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腊月寒冬之季,茫茫大海边际,东莱国惯例,也属元州风俗,时至年终岁末之时,要为祖先人上坟吊祭。
荣华山上的兄弟伙们,探得消息,上山来报。
“大哥,二哥,三哥,大路上一乘轿子,装束格外繁华气派,有七八个军兵亲随跟着,挑着两担祭品去坟头化纸了。”
二哥地帕子申汤很高兴,见报。说。
“祭祀祖先人,那里有女人吗?”
地帕子申汤本就贪图酒色,至今未娶。心中高兴。
那兄弟伙说。
“二哥,有,有,有,有一个女子,生得漂亮,浓妆艳丽,美得很哦!”
黑郞且成、大哥王郞,还有那三哥八云,那里拦得住。申汤提着一杆长枪,让兄弟伙们敲着一梆子铜锣,就此下山去了。
黑郞且成、大哥王郞、三哥八云拦不住他,自然不用理他,就在草堂上喝酒。
大约有两个时辰,远处兄弟伙上山来报。
“大哥,三哥,二哥直接赶到山脚路口上,有七八个军兵都走了,二哥就将轿子抬上山来了,里面有一个女子,那才叫生得漂亮,二哥特别喜欢。她只捧着一个银香盒子,轿子中别无他物,没有金银珠宝。”
大哥王郞问着。
“那二哥把那女子抬到哪里去了?”
兄弟伙们说。
“哎呀,大哥、三哥,二哥自然是将那婆娘抬到山后他的草房中了。”
大哥王郞、三哥八云自然发笑。
“哈哈哈哈——”
大哥王郞就对着黑郞且成说。
“你看看,你看看,哥哥,二哥没有劫到钱财,那就是劫色喽!”
“哈哈哈哈——”
不仅他笑,三哥八云,黑郞县成也跟着笑。
黑郞且成说。
“原来三哥申汤,不要劫财,只贪图女色,不是英雄所为。”
大哥王郞说。
“哎呀,我这个兄弟啊!什么都肯依我,但凡诸事所派,无不奋勇当先,就只有这个毛病,一发不可收拾。只是,这山高林密,离那城镇又远,没得寻欢作乐之处,他又没有娶到老婆,确实苦了申汤兄弟了。”
黑郞且成说。
“二哥申汤这种做法不好,迟早会毁在女人手中。大哥,三哥,我们一起去劝劝他。”
大哥王郞、三哥八云就引着黑郞且成,直接来到后山地帕子申汤的草房中。推开房门,只见地帕子申汤正搂住那女子呐!一见三个到来,慌忙推开女子。请三人就座。
黑郞且成看那女子,问着。
“夫人,你是谁家的家眷?这个时候出来,到荣华山上,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那女子含羞滴滴,一步向前,深深地向三个道得万福,回答说。
“奴家是山下堡主的老婆,只因亲娘离世,今得时节,来荣华山上,就娘亲坟前烧纸化钱。那里敢出来闲逛。望大王救命!”
黑郞且成一听,吃了一惊。
“啊呀——”
自以为。
“生得如此艳丽之女子,莫非是荣华堡中秦华的妻子,我如何不救?”
黑郞且成问着。
“荣华堡中,那你家夫君,为何不同你出来,一起上得荣华山上上坟呢?”
女子说。
“回大王,奴家不是荣华堡秦华的妻子?”
黑郞且成说。
“刚才夫人不是说了,你就是荣华堡堡主的夫人吗?”
女子说。
“大王有所不知。荣华堡不是一座城堡,而是两座城堡,分为东城堡和西城堡,西城堡是武官军将出生,秦华为堡主。东城堡是文官,掌管城衙司的堡主,我是东城堡主严卿的夫人。”
黑郞且成心想。
“荣华堡虽然分出东西城堡,也是同僚,事事相应。如果我不救,明天到荣华堡中,也是不好看。我住在那里,岂不尴尬!”
于是,黑郞且成就对二哥,那地帕子申汤说。
“二哥,小的有话说,不知你肯依小的么?”
地帕子申汤说。
“哥哥既有话说,那就说吧!小弟都听哥哥你的。”
黑郞且成说。
“凡是英雄豪杰,不能只是贪图酒色财气。要知道酒是断肠的毒药,色是惹祸的根苗;财是下山的猛虎,气是杀人的钢刀。”
“这酒色财气,尤其是犯了贪图女色之事,如果过度了,那就男人耗损自家骨髓。这打熬筋骨过度,就是说男人好女色,过度了会伤及自身骨髓。那样,岂不是让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们耻笑了。”
“听哥哥一句劝,还是有所克省的好。我看,这女子,乃是官府之妻,他不招惹我们,我们又何必招惹他们呢?”
“现今,看在我的薄面上,这江湖道义,作为英雄豪杰,人人都会尊崇,二哥就放她下山去,教她与夫君团聚。好么?”
地帕子申汤说。
“哥哥容禀。申汤自来没有老婆,好生想念,只是这鳏夫之苦,也守多年了,实在难熬。况且这世上光棍,在英雄行当中,显得悲哀。哥哥管她是不是有夫之妇,胡乱与小弟作个伴也好。”
黑郞且成听了,觉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