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慧悟双手将庙门用力一推,庙门一开,扑地摔将而去,摔了一跤。
爬起来,将头摸了一下,直奔禅房。
毛慧悟看见那些僧侣正在打坐,将帘子一掀,钻将进去。众僧侣,都吃了一惊。
毛慧悟到了自己的禅床边,喉咙里咯咯咯的响,看着地上就吐。
众僧都闻不得那味,一个个说。
“善哉,善哉!”
“阿弥陀佛!”
僧侣都掩住自己口鼻。齐掩了口鼻。
毛慧悟吐了一会儿,爬上自己的禅床,解下腰带,便把那直裰带子都给扯断了,掉下那脚狗腿肉来。
毛慧悟直叫。
“好,好,好,我正肚中饥饿!”
扯起来就吃。
众僧侣看见,就把袖子拉来遮住嘴脸。
其他僧侣见了,躲得远远的。
毛慧悟见他们都躲,就扯下一块狗肉,看着前面一个和尚,就说。
“师兄,你也来一口狗肉!”
前面那个和尚也把两支袖子拉起,掩住自己的嘴脸。
毛慧悟大笑。
“哈哈哈哈——”
“你不吃,你们也不吃。”
于是,就把狗肉往打禅的一个和尚嘴里塞去。
“你吃,你吃。”
和尚躲不及时,就往禅床低头。
毛慧悟将他的耳朵揪住,拉起嘴脸,硬将狗肉往他嘴里塞。
对面禅床,有四五个和尚,一下子跳将过来,劝解他。毛慧悟丢了狗肉,提起拳头,就往那和尚光头上打去。
这里,整个禅堂的僧众都大呼小叫起来,要去柜中取出自己的衣钵,要走。
禅堂大乱,一时无法收拾。
首座和尚禁止不住。
这个时候,毛慧悟一味的打将出来。大半个禅堂,在一时之间,僧侣们躲的躲,逃的逃,跑的跑,溜的溜。
一时间,整个禅堂都闹开了。
毛慧悟一味地打着那些和尚。大半的僧侣出了禅堂,躲到廊下。
灵官庙中的监寺、都寺,他们是灵官庙的核心职事,不与灵智长老说起,就叫灵官庙中的和尚,手执棍棒,一齐打入禅房。
毛慧悟见状,大吼一声。
“啊呀——”
他没有棍棒刀枪,抢入禅堂,将佛前供桌一下推翻。砸掉两条桌脚,从禅堂中打将出来。
众僧侣见他开始行凶,都拖着棍棒退到廊下。
毛慧悟就两条桌脚,卷将起来。
众僧两下一齐围拢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毛慧悟大怒,东打西打,乱住一团。有些躲得快的,方免被挨打。
当时,毛慧悟直接打到灵官大殿,正值灵智长老法事。灵智长老见了,大喝一声。
“慧悟,不得无礼!众僧休要动手!”
两边僧众被打伤的有几十个,见到灵智发怒,便各自退去。
毛慧悟见众僧侣退去,丢了桌脚,叫了一声。
“灵智长老,你要为我做主!”
这个时候,毛慧悟的酒醉,已经醒了七八分。
灵智长老说。
“慧悟啊,你连累老僧了。前番醉一次,已经搅闹了灵官庙,我就告知了胡员外。他写书给众僧侣陪话,饶过了你。你今番又如此大醉无礼,大闹灵官庙,破了五戒三规,打坏的凉亭,打坏庙门前的金刚罗汉。”
“今天更好,干脆打到禅堂,将众僧侣师兄弟打残打伤,搅闹灵官殿。是灵官庙开庙以来,为数你是第一个人。”这个罪孽太深了,大概也是我的罪过。阿弥陀佛!”
“你入得灵官庙,出家为僧,皈依三宝,却屡犯清规戒律。这个罪孽,我佛怪罪,由老僧一人承担。灵官庙已经容不下你这等罪僧了。想我灵官大庙,是灵官清修道场,又是我佛如来的得道的地方。西方圣地,千百年来的清净香火去处啊!”
灵智长老说完,自己走在前面,带着毛慧悟到住持方丈处。
灵智长老在前带路,一边吩咐职事僧留住其他过往香客,游行僧,让他们回到佛堂休息;那些伤残的和尚,自去疗伤和休息;一边带着毛慧悟,自去住持方丈处。
只是,灵智长老暂领毛慧悟到住持方丈处,歇息一夜。
第二天,灵智长老就和首座和尚商议,要毛慧悟收拾一些银两,打发他投奔别的寺院。并修书去胡升员外处,告知他这些情况。
灵智长老随即修书一封,教两个小沙弥径直到胡升庄上说知此事,回庙告知。
胡升看了来书,好生不然,回书向灵智长老赔罪。说。
“灵官庙,被毛慧悟打坏的金刚罗汉,自备钱粮重塑金身,毁坏的凉亭,请人重新修复。毛慧悟任由长老发遣。”
灵智长老得到回书,就叫侍者取领皂巾直裰,一双僧鞋,十两银子,就禅房中叫来毛慧悟。
灵智长老说。
“慧悟啊,你前番一次大醉,闹了灵官庙,算是初犯,我佛已经宽恕了你;今天这次大醉,打坏了金刚,拆了凉亭,大闹禅房,你罪孽不轻,还把众师兄弟打成伤残,撵走众香客、居士。这些都是你的罪过,我佛均不能饶。”
“你在我佛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