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炮说。
“花婆,实不相瞒,你说的这五件事情,我都有点。”
“一来,我的面儿虽然比不上潘安,还能充数;二来,我小能养乌龟王八;三来,我家有金三万贯,也能算作一富翁;四来,三炮具有耐性,打我三百鞭,砸我五百下,我也能忍受;五来,我最有闲工夫。”
“要么,我天天没有事,就往花婆这茶铺子跑,难道只为花婆的茶叶香。不过呢?花婆,只要你给三炮说成此事,管教花婆这后半生不少缺衣少粮。”
柳花婆说。
“郑公子,虽然你五样东西都有,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还需要打搅一下?”
郑三炮说。
“花婆,你说一说,有什么事情要打搅的?”
柳花婆说。
“郑公子,休怪老娘话多。但凡捱到事成的,最为艰难。有道是:十分光阴,方才用钱到九分九厘,说不定还差一厘,这件事情也没有成功。老娘知道郑公子财势均大,也不吝啬小气。从来不肯难花一分钱,只是为了这件茶饭不思的事情,就为这件事而费心。”
郑三炮说。
“花婆,只是这个费心事,如果患上杂症,能医治吗?要么,花婆教我!”
柳花婆说。
“当然,如果郑公子肯花银子,老娘有一条妙计,管教郑公子与那个雌儿见上一面。不知郑公子肯依老娘么?”
郑三炮说。
“不管怎样?只要三炮能够得到那个美娇娘,花再多的银子,三炮也不在乎。我都依了花婆。只是不知花婆有啥妙计?”
柳花婆笑了。
“呵呵呵呵——”
“算了,今天你来晚了,郑公子暂且回去。过得三年五载的,再来商量。”
于是,郑三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花娘,休要摆架子,你为三炮促成此事又如何?”
柳花婆笑了笑。
“呵呵呵呵——”
“我看郑公子确实心慌了,连那锤子都在颤抖。老娘我真的有条妙计,虽然进不了成王庙,也能将鬼儿,无钱能推磨。十做九成的计谋?郑公子,老娘今天对你说哈!”
“隔壁那个母的,名叫白玉花。原本是巴郎县特别富有的员外郎,收得的养女,名为养女,实则丫环,做得一手好针线活。”
“郑公子,只可花钱买一些绢绫绸缎之类的,一匹白绫、一匹蓝绣、一匹白绢,再买十匹绸缎布料。都放在老娘茶铺子。”
“我自己去她家中,向她讨口茶喝,随便与这个母的说,有个员外施舍,要给我做一套寿终正寝的寿衣,特来选个吉日,然后请个裁缝来裁剪,为我做寿衣。她如果见我这么说,不来理睬我,此事作罢。如果她要说,替我做,不叫裁缝时,这事就成功一分了。”
“于是,我就请她到我茶铺子来,给我做寿衣。她如果说,拿到她家去做,不肯来我茶铺子做,这事也就说不成了。她如果欢天喜地的过来给我做,那这件事情,就成功了二分。”
“如果她肯在茶铺子做,我就安排一些酒菜点心之类的请她吃。她如果依前之计肯过来做衣,这件事情,就成功了三分了。这一二天你不要来,到第三天,你就以咳嗽为号,你将自己打扮得帅气一点,要成为风风光光的公子少爷哥。”
“来到茶铺子门前,你就说:这几天,咋不见柳花婆?花婆听见,就会走出来,请你到茶铺子里面坐。如果她见你来了,起身就走,要回家,这事就做不成了。”
“她如果见你进屋,没有动身回家,这件事情就成功了四分。当你坐下,我就对那雌儿母的说:这些绫罗绸缎,就是这位员外郎送给老娘的,多亏他了,才有这大善好人为老娘送福。”
“郑公子就在旁边说一些,她的针线活好啊,来兜揽她说话。如果她不说话,这事便吹了。她如果和你答话,这事就成了五分。老娘就在一旁说:难得娘子与我做成寿衣,多亏你们两个施主,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不是老娘相邀,难得娘子来到茶铺子。”
“这个时候,郑公子就做主,替老娘、娘子交手,你就拿出银子让我去街上买些酒肉回来,一齐风吃一顿饭。如果他起身要走,又不能拉住她,这事便休了。如果她不动身,这事就成功六分了。”
“我拿了银子,临出门,就对她说:有劳娘子在铺子里招呼侍候着公子坐坐。她如果起身就回家,我们也不去阻挡她?这件事只能作罢。如果她不起身回家,此事就会转危为安,这事成功有七分了。”
“等我从街上买得酒菜回来,弄好摆到桌上。我就说:娘子先收拾起来吃饭,喝杯酒,今天难得郑公子如此破费。她如果不肯和你同桌吃饭,转身回去,这事就不成。如果她只是口里说要去,却没有动身,这事就好了,成功就有八分了。”
“等到她喝酒喝得差不多了,话也投机了。我就推故说没了酒,要去买。你就请我去买,我趁着去买酒,随便将门关了,将你们两个关在里面。她如果焦躁要回家,这事就不成功。她如果任由我关门,将你们关在房中,也不焦躁,这事就成功九分了。”
“只有一分成功的机会,这一分机会,倒是难了。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