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因为蒋夫人的心情不是很愉悦,气氛有些压抑。
她吃了几口以后,就将刀叉扔到盘子里,当即,金属与瓷盘之间碰撞后发出尖锐的声音。
拿起餐巾优雅的擦拭几下唇角,蒋夫人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儿一直在和她争?
先是她的儿子,现在是霍靳深!
蒋夫人想,自己留阮慈到今天,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垂下眸,蒋夫人稍作思量后,冷声吩咐道:“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来。”
阿树颌首表示明白,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过身。
阿树刚要走,蒋夫人却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蒋夫人的唇边扬起一抹有趣的笑,抬眸,看向阿树,说:“在这之前,我该向靳深好好慰问下她弱小的心灵才是。”
阿树仍是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站在蒋夫人对面,眼神连半点变化都没有。
蒋夫人早就习惯了阿树这个样子,她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嘴角的弧度在扩散,须臾,说:“你待会儿把靳深带到我房间里去。”
“……”
阿树倏尔身形一震,怔怔的站在那里,头压低着,两眼徒然瞪大。
蒋夫人又坐了下来,继续吩咐道:“对了,给他洗个澡,要洗干净一些,我不喜欢男人太脏。”
在阿树面前,蒋夫人向来是不加以掩饰她的各种需要,包括她的谷欠望。
见阿树没有动,蒋夫人抬头,目光变得冰冷,厉声问:“你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阿树捏紧拳头,朝蒋夫人颌首,转身退
了出去。
待门关上,阿树的脚步也随即停止,眸底的赤红正在蔓延,渐渐露出了凶光……
……
霍靳深被吊了一天,手臂被抻得很痛,像是撕裂一样的痛。
因为血液不能很好的循环,整条胳膊都是又胀又麻的感觉,可霍靳深还是咬牙忍着。
这时,门被推开,阿树走了进来。
阿树还是千万年不变的冷漠样子,他径直朝霍靳深走过去,掀起眼皮看了看霍靳深,然后竟然将拴在他手上的铁链打开!
霍靳深的眸光一亮,“你想清楚了?”
阿树没有说话,又解开了另一只手上的铁链。
就在霍靳深倒地的一瞬间,阿树又将他的双手给绑紧,拉着牵绳往外拖。
“该死!你要带我去哪儿?”
霍靳深的手臂还没有恢复知觉,就又被绑上了,但是他聪明的没有挣扎,因为挣扎是徒劳的,做的是无用功,倒不如保存体力,等待时机。
阿树仍是不回答,只是拖着霍靳深走到别墅里,再将他带到二楼最大的卧房离。
那是蒋夫人的房间。
站在蒋夫人的门口时,霍靳深就隐约觉察到了什么,他眯起的眸,也对准了摆在床铺对面的摄像机上。
显然,阿树也看到了。
因为他身上被掩藏起来的气息开始变化,像在四周掀起的飓风,一圈一圈的,盘旋直上。
“带他去洗澡。”
里面,传来蒋夫人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
阿树慢慢垂下眼眸,僵硬的将霍靳深拽进浴离室,然后粗鲁的把他推到花洒下面。
霍靳深一直都在观察阿树的神情,果
然,他成功的捕捉到了他脸上转瞬即逝的嫉妒。
能够引起像阿树这种男人的嫉妒心,那就只能代表一件事儿。
霍靳深的唇边扬起来了笃定的弧度,十分配合的站在那里,不紧不慢的说:“你真的想看到我和她上、床?”
霍靳深的问话,让阿树手上的动作一滞。
不过短暂的两秒钟而已,他就开了水,也不管水温如何,就这么直接的朝霍靳深的身上喷去。
“该死!”
霍靳深被冰冷的水刺激得打了个激灵,透过飞溅的水花能够看到阿树阴沉着的脸,仿佛随时都会被恶魔附身一般。
霍靳深在适应了冰冷的水流后就不再挣扎,却用带着讥诮的声音说:“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我,而不是你吗?”
“……”
水流声戛然而止。
阿树拿着手里的东西,动也不动,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紧霍靳深。
看得出,他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霍靳深甩了甩头上的水,然后慢慢的睁开双眼,眼白有些发红,唇边却仍是噙着志在必得的笑。
“因为我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死也不会。而你,却亲手将她送了出去!这就注定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她的注视,你也就只配躲在角落里做只伤心的可怜虫!”
“闭嘴!”
愤怒再次爬上阿树那张原本沉默的脸,此刻,阿树像是疯了一样,对着霍靳深拼命的挥着拳头。
挣脱了铁链的束缚,霍靳深也不再坐以待毙,利用被绑的双手,圈住阿树的头,手臂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嘴里一直在讥笑着说
:“这么激动做什么?她到底哪里好,让你爱得这么死心塌地啊?不过没有关系,我待会儿就能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