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慧悟在客栈住了几天,禅杖和大刀打造完成,做了一件刀鞘,将大刀放入鞘中,提了禅杖,用布包裹停当,将些银子赏了铁匠,背上包裹,跨了大刀,提了禅杖,辞别客栈老板和铁匠,上路了。
过往行人看见毛慧悟,都认为是鲁莽而憨痴的和尚。
毛慧悟自离灵山灵官庙,一路往京都阳城来。走了半个月时间,只是在路上,不去寺观投宿,只在客栈中住,酒店里打尖买些酒吃。
有一天,只见那青山绿水,山明水秀,好个风景。天色暗了下来,不见客栈,也没有村寨人家,也没有遇见一个行路之人。孤身一人,不知何处投宿。
又赶路二三十里,过得一座独木板桥,远远望见一缕灯光,从林间射将出来。隐约看见,那是一座庄院,庄后重重叠叠,都是山峰。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
毛慧悟叹了一口气。
“唉,没有客栈、酒店,我只能投住这庄上喽!”
径直奔走,来到庄前一看,数十个庄稼汉,正忙忙碌碌,在搬东西。
毛慧悟来到庄前,放下禅杖,问候一名庄稼汉。
庄稼汉问。
“和尚,天色已晚,来我庄上做啥?”
毛慧悟说。
“我一路上只顾赶路,错过了客栈酒店,天都黑下来了,想借贵庄投宿一晚,明天早行。”
庄稼汉说。
“庄上今晚有事,不留外人住宿。”
毛慧悟说。
“哎,我只是随便在庄上住上一夜,明天就走。”
庄稼汉说。
“哎,和尚,你快走,休要在这里住宿,要么,只能自己找死!”
毛慧悟说。
“这就怪了。只在庄上住一夜,有什么要紧的,怎么就自己找死呢?”
庄稼汉说。
“你去不去?如若不去,将你抓了,绑在这里。”
毛慧悟大怒。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又没有说啥,干嘛要抓我绑我?”
这时,来了许多庄稼汉,有骂的,有劝的……
只是,毛慧悟一时怒气难收,提起禅杖,就要发作。
这时,只见从庄上,走出来一位老人。
毛慧悟一看,这位老人,年近花甲,拄着一根拐杖。走上前来,喝问庄稼汉。
“哎,你们闹什么?”
庄稼汉说。
“就是这个和尚无礼,要打我们。”
毛慧悟说。
“我是从灵山灵官庙来的和尚,要去阳城做事。今天已经晚了,没有寻得客栈酒店,只想借宿贵庄。庄稼汉无礼,要抓我绑我。”
老人说。
“哦,既是灵山来的师傅,那就随我进庄吧!”
毛慧悟跟着老人进了庄,直接来到大堂,分宾主坐下。
老人说。
“师傅休怪,庄稼汉不晓得师傅是灵山活佛处到来,只把你当成普通僧侣对待。对不住了。老汉也是敬佛信佛之人。虽然今天庄上有要紧事,也能留师傅住上一晚。”
毛慧悟将禅杖靠在壁上,站起身来,作了个揖。
“阿弥陀佛。承蒙施主不弃,让我在庄上投宿,感恩之至。不敢动问贵庄高姓。”
老人说。
“老汉姓华,这里是华庄,庄稼汉都叫我华太公。敢问师傅法号,叫作什么讳字?”
毛慧悟说。
“我师父是灵山灵官庙中的住持方丈灵智长老,与我取了个讳字,叫作慧悟。因俗家姓毛,叫作毛慧悟。”
华太公说。
“师傅就在庄上用些晚饭,不知肯吃荤腥么?”
毛慧悟说。
“我虽是出家和尚,修心不修口。我从来不忌荤腥,也不戒酒。一日三餐,什么都不忌,也不挑食。什么牛肉、猪肉、狗肉,只要有,我都吃。”
华太公说。
“既然师傅不忌荤酒,那我就叫庄稼汉拿酒肉来。”
没多时,庄稼汉搬了张桌子,就庄院大堂,摆放一盘牛肉,三四析蔬菜,一双筷子,放在毛慧悟的面前。
毛慧悟解下包裹。坐于桌前。庄稼汉提了一壶酒,拿一只酒盏,倒下一盏,与毛慧悟吃。
毛慧悟也不谦让,也不推辞,一会儿,一壶酒,一盘肉,都吃光了。华太公对席看见,一下惊呆了。半晌,叫庄稼汉盛了饭,让他吃了。
拆走桌凳。
华太公吩咐说。
“师傅就在外面耳房中暂歇一宵。夜间如果外面热闹,不可出来窥探。”
毛慧悟问。
“敢问贵庄今夜有何事?”
华太公说。
“这不是你这个出家人要管的事情。”
毛慧悟说。
“华太公,观看那脸色,好象不太高兴,莫非是怪我来庄上打搅你们了。明天我就算还房钱,走了就是。”
华太公说。
“不知师傅听说没有,我庄时常布施斋僧,那里缺少师傅一人。只是我庄今晚酒宴,是小女招夫,这才不高兴的。”
“哈哈哈哈——”
毛慧悟一听,又大笑出声。
“哎,这就是华太公不对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需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