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几乎已经临近冰点,林温温死死的攥着衣角,挪不开步子。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一股不知名的冲动,此时此刻,正蠢蠢欲动。
陆景深的肩膀微微的起伏着,他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新闻里关于唐筱歌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再次转去了背景音。
“走吧,飞机就要起飞了!”陆景深稍稍扬起嘴角,微唇轻启,他的声音凛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林温温站在原地,挣扎着,手里的电话听筒还有王漫的声音,她在说些什么林温温已经听不清楚了,大抵也都是关乎唐筱歌病情以及对外新闻的事情。陆景深说完话就转身往门外走,他并不是在等林温温的回答,他的表情更像是在宣布自己的命令。
“景深,我……”林温温还是开了口,她只迈出半步便转了心意。
陆景深闻声停下脚步,他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但却没有转身。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凝固在机场的接待室里,变得举步维艰。
“唐筱歌他……”林温温的话音才刚出口,陆景深便无情的打断了她,他的言语间隐约透露着不近人情的冷漠,仿佛关于唐筱歌的生死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只蚂蚁的大难临头,渺小的如同尘世间的微粒,不足挂齿。
“又是他,他还没死吗,不是得了绝症吗,竟然还这么能折腾。”“你别这么说……”陆景深的话显然是有些刺耳的,至少是刺痛了林温温的神经,她攥着衣角,手心滚烫。
“呵……”林温温的反驳有些惹怒了陆景深,他冷笑着,鹰瞵鹗视的盯着林温温,像是快要着了火,“怎么,我这么说他,你心疼了?”“陆景深!”林温温喊着陆景深的名字,提高了嗓门,有些抓狂。
“怎么了,被激怒
了?”陆景深狠狠关上门,一声巨响冲撞着人的耳膜,在空荡的机场大厅二楼回荡着,更像是晴天里的一声响雷。
林温温被吓了一跳,她不禁狠狠颤抖了一下,却还没等自己回过神,陆景深便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样子可怕极了,眼神黯淡无光,像是火山喷发前的阴霾,久久挥散不去。
“你要知道自己的位置,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别惦记着兴风作浪!我警告你,前天的事我已经帮你收拾了烂摊子,再有下一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陆景深始终压低着声线,听起来无比冰冷。
林温温狠狠挣脱开陆景深的手,她揉着自己已经通红的手腕,满眼血丝的看向陆景深,她委屈,但他却不知道。
“那是在帮你自己收拾烂摊子,陆景深,我也最后说一次,我跟唐筱歌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前天骗你是我不对,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所以才避重就轻!”林温温越说越激动,她的鼻尖酸楚无比,这样的脏水已经不止一次的淋在了的她的身上,作为一个女孩子,她显然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诬陷和责怪了,尤其是在她重视的男人面前。这无疑,彻底的激怒了林温温。
“是吗,原来朋友的义务这么多啊,还包括上门服务下厨做饭是吗?你的关心未免已经越了界,林温温!”陆景深的声音很重,他的语气里带着怒火。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够了!”陆景深再一次打断林温温,“我不想在听那些无谓的解释,现在不是,是与不是的问题,而是我不高兴你去见他就这么简单,还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一些吗?”“林温温!”陆景深再次抓起林温温的手腕,灼热的气息扑在她
的耳畔,“你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最好给我适可而止!”林温温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她看向陆景深,他的目光带着坚决。
“走,跟我去M国!”陆景深拉起林温温就往门外走,他的力气很大,死死的捏着林温温的手腕,她咬着牙强忍着痛楚,心里却依旧矛盾。
若是唐筱歌没有撑住,那么如果今天林温温去了美国,也许就会错过见他的最后一面。
林温温不由自主的把所有的情况想到最坏,她完全不知道唐筱歌的心脏情况现在到底怎样,突然之间昏厥已经是第二次了,看样子情况并不乐观。
林温温始终眉头紧锁,她的手心噙出汗水已经湿了衣袖,陆景深一直紧紧的抓着她,就好像只要稍稍一松手,林温温就会变成断了线的风筝,飞的无影无踪。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不停的响,是王漫还有方墨亭,林温温的心就像是被千军万马碾压过一般,残留了一地的破败。
终于,在即将经过通道走上飞机的时候,林温温还是挣脱开了陆景深的手,她看着陆景深难堪至极的表情,觉得心痛不已。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林温温看着陆景深,脸色有些苍白。
“你别后悔,林温温!”陆景深的眸光闪动着,一片漆黑,他的唇角微微颤抖,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是咬着牙勉强挤出来的一句话。
“对不起,景深,请你理解我。唐筱歌生命的长短是个未知数,若是今天他真的出了事,我想我会一辈子后悔没能去见他最后一面,但我还是希望不会像我想的那样。”林温温迎上陆景深的目光,她攥着衣角,眼圈通红。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解释过