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堡主秦华正于林中,和那黑郞且成饮酒。
统军华令看见,正是那气没处出,勒住马缰,就在山下大骂秦华、且成。
西堡主秦华说。
“统军大人,不必焦躁嘛!你先回去歇息一会儿,我们明天再和你拚个你死我活。如何?”
统军华令大怒。
“你这反贼,你下来,我就要和你拚个死活,战你三百个回合,再说。”
西堡主秦华说。
“哎,统军,今天你也累了,我就是赢了你,这不是恃强凌弱吗?你先回去,明天再来。如何?”
统军华令更怒,只是在山下大骂。
本想寻路上山,去捉秦华,但又怕他那弓箭有百步穿杨的神箭功夫,那敢上山,就在山坡下大骂秦华。
统军华令正骂得起劲,本部军兵中,发起一声响。华令急待回头,只见这边山上,火箭齐发,一齐烧将下来,背后几十个荣华山中的兄弟伙,作为一阵人马,趁黑夜,乱箭齐射。
统军华令没办法,众军兵都去山边一处深坑射箭。
这个时候,已近三更时分。众军兵正在躲箭,又叫起苦来,上面开水烫将下来,一众军兵难以躲闪,都跌入溪中,各自挣扎逃命。那些爬上溪边的,尽被山中兄弟伙抓获。爬不上来的,浸泡溪水中,全部淹死。
统军华令虽然发怒,脑袋瓜都快要爆裂了,只是没有办法,攻上山去。
这时,山侧一条小路上,统军华令急令军兵上山,华令一马当先,抢上山来。还没有走到五十步,就和人连马一起跌落陷阱中。
两边早已埋伏的山中兄弟伙,举着几十个大铁钩,将华令钩住,剥了他的衣甲、头盔、长枪,甚至于人一起都钩了上来,就势将他绑了。将马也救了起来,一起押解了荣华山上。
早先,西堡主秦华和黑郞且成定下计策,擒拿统军华令。
先让荣华山中的兄弟伙,各执数队,声东击西,声西击东;左出右没,右出左没,时而向南,时而向北;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引诱统军华令追击赶打,就山中林中,跑来跑去,人困马乏,累得他是精疲力竭。
这时候,早已在山中的兄弟伙,堵塞两溪之水,只等候到晚间,将华令的五百军兵逼到溪边,放水将他们淹死。剩余的一百马军,在山上无法机动作战,全部生擒活活。
荣华山中的兄弟伙们,夺了百匹战马,不曾逃脱一人。最后在陷阱中抓住华令。
正当,荣华山上的兄弟伙们,押着统军华令进入草堂之时,天色已经大亮。
西堡主秦华见到统军华令,连忙下了椅子,亲自为华令解了绳索,搀扶到草堂之下,跪地就拜。
统军华令慌忙答礼。说。
“败军之将,只有一死而已,何故前来拜我?”
西堡主秦华说。
“荣华山上的兄弟伙们,不认得统军尊颜,实在是冒犯之极,望乞恕罪!”
随即取出锦缎衣服,让统军华令穿了。
统军华令问。
“这位为首的英雄是谁?”
西堡主秦华说。
“他是秦华的哥哥,元州云湖县的文书,且埂子的且成便是。”
“这三位英雄,大哥王郞、二哥申汤、三哥八云。”
秦华一一介绍了。
统军华令说。
“这三位英雄,我自晓得。只是这云湖文书,莫非就是那黑郞且成哦?”
黑郞且成说。
“小的就是。”
统军华令连忙下拜。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和英雄相会,实在是华令的福份!”
黑郞且成回礼。
统军华令见黑郞且成腿脚不便,就问。
“哥哥如何腿脚不便呢?”
于是,黑郞且成就将云湖之事,到东堡主严卿指认贼匪盗寇之首,拷打之事,一一对统军华令说了。
统军华令只顾摇头。说。
“唉,这东堡主严卿也是昏庸,只听一面之词,就误了英雄名声。待华令回到林州,禀明知府大人,以便澄清就是。”
大哥王郞相留,在荣华山上住了几天,随便安排一些酒肉,杀羊宰马的安排酒宴款待。将擒获的军兵,一起相请。
统军华令饮了数杯,起身说。
“承蒙众位英雄情义,不杀华令,还我盔甲、马匹、军械回林州去。”
大哥王郞说。
“将军想过没有,林州是不能回去的。你既带了林州五百军兵,马军一百人马,如今都没了,如何回得了林州,怎么向知府交代。那花少卿岂不要加罪将军。”
“不如这样,权且在荣华山上住着,歇歇马,山中所得财物,我们尽数和山中的兄弟伙平分。我想,也不失将军风度。为何要回林州,接受官衙的法度惩罚?”
统军华令一急,就势下得草堂,说。
“我华令,生是东莱国人,死是东莱国鬼。我王封赐我为统军正牌,没有亏待过华令。我如此背叛我王呢?就算回去,接受法度惩治,那又有何妨?”
西堡主秦华一急,一下赶下草堂,拖住华令说。
“哥哥息怒,你就听小弟一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