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名叫郑三炮,被泼了脏水,也是晦气。他却是邻县一个员外公子哥,家中十分有钱,并且还开了赌坊、钱庄,相当富有。
郑三炮,从小就是一个为人奸滑的人,学得一些内力功力,大概有五六成。棍棒刀枪,拳脚功夫还算可以。如今长大成人,因为开设钱庄、赌房发迹,又在邻县县衙谋得一些公事,有些仗势,放纵刁难。凡事均以钱财理论,没有钱财交往,就在官场上排挤诬害其他官吏。整个邻县没有一个不怕他的。郑三炮来了,都有人喊叫。
“三炮打来,你该躲藏,藏得晚了,轰击胸膛,呜呼哀哉!”
郑三炮看见美女白玉花,心都软了,口痴病便犯了,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身子一转,进入柳花婆的茶铺子里来,去里边坐下。
柳花婆笑了笑,与他对坐。说。
“郑公子,刚才那香水泼的,是不是很爽啊!香气都让你给人家嗅跑了。”
郑三炮笑了笑说。
“唉,花婆又拿三炮取笑,我那晦气就能脱了吗?我且问你,隔壁儿那个母的,是哪家的婆娘呀?真个鲜花艳丽,让人吃醉。”
柳花婆到底是邻县媒婆,大名鼎鼎,一到邻县,谁不知柳花婆是红娘。
柳花婆自然风趣。说。
“刚才她送你闻香,她当然是雌的喽!她可是阎王老爷的妹子,五岳大帝的女儿。郑公子问她作甚?”
郑三炮说。
“哎呀,花婆,我和你说的是正经话,你休要取笑三炮!”
柳花婆说。
“哦,郑公子怎么会认得呢?你说她男人嘛,他可是每天在县城大街上熟食就能吃的哦!”
郑三炮说。
“花婆是说,那个婆娘,莫非是卖糕点张良的老婆?”
柳花婆摇了摇头说。
“不是,不是。如果是他啊,那可是一对儿。郑公子看能想得出来么?”
郑三炮说。
“那肯定是挑着担儿卖包子的王三郎,就是他的老婆了?”
柳花婆只顾摆手。说。
“不是,不是。如果是他呀!那可是金雀山中飞出金凤凰喽!”
郑三炮又说。
“莫不是甩胳膊蹬腿的刘虞候,是他的婆娘喽!”
柳花婆又大笑。
“哈哈哈哈——”
“不是,不是,不是,都不是。如果是他,那可是祖坟头上烧高香喽!郑公子再猜一猜,多个风雅之事的。”
郑三炮说。
“哎呀,花婆,三炮猜不出来。花婆就告诉我,她是谁家的老婆算了。”
柳花婆又大笑。
“哈哈哈哈——”
“我说出来,好教郑公子大吃一惊,又好笑一阵,郑公子,你信不信?”
郑三炮说。
“花婆好刁滑,怎知谁家婆娘?又让三炮吃一惊,还得大笑一场!”
柳花婆说。
“她可是邻县满街串巷,卖水豆腐的金娃娃!”
柳花婆话音一落,惹得郑三炮一时大笑。
“哈哈哈哈——”
只是,郑三炮跌脚笑了笑。
“哦,金娃娃,人小个矮的炎云,不就是那三寸金莲的金娃娃了。原来是他的老婆呀!”
“哈哈哈哈——”
柳花婆说。
“就是他喽!”
郑三炮听了,叫起苦来。说。
“唉,怎么这么好一块羊肉,竟然让狗给吃了!”
柳花婆说。
“唉,这人生嘛,就是命苦!全让白玉花给占了。有道是:骏马却驮痴汉,巧妇常伴拙夫;任命由天定,因何能挽回?月下老人有偏心,配得郎君不称心!”
郑三炮说。
“花婆,我欠你多少茶钱啊?”
柳花婆说。
“不多,不多,待会儿再给公子结算哈!”
郑三炮又问。
“花婆,那你儿子又跟谁出去了?”
柳花婆说。
“郑公子,这个说不得。好象是跟一个行客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都有好长时间了,谁知他在外面是死还是活啊!留下我这把老骨头,就此病死在床上,也没得人晓得!”
郑三炮说。
“花婆,不急,我叫人去帮你找回来!”
柳花婆笑了。
“如果承蒙郑大公子抬举他,牵他一把,那就好了。”
郑三炮说。
“好,花婆,等他回来了,我们再说吧!”
说着许多闲话,都是一些流言蜚语。郑三炮随即起身,相谢而去。
好象才过半个时辰,又见郑三炮复转来,就在柳花婆的茶铺子门口帘子边坐,面朝着炎云的大门。
柳花婆说。
“郑公子,吃碗酸梅汤。如何?”
郑三炮说。
“好啊,那花婆多给我加一些酸梅。如何?”
柳花婆进去,不一会儿,做了一碗酸梅汤,端了出来,双手递给郑三炮。
郑三炮慢慢品尝,将碗放在桌上。
郑三炮说。
“花婆,你这梅子汤做得好啊!不知有多少藏在屋里啊?”
柳花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