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儿只是点点头,便开始收拾起行李。住了这么久,她的东西堆积的很多,几乎超过了林温温的东西,但她只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和一些首饰,通通塞进了行李箱。
告别,暮烟儿想了很久,她一边收拾一边想。但是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多一分都显得做作,少一分又显得冷漠。
“我走了……”暮烟儿还是开口,却只有三个字。她拉着行李箱,转身推开了公寓的门。
“你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吗?”林温温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一切变化始料未及。十几年的友情,好像陌生人一样,这让林温温觉得周身不自在。
“对不起温温,那五百万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保重。”暮烟儿说完,匆匆离开了公寓,上了电梯。她甚至不敢回头看林温温的眼睛,她的慌张和心虚被自己收的很好,几乎不着痕迹。
林温温有些失落,她想不通这一切,没有答案的疑惑让人难受的心发慌。她转身本想走去沙发坐下来,可刚一迈开步子,就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弯下身子捡起,是一枚袖扣,银光闪闪。林温温觉得无比刺眼,这是刚刚暮烟儿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掉出来的,遗落在地毯上。这是陆景深的袖扣,林温温再熟悉不过。
她把那枚袖扣攥在手心,紧紧握住,金属冰凉的触感几乎传进了心脏。这枚袖扣是一个陆景深很喜欢的品牌在他生日的时候专程为他定制的私人专属,所以他一直很喜欢用它作为西装的点缀。
林温温还清楚的记得前些日子的某一天,陆景深随口抱怨了一句袖扣不见了,还特意吩咐蓉姐在家里打扫的时候留意一下。而前一天的晚上,陆景深一
夜未归。
“难道那天他来过梧桐路公寓?”林温温自言自语,这一切的谜团似乎缠绕的更紧了,死死的勒住了她的神经。林温温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
陆景深和暮烟儿之间似乎牵扯着什么事,林温温本想打给吴特助问个清楚,可自己的身份未免有些尴尬。关于陆景深的私事,她早就无权过问。
正想着,电话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太过专注,林温温被吓了一跳。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林牧的电话。林温温觉得依旧头疼疲惫,大概是因为一夜没睡的缘故,她决然挂断了电话。
可林牧这一次不同于以往,在林温温挂断电话之后,他依旧不停的打来。
“什么事?”林温温最终无奈的接起电话,她正准备去冲杯咖啡。
可话音还未落,林牧的责骂声就闯进了耳朵,“你这个死丫头,终于知道接电话了吗!你既然觉得林氏是一个负累,当初又何必硬要从老爷子手里抢来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搞得林家家破人亡!”林温温狠狠的将杯子摔在餐桌上,她也提高了嗓门,“林总,我请你搞清楚两件事。第一,股份是爷爷给我的,不是我抢来的!第二,你家破人亡不关我事,要怪就怪王爱萍和林宛心贪心不足蛇吞象,活该!”林牧突然间冷笑,他得声音听上去十分生气,像是喷薄欲出的火山,即将爆发。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死丫头!你知不知道老爷子之所以握在手里这么大比重的股份,就是怕有人心怀不轨,他这么做就是要把林氏的重大决策权留给林家的人。而你倒好,我看你是被陆景深迷惑的连林家都要拱手让人了吗!”林温温被林牧的话搞得一
头雾水,她本以为林牧只是因为股东大会的事对她发脾气责难,但事实似乎并不是如此。
“你什么意思?关陆景深什么事?”“事到如今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就不用再装了!你手里其中价值三百个亿百分之十八的股份都转去了陆景深的名下,他在刚刚已经正式申请要进入林氏集团的董事会了,现在好了,林氏迟早会被你这个死丫头搞得改了姓!你好自为之吧,我就看看你怎么和老爷子交待!”“你说什么……”还没等林温温说话,林牧便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林温温觉得很惊慌,明明说好一个月,为什么现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拿起电话想都没想就打给了陆景深,但是陆景深似乎知道她的意思,直接挂断了电话,完全没有给她发脾气的机会。
准备去陆氏质问陆景深的林温温,被拦在了没大门外面,“对不起,您不能进去!”林温温本不想纠缠,可她的确有要紧的事必须见到陆景深,“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陆太太,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门口的安保部主管又怎么会不认识林温温,他依旧面色恭敬谦和,“对不起陆太太,这我知道。但是,陆总专门吩咐过,说不让您进去。您要是执意擅闯,我们恐怕连工作都保不住了!”林温温攥紧拳头,心里不知道骂了陆景深几百次,“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给我把陆景深叫出来!”“这……”主管一脸为难,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正犹豫,吴特助从公司里面走了出来,他稍稍摆了摆手,示意着主管回避。才淡然的微笑着走到林温温面前,缓缓开口,“你来了,找陆总有事吗?”林温温对吴特助根本没有避讳,她知道关于股
份的事他也一定知情,于是严肃的问道,“我在林氏集团的股份为什么会突然转去陆景深名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