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觉得,这个男人这是在强词夺理。
虽然霍靳深做事儿的方法有些激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是事实,阮慈竟然找不到话语来反驳他。
瞪着霍靳深,阮慈抚过眉心,无奈的说:“
有时候,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那就重新认识我好了,”霍靳深勾起唇角,溢出个邪笑来,“正好还可以保持新鲜感。”
阮慈从霍靳深的眼神暗示中,明显看出来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刚想控诉这个男人真的是个顽劣的家伙,恰好这时,阮慈看到姜瑜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随即,阮慈只是狠狠的瞪了霍靳深一眼,什么也没有再说,提步走上前,向姜瑜迎去。
“怎么样?”阮慈问。
姜瑜不语,只是摇头,显然不愿意多说什么。
阮慈对此表示理解,伸手揽住姜瑜的肩,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姜瑜抬头一笑,“我没事儿,别把我想得那么弱不禁风,行了,不妨碍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姜瑜又叮嘱道:“别为了我的事儿吵架,只要看到他没事儿,我就放心了。”顿了下,她说:“完全是基于朋友的立场。”
望着姜瑜离开的背影,霍靳深上前,突然说了句:“冷驰配不上她。”
阮慈沉默着,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也是这样认为的。
做为姜瑜的闺蜜,她真的觉得,极少会有男人配得上她。
她就是这样偏执的认定这个理儿。
霍靳深斜睨阮慈,笑了笑,走过来就要环住她、把她抱在怀里,却不想被阮慈给避开了,好像似他为毒蛇猛兽一样。
冷眼扫过霍靳深,阮慈面无表情的说道:“别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完了,冷驰要是出现半点差池,我都会找你算账的。”
霍靳深抚了抚额角,有些懊恼道:“那我干脆杀掉他算了,省得他以后有个头痛脑热的也会算到我的身上。”
阮慈倏尔微笑,眸光却是澄亮发狠,“信不信我会立马大义灭亲?”
望着阮慈,霍靳深突然笑了,一把揽住了她的腰,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将她紧箍在自己的怀抱里。
“好啊,我要是坐牢了,你也别想逃,谁让你是我的女人呢?就算是下地狱,你也得陪着我一起下。”
阮慈侧过头,说:“做你女人这么可怕,那你还是找别人好了。”
霍靳深危险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样,活脱脱的像一只月光下快要变身的妖孽,正朝着她一点点儿的逼近。
“再说一句不想做我的女人,信不信我马上在这里就强了你?”
阮慈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的说:“霍靳深,你能不能有点节操啊?”
霍靳深抿唇,笑得无害,“我的节操,分对谁,对着一个分分钟都想要扑倒的女人来说,节操那玩意根本就没有用。”
阮慈的脸红了,马上又别
过脸嘀咕着说:“三句话不离这些,我真的怀疑你当初到底是不是脑袋受到了迫害……”
也有可能,受到迫害的部位其实是……
阮慈不敢再继续深入去想,只觉得这个念头其实更可怕。
猜到阮慈在想什么,霍靳深是真的被她的模样给逗笑了,手指很不客气的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能不能想想健康的东西啊?”
“你……你说我想得不健康?”阮慈只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颠倒黑白的功力又增进了一层!
明明思想不健康的人,是他霍靳深才对!
“好了,知道你脸皮薄,我会记得下次委婉点的揭穿你。”霍靳深又是温柔一笑,拉住阮慈的手就要往回走,“好久没有散步了,正好,今天月黑风高的,和我一起散个步吧,挺有气氛的。”
“……”
实验室内,冷驰仍是坐在那里。
这时,肖特博士走了过来,搬来一把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瞧了他好半晌才说话,“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冷驰不语,只是瞥了一眼肖特博士以后,就收回了目光,保持冷漠的姿态,对人视而不见。
肖特博士也不生气,仍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所了解的,和你自己感受到的,完全是两回事儿。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是如果你想说,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对你自己有更多的了解。”
冷驰冷眼看着肖特博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我对心底里的坚持,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我明白,那其实并不是我想要的。”
肖特面露一喜,问话的口吻都变得轻快了许多,可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如果说,要你放下呢?”
冷驰竟然觉得肖特博士的问话有几分好笑,他说:“你们不是已经做到了吗?对了,这应该是人类医学史上的第几次重大发明啊?仅仅是利用了几天的时间而已,就把一个人的想法和坚持,全部抹杀的一干二净。”
肖特博士仍是在用一种近似低调的沉默来反应。
凝视了冷驰半晌,肖特博士站起身来,他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
“……”
冷驰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