威胁我，迫害我爸妈，我要是不答应她，我就会性命不保啊，我还没有活够，我还不想死啊，所以，我没有办法不帮她做事情，姐夫，你没有经历过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不会理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和无奈啊！”
肖菡羽哭喊着，双肩都因为激动的辩解而颤抖。
天知道，她怕，真的怕极了，怕她后半生的日子，会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度过。
也怕她自己挨不过那样黑暗的日子，做出来什么伤害自己、或者选择了结自己生命的事情。
她不要自己的人生，就那样惨淡收场，不要！
双手用力扯住霍靳深的裤脚，肖菡羽喊得越发悲痛。
“姐夫，你原谅，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我不该贪生怕死，也不该做昧良心的事情，但是……但是这是我求生的本能啊，你真的不好怪我，不要怪我，好吗？”
霍靳深听着肖菡羽的哭喊声，并没有因此有任何心软，亦或者恻隐之心。
在他看来，错了
就是错了，何况，她下手的对象还是她的表姐，害死的还是她的外甥女。
“所以，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就要拿别人的血来替你做祭吗?”
霍靳深一把丢开肖菡羽扯住自己不放的手。
“肖菡羽，你是不是觉得你是阮慈的表妹，我就会对你网开一面，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连我也敢算计？”
肖菡羽被霍靳深的力道甩了一个趔趄，待听到霍靳深后面的话，她想也不想的替自己辩解，“没有，姐夫，我没有。”
“……”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肖菡羽煞有其事，哭的无比委屈，好像，她真的很委屈，霍靳深对她的每字每句，都是在她本就支离破碎的心上，狠刮几刀。
霍靳深冷笑一声，“你这种人，配有人相信吗？”
“……”
“你所谓的不得已，在我看来，这个借口，烂透了！”
见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霍靳深也丝毫不曾动摇，肖菡羽知道，霍靳深是不可能在这件事儿上，对自己留一丁点儿的情面。
心里和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从未有过的慌乱，像是丛生的杂草长在肖菡羽的心尖上，一片荒芜。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眼下，她必须要绝处逢生，不然，自己只会是很惨烈的下场。
她还这么年轻，她不可以有事儿。
如此想着，肖菡羽脑子里尽可能压制错乱，重新组织措辞。
只是，她想开口替自己辩解些什么，霍靳深先她
一步开口，问道。
“白昕苒在哪里？”
“……”
肖菡羽战战兢兢地望向霍靳深，又听他说：“你最好放聪明一些，你应该清楚，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听霍靳深如是说着，肖菡羽知道，这确实是她将功补过的一次机会。
只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白昕苒在哪里啊。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
霍靳深语调轻飘飘的，可眼里透着的薄凉，远不及他语气来的散漫，相反，有一种摄人的威力，直视人心！
肖菡羽摇着头，眼里净是无措。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姐夫，我没有骗你，都这个时候了，我没有必要再瞒着你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啊！”
肖菡羽没有说谎，她确实不知道白昕苒在哪里。
那个女人行迹来无影、去无踪，和自己只是有电话联系。
唯一的两次碰面，还是她的手下联系她，然后开车来接她，再过去见的白昕苒。
而她根本就不知道白昕苒见她的地方是哪里。
最重要的一点儿，这两次见面的地方还不一样，很明显，白昕苒没有固定的落脚点。
再次用手去拽霍靳深，肖菡羽解释道：“姐夫，这一次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不知道白昕苒再哪里，平日里，她是不和我见面的，所以，我和她的联系，只有电话，但是，多数情况下，也都是她打电话给我，而不是我打电话给她。”
“……”
“还有，她的电话号
也不固定，我并不清楚到底哪一个电话号码是她的。”
霍靳深并不是不相信肖菡羽这番说辞，依照白昕苒的狡猾和阴损，她绝对是能做出来利用肖菡羽，不留下和自己有关联的讯息，把自己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肖菡羽是无辜的。
还有，既然她和白昕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