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麻鞋,从包裹里取出,穿在脚上。城中更鼓已响,早已是四更天气。
炎虹自言自语的说。
“唉,总算出了这口怨气,可见今天才脱得霉运。只是参州虽好,只是他人照料,也不是久恋之地,我只能走了。”
于是,炎虹提着尖刀,走小路,不走官道。走到五更天气,东方发白,天已渐渐亮了。
炎虹这一夜辛苦,早已困倦,只是那脊杖之刑,棒疮化脓痛得厉害,实在熬不过去了。早已看见前方树林中,有一座庙子。
炎虹进入里面,发现是座小庙,不由分说,将刀靠在墙上,解下包裹来做了枕头,倒下就睡。
正要合眼,庙门外有两个,伸出两根钩子,将炎虹钩住,就势又抢入两个人,进入庙中,将炎虹按住,拿根绳子绑了。
先前两个拿钩子的,和后来抢入庙中抓住炎虹,是四个人,三男一女。
有个人说。
“哎,我看,这个大汉生得肥胖,正好送给哥哥。”
炎虹怎么也挣不脱,被三男一女夺了包裹行李,拿了尖刀,就象牵猪羊一般,脚不点地,就被拖到一个地方。
三男一女押解的路上,就说。
“看哈,这个男的一身的血,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做贼被抓反逃了吧?”
炎虹只是不说话,任由他们怎么说?也不答话。
走不过五里地,却是一片林子,前方一座草屋,上面写着。
将七酒店。
不由炎虹细看,侧边一个小门,里面黑漆漆的,还点着灯。三男一女将炎虹的衣服剥了,赤条条的顷在木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