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郞且成说。
“分明是义弟地龙,明明在家书上写着,爹于今年正月初头病故,殁了,专等且成回家办理后事!”
保长余华中看了,有些大怒。
“呸——”
“你这个不孝义弟地龙,干这种缺德事,诅咒亲爹,为道德人伦和族规所不容。分明半个时辰前,你爹和阳凡村的刘老伯一起到我这儿来坐过,我都欺骗侄儿。是么?”
黑郞且成听了,疑影重重,只是没有道理可说。想想。
今天都已经黑了,就此别过堡长,就些回到家中。只见那庄院大门开着,就些来到家中,不见动静。啥事都没有。
且埂子且庄庄院,那些庄稼汉见了黑郞且成,都来参拜。
黑郞且成问。
“我爹和我义弟,他们在么?”
庄稼汉们说。
“老员外每天盼望文书,那可是望眼欲穿了。今天,员外郞回来,他们一定非常喜欢!半个时辰前,老员外刚刚和阳凡村的刘老伯一起在保长余老伯家中坐过,还在屋里睡觉呢?”
黑郞且成一听,丢了棒棒,径直就入房里来。
只见义弟地龙果然没有戴孝披麻,心中十分怒火。就指着地龙就骂。
“好你个地龙,真是忤逆透顶了,你是一个畜生,是何道理?难道要诅咒爹爹。如今我爹在堂,如何写家书哄骗我,让我三番五次的因为没有为他老送终而寻短见,叫我哭得死去活来。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忤逆子啊!”
义弟地龙却要分辩说话,却见那屏风冀县,走出他爹出来,叫了一声。
“我儿不要焦躁,这件事情,不关你义弟的事情。只是为爹的每天每夜都在思量着见上你一面。所以,这才叫你义弟地龙写一封家书,就说我已经运殁了,那知道你回来得这么快。”
“当爹只是提心啊!你吃了这场官司,又怕你逼得无路可走。我听人家说,龙泉山上,都是盗匪贼寇出入的地方,又怕一时被人家抢入山上,就此成为山中兄弟。那不是不忠不孝之人吗?”
“为此,你爹才要你义弟地龙写了这封家书,急急差人寄书去将你找回来。又得知张大善人的庄院,那里相投的头缺,你爹我就将书信让他带着,给你寄去,让你早早回来和你爹见上一面。”
“这些都是我出的主意,不关你义弟地龙的事情,你也休要埋怨他了。我刚才在保长余华中那里坐了一会儿,还和阳凡村的刘老伯聊了一会儿天呢?你爹回来还不足一个时辰,就睡在屋中,听你回来,就起床来和你相见。”
黑郞且成听完,倒头就拜他亲爹。由此,转忧为喜。
黑郞且成又问。
“爹,近来,关于我那场官司如何?不是新王登基,一切罪犯都赦免了吗?刚才,孩儿还在保长余老伯家中坐过,我就听余老伯说,我们这些罪犯,全部赦免了。”
且老伯说。
“我儿啊,你义弟地龙还在外面和你一起逃难的时候,多亏叶明和张乌两个统军大力帮忙。只是后来,是有一些捕头、捕快,遵照那官衙发布榜文,到处捉拿你们这样罪犯。”
“经过二位统军全力帮忙,这些捕头、捕快都不能骚扰且埂子。那爹为何叫你回来,那还是东莱国新王登基,降了一道赦免令。我想,你们这些罪犯全部赦免了。所以,我儿应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黑郞且成又问。
“那叶明、张乌两个统军曾来过庄院?”
义弟地龙说。
“哥哥,前些日子,为弟的听人家说,他们两个统军都调走了。统军叶明调到京都阳城,统军张乌不知调到哪儿去了。如今县衙新来了两个统军,专管罪犯和军营之事。”
且老伯说。
“我儿啊,你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家来,应该劳顿了,先到房里去歇息吧!”
只是,且家庄院,一家大小欢喜。
天色看看就要黑了下来。吃过晚饭,家人大小都去睡了。
一更时分,只听得前庄后庄都有人大声喊叫。
家人一看,四下里,整个庄院,前前后后都是火把,将整个庄院照得明亮。四下团团围住且埂子。
只是在庄院外,一声呐喊。
“休要走了且成!一定要将他抓住。”
且老伯听见,连声叫苦。
这时,且老伯搭架梯子,上墙来看时,只见那火把丛中,有一百多号军兵,当头的两个统军,正是新到云湖县衙的。
一个叫孙云中,一个叫陈立丰,都是军营统军副牌。
这两个统军照见样子上,正是且老伯,就说。
“且老伯,你如果知晓东莱国法度,你儿子的官司案还没有了结。新王登基之时,是颁布大赦令,只是你的儿子这杀人案是没有赦免。你就将你的儿子且成交出来吧!我们将他带到县衙归案。如果不将他交出来送官,我们就不客气了,只好将你这亲爹抓了,一并问案。”
且老伯说。
“两位统军大人,你们何时见我儿且成回来了?”
统军孙云中说。
“且老伯就不要隐瞒了。有人见过,你儿且成已经回家,今天大白天还在村口保长余华中家中坐过呢?有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