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庄上。
过了好几天,忽然炎虹思乡心切,想念哥哥炎云,就要离去。黑郞且成和炎虹一见如故,胜如兄弟,就取出银两,给炎虹做衣服盘缠。
张显知道,那里肯要他出钱资助朋友。本来张显是个大善人,就在自己庄上拿出一箱绸缎,在庄上也有裁缝,找个针工的,给三个人都做了衣服。
再说,张大善人虽然收留炎虹在庄院住了,一直不喜欢他,只能当作一般贫困人来周济。
只是那炎虹,来到庄院,当作一般客人款待,用些庄稼汉来照顾侍候他。只因生患有病住庄院久了,每当吃酒酒醉,使出血气方刚的个性,随便打人,庄稼汉都不愿意侍候照顾他了。
自此,全庄人没有一个人说他好,嫌弃他。在张显面前捣他的乱。只是,张显乐善好施,常常周济贫困。然而,炎虹穿着破烂,贫困潦倒不说,还生患重病,没有将他赶走,只是照顾他,没有那么周全了。
如今,有黑郞且成到来帮助,相互陪酒安慰,炎虹的病也就渐渐好了。
黑郞且成因为逃难,在张善人家避难,有十多天,就相伴炎虹十多天,这时,要回家看望哥哥。张显免于其难,就同且成一起留他再住上几天再说。
炎虹说。
“二位哥哥,炎虹实在是想念哥哥要紧,只是要回巴朗。我是哥哥从小带大的,哥哥就如爹娘,我一定要回去看望他。都好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了。”
张显、且成实在留不住他。黑郞且成说。
“既然兄弟要去,我也不敢苦留,如果到了巴朗县,就托人送信过来。”
炎虹相谢且成。没办法,张显托不开且成之情,就送些银两给炎虹做盘缠。
炎虹称谢说。
“多谢张大善人!”
这样,炎虹打点了行李包裹,提了一根棍棒要走。张显为他置办酒食,为他饯行。
炎虹这个时候,穿着一件新做的红绣袄,戴着一顶白色阳毡笠,背着包裹,提了棍棒,和他们作别。
黑郞且成说。
“贤弟等我一下。”
黑郞且成回到自己房中,取了一些银两,赶出庄外就说。
“我和兄弟一见如故,今天兄弟要走了,我要送兄弟一程。”
于是,黑郞且成就和义弟地龙一起,炎虹拜别张大善人。黑郞且成拱手说。
“张大善人,我要送送炎虹,我们暂时别过!”
三个人离开张显东庄,走了好几里路,炎虹作别说。
“哥哥送我够远了,就请哥哥回去吧,免得张大善人在庄上惦记。”
黑郞且成说。
“无妨,我就是要多送贤弟一程嘛!”
只是路上说着闲话,不觉又过了好几里路程。炎虹拉住且成的手说。
“哥哥不必远送。有道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兄弟之间,就在这里分别吧!”
黑郞且成指着前方说。
“兄弟,就让当哥的再送你一程吧!要么?我们在路上,找家酒店,就给兄弟来个饯行酒,告别就是了。”
三个就在路边一家酒店,黑郞且成坐了上位,炎虹将棍棒靠在墙上,下首坐了,地龙坐在旁边,就叫店小二拿酒来,上了一些酒菜之类,都摆放一桌。三个人就此饮了几杯酒,日头已经偏西而去。炎虹着急,说。
“哥哥,都一整天了,不时天色将晚。哥哥对炎虹看重,小弟时刻铭记在心。”
就此,炎虹向且成拜了拜,算是异姓兄弟。
黑郞且成大喜,让炎虹叩头拜了四拜。且成让义弟从身上取出十两银子相送。炎虹不肯收,就说。
“哥哥都是出门在外的人,而且还在逃难之中,多的时间需要银两。”
黑郞且成说。
“兄弟休要这样说,既然我们都是异姓兄弟了,就不必考虑这些,我的钱就是兄弟的,拿着用就是。”
炎虹只能拱手相谢,收在包裹中。
黑郞且成算还了酒钱出店。炎虹提着棍棒,三个就此作别,炎虹洒泪拜别而去。
黑郞且成、义弟地龙立在酒店门口,一直望见炎虹转过岔路看不见,方才回转。才走不到五六里地,就见张大善人和数名庄稼汉骑马而来,背后牵着两匹空马来接。且成大喜,就和义弟地龙一起上马回庄。
张显将兄弟二人请入后堂饮酒。自此,黑郞且成,就和义弟地龙住在张大善人的庄院。
要说那炎虹,自从告别黑郞且成、地龙,晚上投宿客栈。第二天起来,生火做饭,还了房钱,打点包裹,提着棍棒,又往巴朗赶。只是,相遇且成有所思量。
“唉,人称且成,人矮面黑,称作黑郞,只是云湖一个小吏,为人却十分仗义。这个兄弟,结拜好啊!没有辱没我。”
只是,炎虹走了几天,忽然来到邻县境内。只是一县之隔,过境就是巴朗县了,心中不甚那烦闷心情,总算落下。这时,肚中有些饥饿。正当晌午时候,看见前面挂着一面旗子,上面写作。
“禁止入山。”
旁边还有一家酒店。
炎虹就到里面坐了,将棍棒靠在墙上,大叫一声。
“店家,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