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婆说。
“那个女的,有点凶,是寅年生的,属相为虎,是只母老虎。今年九十九岁,差得一百周岁,就是枝上花了。”
郑三炮笑了。
“呵呵呵呵——”
“你看你是花婆吧,还不如叫你风婆子!只拿别人,扯着风脸来取笑人!”
郑三炮说着,说着,笑了笑,起身走了。
看看天色黑了下来,柳花婆点灯关门,只见郑三炮又返了回来,径直到茶铺子那帘子下坐,就朝着炎云大门前张望。
柳花婆说。
“郑公子,吃些鸳鸯羹好么?”
郑三炮说。
“好,很好,花婆,你在放糖里,多放一点,那样甜蜜一些。”
柳花婆去弄鸳鸯羹出来,递给郑三炮,喝完,坐了一会儿,起身说。
“花婆,我赊账,请花婆记在账上,明天再给你钱。”
柳花婆说。
“好,只有郑公子我才赊账给他。郑公子先回家去,来日再来,好吗?”
郑三炮又笑着离去。当晚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柳花婆刚刚开门,只见那门外,郑三炮在门前三头两处的转悠。
柳花婆说。
“哎,你这个锤子慌得紧,我要将蜜糖抹在那厮鼻子上,管叫他舔不着。那人在县衙能讨个便宜公差,我就教他在老娘手中只能买到缺货!”
柳花婆刚刚将茶铺子门打开,正准备生火,整理茶生意。郑三炮径直奔入茶铺子,又来到那帘子下面,看着炎云的房子大门口。
柳花婆只做没有看见,照常在茶灶里煽风点火,点燃炉灶,就是不出来问他喝不喝茶。
郑三炮叫了一声。
“花婆,给我三炮弄两碗茶来。”
柳花婆说。
“郑公子,你来了这么久,才给老娘打招呼呀!好久不见了,你先坐坐,待会儿再给你弄茶。你没看见,刚刚才煽风点火,炉灶才升起火焰,还没有鲜开水呢?”
于是,等了一时,柳花婆才浓浓的切了两碗生姜茶,端来放在桌上。
郑三炮说。
“花婆,陪陪三炮喝碗茶。”
柳花婆大笑。
“哈哈哈哈——”
“郑公子,你这不是含沙射影吗?”
郑三炮也笑。
“呵呵呵呵——”
笑了一回,就问。
“花婆,你昨天说隔壁子那个金娃娃,卖什么来着?”
柳花婆说。
“郑公子,你说他家呀,卖的是拖蒸河的漏子,热烫温和的大辣椒!”
郑三炮大笑。
“哈哈哈哈——”
“你看你,你看你,你这老婆子也疯!”
柳花婆笑着说。
“呵呵,老娘才不疯,只是你才叫疯。你可知道,她家自有亲老公的哦!”
郑三炮说。
“花婆,我只给你说正经的,你却拿三炮开玩笑。我今天来找花婆,是有正经事说。你说他家做豆腐生意,我要问他要个三五锅豆腐,我家家眷多着呐!只是,不知道,那个金娃娃,出去了没有?”
柳花婆说。
“郑公子,你若要等炎云出去卖豆腐,何需在这里憨等。一会儿,他挑着担儿上街,出得大门再买,何必要自己上门入户?”
郑三炮说。
“嗨,花婆说的是。”
郑三炮自己喝了茶,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说。
“花婆,今天还得记在账上哦!”
柳花婆说。
“这个,不妨事。花婆记在账上的。”
郑三炮笑着离去。
柳花婆那管郑三炮走还是没有走,只在茶铺子中张罗,不料又瞧见了郑三炮,在茶铺子门前转来转去,好多回。
走过去,走过来,一直走了七八遍。这来去走动,左眼瞟瞟,右眼睃睃,干脆左右眼都在瞄瞄。
一时,又闯进茶铺子。
柳花婆说。
“郑公子,真是稀客啊,好久不见了!”
郑三炮笑了笑。
“呵呵呵呵——”
一边笑着,一边去衣袋中摸出一两银子来,递给柳花婆。说。
“花婆,权且收了这几日赊账的茶钱。”
柳花婆说。
“郑公子,何必要给得这么多呢?”
郑三炮说。
“哎,花婆只管放着!”
于是,柳花婆暗暗失笑,只是有些欢喜。说。
“郑公子,你又来了,难怪那个锤子要落败!”
柳花婆将银子收入衣袋。说。
“看来,这郑公子是渴得厉害,那就喝碗茶儿,解解渴。如何?”
郑三炮说。
“嗨,花婆是怎么知道的?”
柳花婆说。
“哎,郑公子,这又有啥难猜的。有道是:入门休问荣衰事,只看容颜便知了。老身都这把年龄了,什么蹊蹊跷跷的事情没有见过,何必要猜,一看便知了呗!”
郑三炮说。
“花婆,我有一件心上事,如果花婆猜得着,三炮许你五两银子。如何?”
柳花婆笑了。
“呵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