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还是笑。
“哈哈哈哈——”
“我抓你做甚,去领那三千两银子?就我这水亭酒店,随便卖点过往客商的酒肉、住店钱,都不只那么多?我还稀罕。”
扬凡问。
“那,这位大哥,你抓住我,又不去见官领赏,哪要做什么?”
那大汉又笑。
“哈哈,我要认识你,和你结交。”
于是,就邀扬凡到酒店后面一个水亭。叫店小二点起灯,就和扬凡施礼,对面坐下。
大汉问。
“适才见这位兄长只顾问云仙岛去处,还要寻船只要去那时。可是,兄长知不知道,那里是强人太多,都是海盗贼寇,你去那里做什么?”
扬凡说。
“这位大哥,实不相瞒,我真是一言难尽,如今官司缠身,到处都在追捕小的。如今,已经安身立命,只救到海外,脱得这场官司即可!”
大汉说。
“这样说来,那兄长是有推荐书了?”
扬凡说。
“不错,我确实有推荐书在身上,是边远横州的一位故友举荐的。”
大汉大悦。
“哦,我明白了,你说的那个故友,莫不是就是那张大善人嘛?”
扬凡说。
“这位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大汉说。
“嗨,边远横州,张大善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仗义疏财,极善布施,周济他人。这个张大善人啊,与云仙岛上三个大王交情深厚,书信长期往来。”
原来,云仙岛上的大王良影,早先登科不及第,成为落魄书生,沉沦低迷,和二大王燕九一样,在落魄时投奔张大善人,多留于张家庄住得多时。临行时,还送发银两做盘缠。云仙岛故而和张显有大恩。
扬凡一听,倒地便拜。
“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愿闻尊姓大名!”
大汉慌忙答礼,赶忙扶起扬凡。说。
“哦,扬统军有所不知,我是云仙岛上四大王,名叫乐四。如今是云仙岛上的耳目。我原是永州仓县人氏。”
“这家水亭酒店,就是云仙岛所开,专门探听过往客商之事。如果有财物,就去云仙岛禀告。如果是孤单客人到这里,身上无钱财,就放他过去;有财物的来到这里,就在酒里放些蒙汗药将他麻倒‘重则结果性命,弄些精肥做包子,肥油用来点灯。”
“刚才见兄长只顾问云仙岛的事情,所以没有下手。后来知道兄长就是京都阳城犯科的扬统军,却是一方英雄豪杰,不想我们在这里相会。既然兄长有张大善人的书信推荐,兄长又是史震江湖的侠客,必定会受到云仙岛大王的重用。”
随即,乐四又叫店小二安排一些分头酒肉款待。
扬凡深感奇怪,于是就问。
“乐四哥,这云仙岛水亭酒店中,何故有这分头酒肉,重赐于小弟。实不该呀!”
乐四说。
“凡是即将成为云仙岛准大王的,云仙岛一律赐与分头酒肉。这就是说,兄长一定是云仙岛的大王了。凡有英雄豪杰经过水亭酒店的准大王,云仙岛中一切金银财宝和酒内之类,都属于总头酒肉。小弟赐给分头酒肉,以深表投奔相等之意。如扬统军这等人物,怎敢有失礼节?”
随即安排鱼肉,盘馔酒肴,都来相待。
两个人在酒店后面的水亭上,吃了半夜酒。
扬凡因问。
“乐大哥,如何能够寻得船来渡小弟去云仙岛啊?”
乐四说。
“哎,兄长放心,这里有的是船只,我们自会送兄长去云仙岛。兄长就暂且在水亭酒店住上一晚,五更时分,请起床一同前往就是。”
当时,两个人各自去歇息了。
睡到五更时分,乐四自来叫醒扬凡。
扬凡洗漱之后,乐四再取几杯酒相待,吃了些肉食水果之类。
等到天刚蒙蒙亮,云湖浓雾都还没有散尽。
乐四到酒店后面的水亭上,取过一块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弓,还有一会箭。只是那箭,不是般箭会,射出之时,能发出声响。
乐四搭上一枝响箭,对着云湖一处港湾,射将而去。
“嘶——”
扬凡问。
“乐大哥,这是何意啊?”
乐四说。
“这是云仙岛上的信号箭。只要信号一射出,发出的嘶嘶声响。一会儿,就有船只过来,来到水亭酒店的后面水亭上。”
果然,没有多长时间,只见那港湾深处,三五个云仙岛人,摇着一只快船过来,径直来到水亭下。
乐四当时引着扬凡,取了长枪、行李包裹,便下了船。
云仙岛人把船摇开,往那云湖深处划去,直奔云湖中心。
扬凡看时,就那云湖,云雾笼罩,隐隐能够看见浓雾中的云仙岛。真是一个好去处啊!
一路上,扬凡惊叹不休。
当时,云仙岛人把船摇到云湖中心。
乐四就同扬凡走上回廊长亭。
云仙岛人背了行李包裹,拿了长枪,两个人过了回廊长亭,一路往那云仙岛来。
数名云仙岛人将船摇到小港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